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上的表演者就会对着他鞠一躬,表示感谢,顺手把自已的投票箱搬到胸前。
适宜这个激动的人过来把票投到这里边。
这种感觉就像是彼此喜欢的人完成了双向奔赴。
那种心灵上的满足感让人发飘。
投票的人倒是比获得票的人看上去更高兴,甚至往回走的时候腿都有点软,脸上傻笑着黑黑黑的,甚至把一旁同桌吃饭的人吓得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外边的牌子也都已经挂好了。
有人看到上边写着什么小木牌小银珠子金珠子啥的,有人会嗤笑一声。
“看个免费的节目,还得花钱给他们投什么票,只有脑子有问题的人才这么干吧。”
结果说完这句话的人一踏进酒楼,还没来得及点菜呢,就听到了酒楼里有人大喊一声。
“掌柜的给我来10粒银珠子。我要投票!!”
众人:“……”
当然这所谓的什么金珠子,银珠子都是真的。但这个东西的本身价格买的话要比作为货币更加贵,所以不会有人在这上边投机倒把赚个外快啥的。
在免费酒楼里吃饭的人,手里大多都是免费的纸票,很少有人去买什么木牌,珠子。
而那种正儿八经晚上会买票观看表演的那些人,其实才是韩安白手里重点的顾客。
只看免费场的人肯定不会有钱去搞什么专场邀约的。
所以一张纸票和木牌,金珠子,银珠子玉珠子这种东西的计数是差很多的。
一张纸票也就是1。
一粒银珠子是30。
金珠子是100。
玉珠子是300。
真正能够拔得头筹的那些人绝对不是吃饭的小老百姓能够一票一票投出来的。
除非这个人真的十分优秀,优秀到全京城的百姓都喜欢他。
毕竟京城里有钱的公子哥是真的不少。
愿意买票看表演,给自已喜欢的表演者花点小钱,一点问题都没有。
于是现在。
每个表演者的箱子上都会写着自已的名字。
表演前会把箱子拿到一旁。等表演完了,会拿着箱子站到中间等待,期盼着有人给他投票。
现在造成的一个现象就是虽然有很多大字不识一个的小老百姓,但是遇到了自已喜欢的那些人,竟然都知道那字儿长什么样了。
这个投票的方式不是暗戳戳进行的。
而是白纸黑字的挂在了名作鉴赏款的门口。
名作鉴赏馆的门口,只摆了不同的表演节目者的前三名。
想要知道自已喜欢的那个表演者,现在身处第几名,那就只能进到名作鉴赏馆里边去看那些在角落不起眼的票数。
有了这样一番对比,心里有点气的都忍不住咬咬牙多吃几顿。
而手里有点钱的,更忍不住多买点,好把自已喜欢的那个人的名字投到门外的牌子上好让所有人都看到。
瞧瞧,这是我喜欢的那个名角。
当然不同的赛道需要不同的人数,需要不同的表演者。
单独的人还行,没有什么团队适配的各种竞争。
只是单人作战。
而像那种舞台剧的表演者,他们的竞争会更加详细一点。
有些人的年纪摆在这儿,他就只能撵老太太,演奶奶一辈的人,所以他们的竞争只是跟同一方向的竞争。
只能说各有各的压力。
毕竟。
就算这种人压力比较小,竞争比较小,但是最终得到的奖赏也是比较小的。
他们最终的奖赏提工资什么的,是看最终投票数的。
就算一个老奶奶六票得了,她这一个类型的第一她也不可能得到奖赏的。
才女
毕竟不讨喜就是不讨喜。一个团队并不会因为没了这个人就不转了。这种人只是明星团队里那个的陪衬而已。
当然,如果一个想要自已的私人邀约里全是所谓的明星选手,那……价钱到位了自然可以。而且,只要给钱,明星选手也可以给非明星选手做陪衬,这种,咳咳,价格会更高一点。
这个活动可以说是全京城的人都可以参与,不分年级性别,平民贵族。
虽然说有钱的肯定会占便宜,但是世界就是这么的现实,有钱就是有特权。
拼不过就是拼不过。
全京城的百姓都在十分兴奋的开始打投。
……
韩安白和裴玄黓这边也打听到了具体的消息。
他们不仅查到媚娘跟一个陌生男人接触过,甚至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当初跟自已院里丫鬟游勾结的那个男人,也突然进了宫。
甚至与韩安白手底下的某些表演者也跟皇宫里的人有关系。
毕竟因为他们消失的时间太不统一了,而且都是韩安白和裴玄黓身边手底下被严密监视的人。
甚至韩安白和裴玄黓还知道了韩安白的舅舅、舅娘被皇上提审过。
两个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时间有点沉默。
裴玄黓说,“不知道皇上突然召见你的舅舅舅娘是为了什么?但是在这个关头,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值得审问的地方呢?难不成让他们故意认罪,还是说栽赃嫁祸,把他们当初的那个罪名扣在你的头上?这个寂寞未免也太烂了。就像皇上当初在京城里散播你跟搬运工关系匪浅的那条消息似的。”
韩安白听到了之后,眉头皱了起来。
她作为当事人,比裴玄黓知道的更加清楚。
虽然说她的舅娘并不知道太多,可是她的舅舅是售卖有关于搬运工书籍的帮手。
万一她舅舅从以前就留意过她的这些行为处事。说不定会怀疑什么。
不过就冲着皇上前段时间在京城里散播的那些谣言,韩安白就可以确定他的舅舅舅娘,就算被皇上审问,也没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然也就不至于会用这种花边新闻来打击自已。
可是。这件事总归要解决的。
韩安白看见裴玄黓,忍不住疑惑的问,“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要想办法把我舅舅舅娘他们给弄出来吗?你想着办法去哪儿了?”
裴玄黓听到韩安白的质问,忍不住沉默了一下,他感觉这段时间皇上的这种狗急跳墙,就是从他写下那一封威逼利诱的书信开始的。
不过就怕他没动作,只要他有动作就可以解决。
裴玄黓琢磨了一下。
“这件事情我倒有个主意,皇上不是说你跟搬运工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吗?咱们可以借着他的这个事把这件事情扩大,把所有的脏水都往你身上泼,造成一个你已被人人喊打喊杀的局面。到时候,这件事情达到了该有的地步,我想皇上应该会就着这件事情做出下一步动作,我们可以在他动手的时候给予反击。毕竟他这一步棋从一开始就错了只要他继续守下去,破绽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位居高位,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他。”
……
而此时皇宫里的皇上听到手底下传来的消息,忍不住,差点又气晕过去。
“什么叫现在已经没有讨论韩安白跟搬运工关系的人了?什么叫选拔活动概括了这件事情?细细说来究竟是个什么事!”
“陛下现在韩安白和裴玄黓他们举办了一个活动,应该是有关于文娱馆里边的各个演员的选拔活动,他们要找出最受人欢迎的,现在在搞什么投票活动,不管是有钱没钱都可以参加,现在京城的所有人兴趣都十分高……”
皇上手底下的人细细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之后,得到的是皇上的震怒。
“这让你把这件事情扩大谣言,你们竟然连这么一个选举花魁的事情都压不过,真要你们有什么用,把这件事情一定要传播开来,越广越好,越严重越好,倘若要是再被什么消息盖下去,你们这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是是是……”
替皇上办事儿的人,捂着自已的脑袋滚出去了。
皇上气的坐在龙椅上只有脑袋。
裴玄黓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明面上做对背地里撺掇自已的皇子打架。
前段时间发过来的那封信,简直就是在示威。
不仅炫耀自已有能力,甚至于不管是用计谋还是用兵力,都能妥妥的碾压自已手底下的那两个皇子。
皇上一想到那两个被裴玄黓顺了一道兄弟两人,想到差点打的你死我活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皇上就气的脑仁疼。
倘若让裴玄黓再这么继续嚣张下去,恐怕这个天下就该改姓了。
皇上眼睛眯了眯。
如果这件事情不能成功,如果没法利用韩安白的恶性去对付裴玄黓,那他就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只要能把裴玄黓一家给弄死。
那么无论什么阴损的招式,他都可以做,就算是欲加之罪,那也是无所谓的。
无非就是一个光明正大,一个阴森狠毒点而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倘若再让裴玄黓这样,那他这个皇上就没有当的必要了。
……
于是将城里刚刚压下去,差点都快被百姓遗忘了的有关韩安白和搬运工的桃色传说又开始了。
这下子为了增加真实性,有人把韩安白其实是搬运供身边的某个朋友,这件事情也指了出来。
韩安白并不是以往大家眼里那种不学无术,只会逛歌舞乐坊的那种女子。反而她在十几岁的年纪就替曾经的花魁媚娘写过一些特别有名的曲子。
而这些曲子就是奠定了媚娘成为头牌的基础。
这件消息一出来,倒是比韩安白和搬运工的花边新闻这件事更让人震惊。
毕竟韩安白和搬运工的花边新闻是真是假,根本就无从考证,而且谈多了还容易有生命危险。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