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对宁冠臣轻轻笑了笑:“不过有件事希望你能弄明白。我跟赵总只是单纯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国风新曲’的节目换人也跟我、跟赵总没有任何关系。我曹瑞可以接受对我技艺不精的批评指教,不能被人说我是金丝雀!再让我听到你这么造谣,我一定追究到底。”
他倏地扭头看赵舒权:“我们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对么,赵总?”
当着一桌人的面,赵舒权尴尬地“嗯”了一声,林意和黄浩又是满脸傻眼的表情。
赵欣的表情也很僵硬。
宴席上的气氛随后便一直有点尴尬,不到九点就散了。赵欣瞅准机会把弟弟拉进一个没有人的空包厢。
“你跟曹瑞怎么回事?闹别扭了?”
赵舒权白了他哥一眼:“你跟张方那么熟,没听他说?”
赵欣骂弟弟傻x:“到手的媳妇要是飞了,我看你还嘴硬得起来不!你都没看出来?小曹几乎只跟贺珣说话,压根不搭理你。他刚才公开说跟你没有肉|体关系,八成就是说给贺珣听的。”
赵舒权沉默片刻,毫无底气地反驳:“曹瑞不是那种人。他跟贺珣马上要进组了,工作上接触多,熟悉也很正常。”
“不是哪种人?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赵欣讥讽,“你还算不上是人家的一条船,你别忘了。既然他是自由的,那他跟谁亲近都与你无关咯?”
赵舒权终于忍不住冲他哥发了脾气:“那我能怎么办?生米做成熟饭,他能恨我一辈子!”
赵欣目瞪口呆。
咱就说,能正常一点,从表白开始么?
、音乐会(上)
“宇飞哥, 这事儿我干不了……”
坐在洛城最高级的ktv的豪华包厢里,宁冠臣一脸局促,全身僵硬着坐在汪宇飞身边。后者动作优雅地搂着他的肩, 在他耳边吐出满满都是酒气的呼吸。
“哎呀,何必那么紧张呢小宁。没人拿刀逼你是不是?没事没事,放松点。今天叫你来就是好好放松一下,别想那么多。”
宁冠臣依然很不自在。
包厢很大很奢华,十几个男男女女的年轻人喝酒、唱歌、狂欢, 围着汪宇飞的老板曾东亮和天元的副总唐杨,场面混乱荒唐是宁冠臣很少见到的。
宁冠臣出道早, 在圈子里混了七八年,饭局、招待也算是身经百战, 玩得这么猛的却是少见。他家老板林意虽然公司不大,家世摆在那里, 并不怎么能放得下身段去争取资源,整个公司也因此被老板带得有点佛系。
他更没想到在这个场合见到唐杨。天元和星河是对手公司, 两家的高层聚在一起,很难让人认为纯粹是因为私交一块出来玩。
曾东亮对他招了招手,汪宇飞赶忙推他过去。宁冠臣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到曾东亮身边坐下,紧张得绷直了身体。
曾东亮大手一挥就把他揽在怀里,大笑:“宇飞一直跟我推荐你,说你这孩子很懂事, 也很有灵性, 跟着林意混日子可惜了。林意进娱乐圈纯粹只是玩票, 没什么事业心。走狗屎运出了一个影帝, 你们家那点资源现在全都在贺珣身上吧?”
宁冠臣唯唯诺诺不敢辩驳。曾东亮说的没错。不中听的往往都是实话。
唐杨帮腔:“要说资源好,还是得大公司。不是我自夸, 业界除了星河就是我们天元。你得罪了曹瑞,算是上了天元的黑名单。想在娱乐圈更进一步,现在只有曾老板能帮你了。”
曾东亮笑而不语,但宁冠臣感觉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十分暧昧地抠了抠,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他确实还没有被|潜|规|则到这种程度的经验,忍不住反驳:“我觉得也没有……没有上黑名单那么严重吧?我虽然讨厌曹瑞,不过他看起来不像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曾东亮和唐杨对视了一眼,汪宇飞玩味地端起酒杯小口啜饮。
唐杨夸张地大笑起来:“所以我说,冠臣你还年轻啊,真是年轻。你还真相信曹瑞说节目换人跟他没关系?真相信他跟赵舒权之间无事发生?屁哦!我都亲眼看见了!”
宁冠臣惊讶地看着唐杨。汪宇飞的语调格外惊讶:“真的呀?怎么回事啊唐总?”
唐杨绘声绘色、故作神秘:“有一天我忙着处理节目的事,在公司待到很晚。走的时候看到会议室开着灯就进去看了一眼,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赵舒权跟曹瑞抱在一起啊!草!是真的抱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在亲嘴!我一进去他们立刻分开,草!要是我没进去这是不是当场就搞起来了?”
曾东亮笑着大声嚷嚷:“哇哦,好猛哦!在公司就搞起来了?赵舒权真是年轻哦!”
包厢里哄笑不止,宁冠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愤然捏紧了拳头:“真恶心!他为这事跟我吵、扇我耳光,还说自己不是金丝雀,太恶心人了!”
汪宇飞笑吟吟地说:“当初他在北郊混剧组,我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处跟人说自己失忆了,到了片场什么都做不好、笨手笨脚的,特别耽误事。他不就是靠着卖惨装可怜搭上了赵舒权么?”
曾东亮笑得合不拢嘴:“赵舒权身上是有几分仗义在里头的。照这么说,这个曹瑞以前指不定是干什么的?失忆这种事,也很难验证是真是假呵。”
唐杨附和曾东亮:“还真说不定,以前就是个卖的!咱们赵总这是在演救风尘呢!”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