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用来如厕,没钱的用来写字,到最后你说会不会造成两极分化……”
韩安白立马懂了。
这种事情跟他在现代在网上买火腿肠是一样的。
普通的火腿肠有人买了晒单说尝着挺好吃。
有人评价说自家狗挺喜欢。
这简直是扎心。
贫富差距可以有,阶级分化可以有,但是不能这么直白的对比,普通人心里会不舒服的。
到时候百姓一顶不尊重纸张,不尊重读书人的帽子扣下来,他们的杂货铺可能得经历不小的风波。
只有纸的价格低廉,到所有人都能用得起,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能把这件事推广开来的,只有当今的皇上。
裴玄黓如果把这件事做得太大的话,说不定会引起皇上的忌惮。
一个武将为什么这么极力于插手读书人这边的事情?
又是卖画本,又是卖诗词歌赋,又是卖纸,又是什么活字印刷?居心何在?
韩安白想明白之后点点头,表示赞同裴玄黓的举动。
而一旁的大司马看着自家儿子和自家儿媳两人眉来眼去,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一时间有点儿无奈。
“你们这是商量了什么事情?能跟我这个老父亲讲解一下吗?”
学武
韩安白听到这话眨了眨眼,尴尬一笑。然后对着裴玄黓使眼色,然后裴玄黓快点给他父亲讲一下。
可是一只裴玄黓就好像没看见似的。
于是韩安白只能笑着说,“爹爹,是这样的……”
韩安白说完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大司马看着韩安白,略带深意的一笑。
“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不是第1次了吧,以前还干过什么好事儿?”
韩安白嘿嘿一笑。
随即大司马摇摇头,“行了行了,你们小两口的事儿我也不管了,你们开心就好……”
……
第2天。
裴玄黓上朝的时候,等皇上把所有的事情说完之后,他便上前一步。
“启禀皇上,臣这里有一个造纸的方子,经过多次试验,发现能比现有的造纸术节省原料和人力一半之多……”
其他官员听到之后立马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我知道,他家的纸可便宜了,我还买了一大摞呢。”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好的方法?我还以为只是新店开业才会便宜呢。”
“怪不得我家臭小子竟然去买什么卫生纸如厕……原来这么便宜,他被我打的那一顿还有点冤……”
“裴中郎将真是仁义,竟然这么大公无私的把法子上交。”
而坐在上位的皇帝老头脸黑了。
他只能劈笑若不笑的结果方法,然后把裴玄黓大夸特夸了一顿,随即又给他带儿赏银,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裴玄黓也没觉得皇帝老头能给他什么好东西,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他琢磨了一下。
不要白不要。反正白捡的。
而韩安白得到了皇帝老头的旨意,第2天就领着她的小老弟去牢里,看他舅舅舅娘去了。
孩子见到自已爹娘哭的眼泪汪汪的。
韩安白跟她舅舅说了几句话,也就没打扰他们一家人睡觉。
反而去外边儿跟牢头搭关系去了。这一趟一趟的韩安白跟他们都变成熟人了。
虽然这个熟人是用金钱来打的底。
过了许久之后。
牢头说时间差不多了,韩安白便领着她的小老弟出来了。
等她往回走的时候路过皇上命人开的那间书店。
发现这里人多了不少。
尤其是排队的人。
排出10米开外了。
韩安白走上前打听了一下,“这里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啊?”
一个老大哥说,“你没看见前面写了个牌子吗?说是从今天开始这家书店里边的书都只要以前的一半。便宜了一半啊,肯定得抓紧来抢啊。”
韩安白领着小孩,有点好奇的往前走了走。
发现不仅门外跟他们名作鉴赏款式的写了个牌子。
而且韩安白看着这里边的所有人都是生面孔。
2挑了挑眉,看来皇帝老头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呀。
这是一整波大换血。
看完热闹,韩安白就领着曹泽康离开了。
他们慢慢溜达着回了家。
她牵着曹泽康,“你放心,以后我们每个月就可以来监牢看你爹娘两次。”
曹泽康委委屈屈的说,“姐姐什么时候能够把我爹爹娘亲给救出来?
他们在里边瘦了好多呀……我好想他们啊。”
韩安白摸了摸曹泽康的头。
“这件事姐姐会努力的,但是你要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当权者不松口,姐姐作为一个平民百姓,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曹泽康撇了撇嘴,“姐姐,是皇上把我爹娘放了吗?”
“对呀……”
“可是我爹爹娘亲都是好人啊,他们为什么会被抓进牢里去……”
“因为你弟弟娘亲在监牢里对皇上来说有用。”
曹泽康停住脚步,皱着眉头对韩安白说,“就仅仅是因为把他们关进牢里,有利用价值,就可以罔顾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吗?”
一旁的裴玄黓正好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
韩安白说,“我们作为一个普通人,在上位者的手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姐姐跟你说这个也不是想要给你灌输什么不好的消息。
只是……你现在还小,跟你说这些你可能不理解。
你只有自身足够强大,别人才会害怕你。”
曹泽康突然开口说,“就像姐夫一样吗?”
韩安白挑了挑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爹爹娘亲跟我说……我在大司马府会有危险,但是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说皇上虽然看不惯姐夫,但是他又不能把姐夫关到大牢里去……”
韩安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你这话说的,还真没错……你姐夫在这呢,你要不要亲口问问他?”
曹泽康转过身,抬着头仰视裴玄黓。
“姐夫……我刚刚说的对吗?”
裴玄黓琢磨了一下,“你说的没错。不过……你如果真的想让别人拿你没办法,你只有拥有自已的实力才行。”
“什么是实力?”曹泽康有点不理解。
“意思就是……皇上想打我,他手底下只有10个人,但是我手底下有15个人,所以他打不过我。”
曹泽康皱皱眉,“是不是只有像姐夫你这样当上大将军手底下才会有这么多的人?我爹爹手底下就没有人!”
裴玄黓沉思片刻,“你不是一直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现在我跟你说一下。
如果你想读书,你就只能去当文官。像你父亲那样。最厉害也只不过是能做到你姐姐父亲那样。可是他们的话,网上说什么,他们也只能听什么。”
曹泽康满脸惊讶的看向韩安白。
“姐姐,你父亲竟然是最厉害的?”
韩安白无奈的说,“只是文官里边最厉害的。武将里边儿最厉害的可就是大司马哦。”
“裴爷爷竟然比姐夫都厉害!”曹泽康睁大眼睛。
“对呀。”
曹泽康的小脑瓜在那滴溜溜的转。
就算去学文学到最厉害也得听皇帝的话,可是学武的话,手底下有的人就可以谁的话都不用听了,那自已的爹爹娘亲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于是曹泽康突然满脸坚定,用他的小嗓门喊的十分大声。
“我要学武!我要跟姐夫,裴爷爷一样。这样别人就不可以随便把我的爹娘关进大牢里了。”
裴玄黓看着他,“你确定吗?学武可是很累的,每天起不来床还让别人给你掀被子的,是谁呀?”
曹泽康听着自家姐夫在这掀自已的老底。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红了小脸儿。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