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喜欢上男的了呢,还是徐易那种小身板。
厉延川懒得和他争,看这人眼睛转来转去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林顺“额”了一声:“我就是好奇,他比起姑娘好在哪里了?我记得他是初中毕业吧,追你的可有大学生。”
厉延川脸黑了:“你下次别找他画画。”
林顺立刻闭嘴了,确实,虽然徐易看起来没那些姑娘厉害,但是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又说:“人家就能看上你?”
厉延川觉得今天来找林顺可能是个错误,一句正事没说,全被这人用来打岔了。
林顺也看出厉延川有点烦他了,轻轻咳了一声:“我这不就是好奇嘛,没见过。”
以前别人还说这是病呢,好在两个人都是一身轻,不会被人当神经病送进医院。
厉延川眉头蹙得更深,他开始怀疑另一件事要不要拜托这人帮自己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之前他发现自己可能对徐易有意思之后,不仅去找医生开了药,还和人打听了那档子事。
他说:“我还有一件事。”
林顺:“说,哥们能帮都帮,不能和案子有关。”
“没关系,”厉延川捏捏眉心,想起这几天和人睡在一起,成天身上窜火,眉心蹙起道很深的褶,“帮我找点东西。”
林顺凑近了:“什么。”
厉延川薄唇轻吐了四个字:“计生用品。”
“……”
林顺笑了一路,听见要的尺寸后就不笑了,脸色扭曲地臭骂厉延川。
厉延川镇定地当没听见。
厉延川要的东西有点多,有的省城都不一定有,林顺边骂边问。
林子在水边,谈完这件事,两人沿着河道往回走。
厉延川看着周围的景色,神色渐渐柔和,上次徐易就是在附近睡觉被咬了一身蚊子包的,自己还以为是那玩意。
他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我不会乱说的,”林顺骂完了心情平静,原谅了全世界,准备回去找自己老娘也问问有没有相亲的可能,他还说,“你今天找我就找赔偿金这事?”
厉延川颔首:“如果他们来闹,你多问问那钱他们是哪里来的。”
“许蔚然现在可一个都不承认,”林顺吹了声口哨,“他们都得一个个对数目,我们有得忙,不过就算你猜对了,也没证据他们拿了徐易的赔偿金。”
厉延川很淡定:“看着办吧。”
林顺点点头,两人走了两步,忽然听见有人也在学着吹口哨,不过口哨声好虚弱,像是要断气的小鸟。
厉延川一听见这声音就笑了,林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厉延川不搭理他,穿过林子,果然看见了自己想见的人。
他神情不自觉温柔了下来,林顺看得都牙酸了,瞟了一眼站在水边喂鸭子的徐易:“……你是不是故意选的这条路?”
厉延川神色自然地点了下头,出门前天他就发现徐易看着外面路过的鸭鹅蠢蠢欲动,要找个合适的地方聊天,当然是能顺便接老婆回去的地方最合适。
这段时间,经过徐易的反复测试,终于从鸡鸭鹅中发现小鸭是最好欺负的那一种,所以每天都很放心地跟着走,甚至还和村里人请教了鸭子喜欢吃什么草。
厉延川出门前帮他剁碎了草料,现在010就和喂鱼一样撒在水里,鸭子在他身边随着水流一溜烟地排过去,有点像在吃自助餐,嘴巴吧唧吧唧,吵得不行。
村子里大多人都在闹许蔚然的事,难得有个清静地。
林顺蹲在旁边捡了几片大点的叶子喂,伸手敏捷地躲开了鸭子的嘴,看看旁边徐易有一下没一下扔菜叶的动作,明白了什么。
徐易真是有意思,喂个鸭子也这么好玩。
厉延川看了看周围,有林顺,有点遗憾地叹口气。
好想抱。
010浑然不觉,等扔完了手里的菜叶子后,把手放在水里洗了洗,心满意足地走回厉延川身边:“可以走啦。”
林顺不太想回去,这两天村民还好,但是厉家几个人和疯子一样吃饭也堵自己,睡觉前也找自己,根本让人不得安生。
他蹲在水边说:“徐易,你不记得那笔赔偿金是多少了?”
厉延川皱了下眉,他已经和林顺说了,但是林顺显然还想多了解一些。
010眨巴了下眼睛,实话实说:“我记不清了。”
那段时间的记忆都是模糊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易太过伤心。
林顺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纠结了一会儿,他又问:“都不记得了?那你们家和厉三奶奶家那边关系怎么样?”
010诚实道:“没什么关系。”
徐易是小孩子,从学校回来之后听闻噩耗,连父母的丧事都是堂哥一家帮忙筹办的,他也不知道三奶奶家来没来。
林顺决定之后去徐磊家问问,和厉延川使了好几个眼色问他一不一起,结果这人眼睛就没从徐易身上挪开过。
林顺气个够呛,神经病,真是神经病啊!
他把叶子扔水里,打算自己走了,走两步后忽然又退回来。
厉延川掀起眼皮看看他,意思很明显,问他不是有线索了,又回来干什么。
林顺觉得一阵牙疼,感情刚才这人知道自己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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