韩安白顿时清醒了一些,她都忘了她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设了,差点嘚瑟出来。
“对。一起抢钱啊~”
抢钱大业
韩安白说这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整个人显得异常鲜明可爱。
裴玄黓无奈笑笑,“好,一起抢钱。”
韩安白跟裴玄黓商量好,每天等安宁公主设定好飞花令的题目。她再去找搬运工。
等她得到答案,就让裴玄黓手底下的人去冒名顶替。
隔天。
韩安白特别想看到自已的劳动成果。
于是拖着裴玄黓来到了安宁公主书肆对面的酒楼。巧的是安宁公主开业当天也是坐在这里。
韩安白看着裴玄黓的三个手下进去之后,装模作样的在那儿看了看。
然后把她写的那几首诗粘贴在了墙上。
韩安白好歹也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
她写的那些诗比不过流传千古的佳作,但比一这种寒门学子写出来的到更具风骨气度一些。
果不其然。
那三个人退到一旁后。
其他文人学子凑上前细细品读韩安白写的这三首诗。
有人说,“我瞧着这首不错,这个‘染’字用的十分精巧。”
“什么呀,我瞧着这一首才是今天的最佳。你瞧瞧你瞧瞧人家这个‘弄’字,多么活灵活现。简直把整首诗都提升了一节。”
“你们都错了,来来来看看这个,你瞧瞧最后这句,绝对可以称得上千古名句了……这时候才是今天价值最高的。”
韩安白在对面虽然能看到人群,熙熙攘攘的在点评着什么,可是距离确实有些远,她听不到。
看热闹看一半,着实让人抓心挠肝的。
于是乔装打扮的韩安白准备领着之桃上前做做热闹。
至于裴玄黓……他那个面具实在是太显眼了些。
带着他过去,话都不用说就知道这是谁。
于是韩安白十分不讲义气的,把裴玄黓一个人丢在了哪儿。
“乖啊,在这里看家吧,我去看看就回来。”
被韩安白死气白咧拖出来看热闹的裴玄黓,看着韩安白走的头都不回,差点被他气笑了。
不知道自已已经被裴玄黓又记小本本的韩安白。十分兴奋的拉着之桃钻进人群。
她听着周围这些人为了自已的诗吵得面红耳赤的,觉得十分骄傲。
她那小公鸡尾巴差点翘,飞到天上去。
正巧有个人十分不服气的跟人吵着带上了韩安白,他一把拽住韩安白的胳膊。
“小兄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就是这首更好一点,这个立意多大呀!”
韩安白尴尬的笑,“对对,我觉得这个挺好的。”
反正是她写的。
另一个人不服气了,一把拽住韩安白的另一边胳膊。
“你什么品位呀?明明是这个更好……”
“这个好!”
“这个好……”
韩安白被夹在中间,就跟个玩偶娃娃着的一人拽着一只胳膊来回扯。
之桃在旁边吓的手足无措,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敢说。
只能蚊子哼哼般的说,“你们小心点,我们小少爷……你们别扯了……”
韩安白虽然很兴奋,别人对她的作品如此赞赏。
但是她并不想当夹心饼干。
于是她使劲抽手,把两边的胳膊都抽了回来。
然后尴尬的笑笑。
抬手指着这两个人都忽略掉的另一首。
“我觉得这首写的最好!”
说完,韩安白就拉着之桃脚底抹油溜了。
而那两个人对她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什么品味呀?这一首诗明明一般……”
“就是,比不上这个。”
但有其个人不服气了,“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就是这一手最好,那个小兄弟多有眼光……”
裴玄黓在酒楼里,虽然听不到书肆中到底在说什么?
但他能看个大概。
他看着韩安白被人拖着在那评理,一脸狼狈,不知怎的,他就有点想要幸灾乐祸。
谁让这个女人把他自已丢在这儿。
不过。裴玄黓却想到了韩安白的这个朋友搬运工。
如果说搬运工以前写的那些话本对她来说有点不堪入目。
但搬运工写的诗确实能算得上是不错的了。
虽然比不过搬运工的那些陆游,李白,苏轼什么的朋友。
裴玄黓疑惑。
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出现了这么一群大家?
这种文学大家为什么会聚集在一块,而且都认识搬运工?
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而且,搬运工还是个年轻人。
裴玄黓虽然想要派人跟着韩安白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但仔细一想,韩安白都跟他明令禁止了,不许去调查搬运工。
搬运工这个人十分神秘。
所以裴玄黓思索再三,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是。
越这样他就越耐不住心底那份疑惑。
不知道这个搬运工究竟还有什么,是让他惊讶的。
韩安白满脸狼狈的拉着之桃又回来了。
她端起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娘勒,这群人也太可怕了,就算讨论也不至于这样啊……”
裴玄黓嗤笑一声,“明明就知道那群人在那争辩,你非得上前去凑热闹,没把你拽成两半就已经很不错了。”
韩安白对着裴玄黓做了个鬼脸儿,“小气鬼,不就是没带着你一块去吗,至于在这说风凉话吗!”
“不说风凉话的话,难道我还能夸夸你?”
……
不出所料。
韩安白的这三首诗在傍晚安宁公主的书肆关门前,分别获得了前三等奖。
于是一天之内。
韩安白到手了1000多两银子。
裴玄黓手下的三人在书房把钱交上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吐槽书肆里那些人。
“那些人也太好笑了,为了这三首诗都快打起来了。”
“对对,裴中郎将,明天继续啊,我们还想去看看这些所谓的文人的嘴脸。”
“让他们天天看不起我们舞蹈弄枪的!”
韩安白没听他们在那说,十分开心的,扒拉着银子在那分赃。
她跟裴玄黓一人850两。
看着到手的钱,看着天外来财。
韩安白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儿了。
暗戳戳薅敌人羊毛的感觉可比自已写书爆火赚钱要开心的多。
等分好钱,韩安白抱着银子往外走,抬手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
“可以,合作愉快,明天我们继续啊!”
那人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是,韩大小姐。”
韩安白抱着她的银子跟喝醉了似的,飘啊飘摇啊摇的她出来门口。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