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这个是《入梦》的原版。”
“那你要拍哪个的?”宋言酌把两个剧本都拿在手里,问池钰。
池钰抬眸看着宋言酌,宋言酌的手抬得高,两个剧本和他的脸持平。
宋言酌在剧本中间,左看看,右看看。
池钰手指过去,在两个剧本中间,宋言酌的脸上:“这个。”
宋言酌蹙眉,拿过原版不确定的问:“这个?”
池钰笑了,走到宋言酌的旁边收了两个剧本,然后放进抽屉里,最后一丝犹豫散的干净:“哪个都不拍。”
求婚?
池钰本来准备三十岁的时候退圈,这是他早就规划好的事情。
池家就他一个孩子,公司也要有人接。
但是现在池钰想退圈了。
提前结束演艺生涯。
《长安》也好《入梦》也罢,遇到好的本子能够接当然很好,可现在他有比演戏更重要的事情了。
宋言酌娇气,又怕打雷,现在又因为他腺体不能受刺激。
池钰舍不得离开宋言酌。
一年……
“为什么?”宋言酌问:“你不是很喜欢吗?”
今天出门的时候他问,池钰还说很喜欢。
为什么不拍了?
宋言酌勾着池钰腰身的手缓缓收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就是不想拍。”
“撒谎。”宋言酌的手在池钰的腰间摩挲一段,嗓音轻柔:“是因为我吗?”
宋言酌的掌心滚烫,池钰觉得有些痒了,但他没躲,只是按住了宋言酌的手,低垂着眼皮:“不是。”
“撒谎,哥哥,你不敢看我。”
池钰睫毛颤动,像是蝴蝶翅膀般,过了两秒他才抬起头看宋言酌。
“哥哥,如果你想拍就去,我不想你因为我放弃任何东西。”
宋言酌嘴上说着不想,可是心里却长出愉悦的藤蔓,然后一点一点将他缠住,开出了大片的猩红玫瑰。
上辈子他的腺体在这个时候已经好了,池钰说想拍。
现在不去,是因为他。
宋言酌此刻不能更清楚的知道,池钰心里的愧疚在他腺体没好之前一定会扎着攀枝错节的根。
那个被他扔掉的药剂,在此刻显得尤为可笑。
哪里需要还需要伤害自己来留住池钰。
只要他的腺体一天不好,任何事情在只要是有他的选项,池钰都会选择他。
“哥哥,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宋言酌说。
如果池钰能够坚定的选择他,他会给池钰最大程度的自由。
宋言酌咬着池钰脖颈间的皮肉,湿红的舌尖细细的舔舐着,像餍足的野兽,在慢条斯理的整理食物。
池钰脖颈扬起,瓷白的皮肉染上了一些淡淡的红,潋滟的桃花眼盛着满目的星光。
很渴,像是血液的里的湿意都被爱灼干,急需一点甜美的甘霖来灌溉。
池钰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爱压的他喘不过气,迫切的需要一个出口来释放。
宋言酌的话反复的在他耳边的回荡。
池钰无法否认对《入梦》这个剧本的喜欢,可他更喜欢的是宋言酌。
宋言酌说‘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他现在只想做——
“阿言……”
池钰吐息之间染上了玫瑰甜香,明明不是发情期可热的厉害,他捧起宋言酌的脸,绯色的唇张合着,嗓音裹上了一层薄薄的欲色,带着让人沉沦的致命诱惑,像是把人拉去无尽的深渊:“我想尝一尝,被我亲手养大的——你。”
一场雨在深夜把天空洗的湛蓝,池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
密闭的房间里浅淡的信息素下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过了好半晌池钰低笑了一声,他身上干爽,没有丝毫的疼痛。
昭示昨夜暧昧上头之后,宋言酌生生忍住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的事实。
池钰也觉得神奇,昨晚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宋言酌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池钰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从脖颈连绵一片到胸膛的红痕。
明明都那样了,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只是缠着他闹了一会之后,自己去洗冷水澡。
池钰现在想起来,总觉得他像是一个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他……之后,说了要帮宋言酌,但是宋言酌脸通红的说了句“要结婚之后才可以”,就提着裤子就进了浴室。
池钰想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况且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闹的这么凶了。
从宋言酌手术之后,好像两人闹起来都是宋言酌伺候过他然后就去洗澡了。
明明之前宋言酌很爱缠着他,在他身上……的。
池钰洗漱了一下,随手拿了件睡衣套上,这两天天气有点差,也不适合出门。
“哥哥,吃饭了。”宋言酌打开的卧室的门,探进来半个身子。
池钰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回头,宋言酌穿着衬衫,很休闲,但绝对不是要在家穿的衣服。
“你要出门?”
“对。”
池钰跟着宋言酌下楼,半天没听到他后面的话,抬脚踹他的屁股。
宋言酌茫然的捂住屁股:“干嘛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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