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安白在某本书上写了一大片的祝福之言。
小六子拿到书翻开一看,眼睛都快笑没了。
唉哟,太好了。这就是自家人的好处吗?这么多的话。
哈哈哈哈。
小六子抱着一摞书。准备先回大司马府。
毕竟这里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这一堆的书放在这儿他也不安心。
等小六子回到大司马府,顺道跟裴玄黓报备了一下。
“少爷,现在名作鉴赏馆里边可热闹了。所有书都供不应求,被人疯抢。已经很多书都卖光了!”
“你说都已经有卖光的了?是不是那些诗词歌赋?”裴玄黓有点惊讶地问。
小六子摇摇头,“不止的,少爷,搬运工的书可火了。是他的先卖光的。我还全买了一遍呢!”
裴玄黓面具下的脸僵了一瞬。
怎么能火成这样?
难道是真的是他自已没品位,欣赏不了搬运工的大作?
搬运工能跟陆游,李白等人交朋友,想必也是有他自已的长处的。
可能真的是自已的问题?
于是,裴玄黓对小六子说,“你拿一本你买的书过来我看看。”
小六子取过自已的书,一脸心疼的交给裴玄黓。
“少爷,你,你小心点儿……这可是有搬运工的亲笔签名的!”
裴玄黓:“……”
“好。”
裴玄黓再次打开了韩安白的大作《裴少娇妻带球跑》。xl
打开之后。
裴玄黓看了几行,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写出这种东西。
裴玄黓勉强自已看了两页,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把书合上,抬头问小六子。
“就这玩意儿,真的好看吗?”
小六子看着这本书,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这本儿我也看不下去。不过,这书在那些小姐中间可流行了。我这不就顺到一块都买了吗……老太太可喜欢了!”
朝闻道,夕可死
裴玄黓想着自已奶奶前段时间抱着书不撒手的情景。
顿时沉默了。
或许小六子说的是对的。
但为什么他一点都看不下去呢?这个世道怎么了?
究竟是他的问题还是其他人的问题?
不过说起他奶奶。
裴玄黓去找自家奶奶,商量借由奶奶名头,邀请搬运工这件事。
他奶奶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但是要求就是以后搬运工的所有手稿都要交给他。
裴玄黓跟韩安白商量过这件事,韩安白已经同意了。
所以从明面上说他开这家店是托了他奶奶的福。
小六子在一旁问,“少爷,有客官说让我们抓紧再写点出来。不然根本不够卖的!”
裴玄黓看着小六子叹了口气。
“已经雇了很多人在抄书了。这种事情急不来。”
“可是,抄书真的好慢啊。少爷,你说少夫人会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韩安白?可以问问他,平日里她的坏主意最多了!”
而正在贵宾室里奋笔疾书,给人签名的韩安白。
甩了甩自已酸痛的手腕。
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阿秋,谁想我了?”
……
派了自已家小厮去买书的大家,看着自家小厮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的回来。
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小德子,你这是怎么了?让你去买个书,怎么跟遭了劫匪似的?”净亭先生问。
净亭先生的朋友笑着摸着胡子说,“怕不是店里太过热闹,挤出来的吧?”
净亭先生无奈摇头,“直柳,你净说风凉话了。”
而小德子连忙点头,“先生,还真就是直柳先生说的这样。那里人太多了。要不是我手脚麻利,这些书我都买不上!”
净亭先生惊艳了,“你说的可是真的?难道搬运工的书写的真的这般好?快拿来我瞧瞧。”
直柳先生在一旁也说,“给我几本,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个名满京城的搬运工写的究竟有多好。”
小德子一边把书放上前一边解释,“这不是搬运工写的,这是搬运工的朋友,挺多人的,不过我都没听说过……”
“从未听闻过的人?竟然都能造成这种效果?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净亭先生说。
说完他拿起一本书。
只见上面写着《李白诗集》。
“这个李白是何人?”
他翻开书,《将进酒》。
第一眼看过去。读这第1句,他还没觉得怎么着。
就觉得这个人还挺灵性。
在读第2句。这人一定是个极有天赋的人。
再读第3句,第4句。
“嚯,这是个天才!这个李白绝对是个天才!好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不来。”
“直柳兄弟,你快来看看这首诗。极好,真的是极好!”
直柳先生看着自已的手里的这本,看的头都不抬。
“我知道了,知道了,等我看完我这个。”
“直柳兄弟,你快瞧瞧!你手里这本一定比不过我这个!你要是不看绝对是会后悔的!”
直柳先生低着头嘟囔,“不不,我要是不把我手里的看完,那才会后悔。”
说着说着他念了起来,“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好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绝,太绝了!”
净亭先生听着这句诗,眼睛猛的瞪大。
“好意境,好意境!你这本儿不比我这本差呀!”
直柳先生抬起头,“不比你的差?来来来,换一下。我倒想瞧瞧你这个好在哪儿!”
两人交换了一下。
直柳先生打眼就看到了李白的《将进酒》。
看了之后他猛的一拍桌子。
“好,太好了!
好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好一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太绝了,李白是谁!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诗人!能写出如此好事的,绝不是岌岌无名之辈才对!”
两人激动的面红耳赤。一点儿都不像是平日里端庄稳重的大家。
小德子在旁边弱弱的说,“两位先生,其他的书也相当好。我看着其他的书生,为了争这些书都快打起来了!”
净亭先生,直柳先生,一听他这话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又去看起了其他的。
一边看一边拍案叫绝。
“好,好诗!”
“这篇文赋真是相当的好,瞧瞧这遣词造句,美,实在太美了。我恍若身临其境!”
“这首诗好悲。”净亭先生说着说着抽泣了一下,“家国已失,真当令人悲愤欲绝!”
直柳先生看着看着站了起来,“真的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情景交融啊!妙,妙啊!”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