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馄饨,陈策抱着小豆子,把小丫头和阿秋都平安送到家里才告别离开。
阿春还没坐完月子,天寒地冻,不好出来相送,送陈策出门这事就自而然落在阿秋身上。
但就一会在屋里闲谈的功夫,外头悄无声息地飘起了雪粒子,也起了冷风,把雪粒都吹偏斜,幸而雪不大。
“送到这就行了,快回去吧。”陈策抬头看雪落下,对阿秋说。
阿秋也看雪缓缓从泛紫的天空飘下,伸出手来直直跌落在她手心,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来的,真是天庭雷公电母赐予的?
少年人的肩背站在风雪里还是泛着一股青涩,透漏着股生生不息的势头,满是生机盎然,好像一直暗自滋长,只等春日的来临。
但陈策已经够高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长得过姐夫呢,但要和姐夫那样身板雄赳赳的话,想到这脑子不自控地闪过陈策变成人脸熊身的模样
还是算了吧。
陈策发觉她盯自己看的沉默,笑着摆手晃她眼:“想什么呢?在外头站着不冷吗。”这下雪又刮刀子风的。
阿秋缓回思绪,思维跳脱,对他笑露出唇边的梨涡,突然郑重地道,“陈策,谢谢你。”
陈策才知道阿秋原来有梨涡,也是,之前见她,不是她在哭,就是急得快哭了。
梨涡浅浅地陷在她唇边,搭上那对圆圆亮亮的眸子,说不出来的灵动漂亮。
“听过你说过很多遍了。”陈策抱臂对她开玩笑,似是不满意她这句话。
阿秋撇嘴思考,一会又笑露出梨涡:“那陈策,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
陈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说显得他原本不是什么好人,他咳嗽一声:“行了,快回去睡吧,我也回去了。”
“那改天见。”
“改天见。”
但没想到这个改天,来得很快。
姐夫从田主家回来,田主家不似上回米庄的老板阔绰,只带回些猪肝猪肺。
但听了阿春的一番描述,夫妻俩都不是爱欠人情的性子,都觉得占旁人些好处,似是背了债般难捱。于是决定割些肥猪肉,包顿酸菜猪肉渣饺子,喊陈策一家来吃饭。
肥肉炼出的猪油渣混着剁碎的酸菜包成馅大薄皮的饺子,这样吃着个个流油,酸菜里都浸满了肉香。
猪肝则被姐夫弄成了熘肝尖。姐夫说这道菜下酒吃最好,猪肺则被配着白萝卜炖了一锅汤,专给阿春滋补。
阿秋从没吃过也没听过这道菜,原本看着血呼啦的、软趴趴的猪肝脏,还有些倒胃口。但姐夫做好后闻着特别香,吃着肉嫩乎乎的,于是原先的感觉全部消散。
猪身上全是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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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过的我想把生活给的苦,都尽数呕吐出来太他吗悲催了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