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忙不迭的点头,拉着乌兰尔:“兰兰,喊。”
池钰笑着等,宋言酌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到底是没喊成,因为乌兰尔冲着秦源叫了哥哥。
大巴开了好几个小时,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最后把池钰他们带来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小镇。
苏恬跳下车,沈谭在后面帮她拎着箱子。
节目组看人到齐,宣布道:
“我们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丰盛的食材和豪华小洋楼。”
池钰捧场的拍了拍手,苏恬和秦源最夸张。
小镇的温度比市中心要低一些,池钰拢了下身上的大衣。
冬天了,说话的时候都冒着白雾。
小镇上基本都是民宿,节目组租了一个小洋楼,正好三层,六间房。
今晚是没有摄像的,明天一早才会开始二十四小时拍摄模式。
池钰和宋言酌被分在三楼。
池钰从宋言酌手里接过行李箱。
宋言酌没松手:“我帮你拿进房间吧。”
池钰用了点力气抢了过来,打开门。
宋言酌把自己的行李箱一丢,趁池钰没反应过来钻了进去。
池钰一口气憋住,又松开,没说话。
当宋言酌不存在的打开箱子整理自己的衣服。
毕竟要在这里住七天,池钰把衣服挂在柜子里。
宋言酌亦步亦趋的跟着池钰:“之前我去国外参加比赛,你也是这样帮我整理箱子的。”
宋言酌笑道:“我不会整理东西,你嫌我弄的乱,大晚上的看我拍的照片,跑到我家帮我整理箱子,就连内裤都是叠好的用小袋子装起来的。”
池钰合上箱子,没什么表情:“说够了没,说够了出去吧。”
“没说够,”宋言酌小声道:“其实我到现在都不会整理衣服,箱子里很乱,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塞在一起,余肖也走了,现在没人管我了。”
“前段时间我住院,余肖都不知道受伤的人不能吃鱼,他端了一大碗鱼汤。”
“我当时胳膊上都是伤口,发炎的厉害又抬不起来,吃饭只能用左手,余肖也不愿意喂我。”
“以前我生病你都会喂我的,很小很小的病,你都会担心的不得了,然后亲自照顾我。”宋言酌眼里都是茫然,声音有些发抖:“哥哥,你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你现在不爱我了。”
认错,哄我
池钰捏着手里的衣服,胸口处骤然而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忽略。
“你觉得说这些有意义吗?”池钰胸膛起伏着,宋言酌脸上的难过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割着他的每一寸血肉。
明天告诉过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发火,事已至此,他要冷静。
可是宋言酌怎么有脸问为什么?
他怎么敢问为什么!
池钰没有办法再维持冷静和表面的淡漠,他一把推开宋言酌,双眼猩红:“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实话!”
“因为你十几年来把我像一个傻子在耍!”
“因为你上辈子出具的死亡证明!我到死都没有再见过我的父母!”
“因为你绑住我的那条锁链,让我像条狗一样!”
“因为你不顾我的意愿标记我!”
池钰怒极反笑:“宋言酌,你到现在问我为什么?”
池钰的手在抖,血液里翻腾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的整个人都烧干。
为什么?
宋言酌竟然有脸问为什么?
“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宋言酌问。
“我可以原谅你,我甚至可以不计较你上辈子做的所有事情。”池钰说:“只要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不可能。”宋言酌咬牙道:“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池钰打开门:“滚吧。”
宋言酌喉结滚动着,两辈子他都尝过池钰最热烈的爱和恨,他享受池钰的爱,却无法适应他的恨。
池钰不应该这样看他,那么冷漠,没有一点的感情。
宋言酌盯着池钰的眼,想在那双曾经含着无尽春潮望向他的眼里找到一点点的温暖。
可是没有。
宋言酌看不到。
宋言酌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心里好像有个关着野兽的牢笼。
池钰以前用爱为锁,可是现在池钰不爱他了。
长着獠牙的野兽,挥着利爪重重的推开门。
宋言酌骤然把池钰按在门上,掐着他的脖颈,重重的亲了下去,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像是要把池钰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玫瑰花香散开,宋言酌扯下了池钰的阻隔贴。
池钰用力去推宋言酌,但alpha 和oga 的力气差距太大,池钰推不开,气红了眼,又不敢去咬宋言酌。
他不想闻到宋言酌身体里的雪松香。
宋言酌压着池钰,在他的唇齿间搅弄,吮吸,掠夺。
但他等不到一点儿回应。
宋言酌掐着池钰的脖颈,他清楚的知道只要稍微用一点儿力气就能掐断。
池钰的命脉在他的手里,可是宋言酌不能更清楚的知道掌控着两人的从来都不是他。
是池钰。
以前他能看着池钰的爱肆意妄为,可是现在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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