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重夜琢磨了一下,说道:“此事你们自己考虑,凤子全怎么样我不管,但你们这馊主意,别打在我妹子身上,你们几个魂修,合起伙来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也好意思?”
薛厄有些不自在地挠挠头笑了,说:“咱们这是救她出火坑呢。”
凤重夜摇摇头,说:“这事儿,没得商量。”
薛厄闻言,再看凤重夜这身修为,心里面便有些怂了,若真论起修为深浅来,他倒不见得会败给凤重夜,但凤子全和凤小钗的事情,在薛厄看来本身就不算什么大事儿,况且眼前的魂修深不可测,薛厄舒坦日子过得好好的,也不想和一个深不可测的人,随意结仇,还是以和为贵最好。
“凤子全的赌债,他可是还不上啊。”薛厄搓了搓手,说:“愿赌服输,买定离手,这规矩,想来阁下也是懂的。”
“他欠你赌债,你找他们家要去。”凤重夜很是冷漠,说:“我与他,的确没什么相干,只是别把人弄死弄残就行了。”
薛厄点头,说:“这没问题,我手下奇人多了去,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又能让他从今往后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凤重夜在赌场里面玩儿了一圈,出来的时候,非但没有缺胳膊少腿,反而多了一百金从薛厄身上赚来的钱,也算是收获颇丰。
泥鳅街这边,凤羽白的冰盘形势大好,才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卖到见底了。
“大哥,我这边,差不多已经卖完了。”凤羽白兴冲冲地对凤重夜炫耀。
“看来,冰盘很是受人欢迎。”凤重夜说。
“那是,他们发现冰盘的好,很多人都过来买了。”凤羽白小脸儿有几分红润,笑着道:“还有一位佣兵团的大哥,直接与我定了一百个冰盘,还问我能不能炼制成冰珠的模样,也好让他的佣兵们,能够随身携带。”
玉面书生禁不住酸熘熘地说道:“那可是咱们谷城最大的佣兵团副团长,很少会在泥鳅街,预定东西呢。”
凤重夜挑了挑眉梢,对凤羽白说:“小白这么厉害?”
凤羽白心脏漏跳了一拍,有些上头,说:“都是大哥教得好,要是没有那些珍珠粉,恐怕也炼制不出这些冰盘来。”
凤重夜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有了材料,便能够炼制出冰盘来,但这些材料若是给我,恐怕我也炼制不出什么。”
玉面书生看着这两人,觉得他们的氛围有些古怪,凤重夜这个当哥哥的,说起话来的口吻倒不像是对弟弟,更像是在哄小情人,这凤羽白就更显而易见了,和凤重夜说几句话就禁不住脸红,这可是相当有意思了。
可偏偏,这俩人好像还没什么自觉。
玉面书生在心里啧啧两声,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
赚钱花钱
既然接了一单生意,凤重夜便稍微了解一番谷城这家佣兵团的情况,如同玉面书生所说,佣兵团的确是规模不小,有上百个佣兵,还有一位入魂境三段的魂师坐镇,在谷城基本上是横着走的。
这家佣兵团,名为红谷,也算是谷城老牌佣兵团了。
如此身份,自然不会戏弄凤羽白。
凤重夜便觉得,接生意倒也无妨,就算到时候对方毁约,炼制出来的冰球也不怕没人要。
还未到下午日落时分,冰盘便已经悉数卖出,凤羽白狂赚四百金,兴奋地眼睛都快要冒着狼光了,非要拉着凤重夜去集市上采买些宝贝。
临走之前,玉面书生数着自己买一送一赚来的一百金,也是兴冲冲地邀请他们下回还来自己旁边摆摊,摆摊费他包圆了。
“赌场那边,啥情况啊?”离开人多口杂的泥鳅街,凤羽白才提起这件事。
凤重夜将和薛厄的过招言简意赅了说了一遍,道:“差不多,也算是解决了。”
凤羽白听过凤子全的那些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捏着拳头说:“这个凤子全,当真丧心病狂,半点人情味都没了,小钗可是他亲妹妹,他居然还敢打这个主意,断他两条腿,都是轻的!”
凤重夜说:“我倒是让薛厄留他一条狗命,薛厄虽是个地痞流氓,但看起来应该还是知道些深浅的。”
魂修杀凡人,定会引起暴乱和民怨,谷城的为政者也不会放任不管。
凤羽白有些担心,说:“不是说,薛厄这个人,是个好色之徒,还是因轻薄女修,才被逐出千秋宗吗?”
“传闻或多或少,有些虚实难辨。”凤重夜心道,薛厄那双明晃晃的招子都恨不得贴在自己脸上了,却对赌场里面的几个笑语嫣然穿着清凉薄透的女牌师无动于衷,不多看一眼,显然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一个断袖,轻薄女修,这听起来就有些滑稽可笑。
而且,凤重夜自认为看人很准,薛厄行事有章有法,能屈能伸,不像是冲动行事之人,当年千秋宗的事情,恐怕没传言那么简单。
若薛厄当真是个强强良家妇女的恶棍,恐怕谷城早就容不下他。
不过,薛厄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凤羽白说:“也不知道,薛厄要怎么对付凤子全,欠下的这一百多金赌债,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凤重夜轻描淡写,道:“他怎么对付凤子全,和我们就没太大关系了。”
凤羽白点点头,说:“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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