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黓倒是也不厌其烦,跟着韩安白一块儿。
“你想要个什么形状的?”韩安白一边画画,一边问裴玄黓。
裴玄黓挑挑眉。
“难道娘子不与我同放一个?”
韩安白白了他一眼。
“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娇滴滴的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说不定两条小短腿比你倒腾的都快。我们比比赛呗,看谁的风筝飞得高飞得远。”
裴玄黓轻笑了一声。
“比赛可以呀,彩头呢?”
韩安白勾唇笑了一下,凑到裴玄黓耳边。
“前段时间你看的那本书里的那个姿势,如果你赢了,我就同意你。”
其实倒也不是韩安白害羞,主要是难度有点大。如果真的要做的话,怕是老胳膊老腿都得遭点罪。所以她一直丑据裴玄黓。
裴玄黓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意味。有着一丝的攻击性和一丝的兴趣。
韩安白冲着裴玄黓挑了挑眉。
“怎么样?比不比?这个彩头你满意吗?”
裴玄黓轻轻笑了一声。
“既然娘子话都说到这儿了,那就却之不恭了。”
韩安白立刻冲他,抬了抬下巴,“既然你要参加,别在那傻站着了,过来画图。你想要什么形状的?”
“娘子想要什么形状的?”
“我想弄一个大恐龙。超级超级大的那种巨无霸,一爪子可以踩碎一间房屋的那种。”
“娘子,恐龙是什么东西?”
“恐龙啊……其实我也没见过,只不过我见过他的骨头……这种东西在我上辈子已经是灭绝的状态……”
……
两个人花了一段时间做图弄风筝,等弄好已经正是春暖花开了。
两个人驾着马车。
马车里拉着两个人需要的各种东西没有,车夫两个人都坐在外边晃晃悠悠的吹着小风,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韩安白如愿以偿地做了一个大风筝,长10米宽8米的那种。是可以拆卸卷起来的。
而裴玄黓呢,琢磨了半天,画了一只狐狸。
韩安白其实挺意外的。
因为她琢磨着,裴玄黓就算不画条龙,那也得整点什么威武霸气的才不有损他的名声。
谁知道整了那么个可爱的小狐狸。
韩安白问他为什么,裴玄黓只说了一句保密。
把韩安白气的踹了他两脚。
裴玄黓其实那一只小狐狸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感觉韩安白就像只小狐狸,心眼儿多,贼兮兮的,长得漂亮,特别讨人喜欢,就算有些坏心眼儿,那也惹人怜爱的紧。
只能说好在他不是皇上。否则可能就君王从此不早朝了。而韩安白就变成了裴玄黓嘴里那只祸国殃民的妲已。
结局
两个人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草原上。
这个地方正处于一片空旷,风倒是比京城里大了许多。
韩安白看到这一大片草地,看着这绿油油的景象,让人十分眼热。
还没等裴玄黓把马车放好,韩安白就已经跳下来跑了。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就像那被刚刚放出来的小鸟一样。
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
瞧上去十分有青春活泼的气息。
也不怪韩安白如此兴奋。
主要是韩安白以前也没见识过长得这么好的草地,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只是在电视剧里,人家有钱人的高尔夫球场中看到过那种广袤无垠的绿油油的小草地。
现在她可是亲自来到了草原坪山,双脚踩在草地上。
草地踩上去十分柔软,就像下边铺了一层地毯。拥有着草地的气息和泥土的味道。
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闻到草的汁液的味道。
韩安白在上面蹦蹦跳跳。跑够了就直接躺到了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裴玄黓忙活好了之后把风筝拿过来,看着韩安白的举动,无奈又好笑。
“这么喜欢这个地方吗?”
韩安白坐起身嘿嘿一笑,“是啊,你没觉得看到这里就觉得心神安宁,心旷神怡吗?就好像在京城里的那些郁结烦闷都消失了一样。你说其他国家拥有的这么广袤的草地,看上去会不会更幸福?”
裴玄黓沉默了一下说,“看上去会不会更幸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没法种粮食的话,那可能在吃饭中不太幸福。”
韩安白的那突发的细弱的文科生的情感被裴玄黓这话给浇灭了。
“你可真烦人……”
裴玄黓轻笑一声。
“娘子这是烦我了?果然啊,旧不如新,才短短大半年不到一年的时间,娘子就已经讨厌我了。人啊,人……”
韩安白被裴玄黓气乐了。
韩安白一抬手抓住裴玄黓的手腕,把他拉着坐了下来。
“你说说,人怎么了?我怎么了?你说说,摸着你的良心说说!”
裴玄黓坐下后,顺手把风筝放到了旁边。
他一把拦住韩安白的腰。
“娘子想听什么?”
韩安白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靠向裴玄黓的肩膀。
“我想听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嗯,娘子美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娘子的才华,才高八斗,无人可比。娘子……”
裴玄黓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韩安白抬手戳了一下裴玄黓的腰。
“继续说呀,怎么不说了?”
裴玄黓看一下韩安白,笑的有点不怀好意。
“怎么说呢,突然脑子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往下了,需要一点动力。”
“哦?动力?怎么个动力?需要给你加油打气吗?”
韩安白说着抬手,单手握拳向上举又往下拉。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裴玄黓无奈单手握住了韩安白的这只手。
“娘子,我想要的动力可不是这个?”
“你想要什么?”
“这个嘛,娘子如此聪慧,想必是应该猜得到的。”
韩安白哼了一声。
“有个男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中郎将呢,简直就是色中恶鬼。”
裴玄黓抓起韩安白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非也非也,娘子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色中恶鬼,而是正常行使夫妻之间的权利罢了。就像娘子所说的,这些东西是必须的。怠慢不得,容易引起家庭不幸福。这可是娘子的原话,不知道娘子现在做何感想?”
韩安白挑了挑眉。
“对呀,这玩意儿一旦满了,确实容易引起家庭不幸。所以说,过犹不及,水满则溢。有些东西还是要适当,毕竟饭吃七分饱。暖饱思淫欲……”
裴玄黓笑出声。
“对,毕竟我现在饿的很。还是要先填个七分饱才行。”
说着裴玄黓直接一个翻身,揽着韩安白的腰倒了下去。
韩安白倒也不惊慌,看着裴玄黓越靠越近的脸。
她用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缓缓摸向裴玄黓的脸。
“不得不说,如果相公要做采花贼的话,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吃了亏。”
两人越来越近,鼻尖与鼻尖相抵。
裴玄黓轻声说,“既然娘子都如此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牺牲一下色相,来满足一下娘子吧。毕竟为了家庭幸福,总得有人要做出牺牲……”
“去你的吧,要亲就亲,哪有这么多借口和废话。”
“既然这样,那就听娘子的。”
一吻结束。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轻轻呼吸着。
韩安白说,“感觉相公之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都是娘子教导有方。”
韩安白笑着,“算你识相。”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