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影恒,中国电影界的鬼才,与张艺谋等宗师齐名,卓然自成大家,是一位享誉中外、威望深重的实力派导演。然而他在艺术上的理念虽然鬼斧神工、天马行空,却似乎不怎么被各大商业运作的大腕看好。故而他先是效力于英皇,再转投天娱,都始终徘徊于鬼才的位置,没有得到显著突破。
自慕容清雅提起这个人物,周逸密切调查了他的资料,如今对他的性格和理念谈不上了如指掌,但也是胸有成竹。
袖口下的手掌轻微隐秘的挥了一下,一阵轻风飘荡而出,下一秒,华影恒黑色西装的口袋被隔空气劲震慑,掉落了一件物品。
后边的周逸微不可查地掠过一道微笑,弯腰将飞落到莹白地板的那张相片拾起,拍着华影恒的手臂道:“华先生,你东西掉了。”
华影恒闻言,诧异转过身,露出满下巴的毛茸胡茬。憔悴布着几道血丝的眼睛,颚骨微隆,有些疑惑地看着周逸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心道:今天我身上并没有携带什么东西,怎么会落?
周逸扬了扬手里那张相片,微笑道:“这不是华先生的东西?我亲眼看到它从您的上衣滑落的。”
华影恒目光转向相片,手摸了摸西装口袋,现出惊讶神色:“咦,怎么回事,这么深的口袋,竟然会失落?”
周逸伸手将相片递过去,同时目光一掠,微笑道:“我也不知为何,只是见它突然滑落,顺便拣了起来,华先生收好。”
“哦,那真是谢谢小兄弟,我之前还没察觉,真是谢谢你。”华影恒急忙接过相片,作揖言谢。
周逸见他神色颇为激动,举止无持宗匠风范,暗自疑惑,口中谦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照片上的可爱小姑娘是华先生的千金?”
华影恒接了精美花印碉炫的相片,眼神果露出慈爱的表情,瞧着相片上那个头上戴着两朵小红花,身着公主服,乌黑眼睛明亮的小女孩,轻轻一叹,颔首道:“是啊,她是我那个七岁的女儿。”
“华先生似乎心有烦忧?”周逸觉察他长吁短叹,神容忧虑凄凉,与网络上影像中展现的端重刚威气度不符,心下疑窦丛生。
华影恒长着厚茧的手缓缓摩挲过相片里印出女儿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沧桑的大脸现出一抹悲凉的惆怅,嗓子有点沙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或许这是命吧,唉”他苦叹了一声,眼神落回女儿的影像,满脸的无奈与失落。
周逸瞧得此景,心中一动,随之唏嘘道,“华先生,贵千金遭遇了什么磨难?这么美丽的小姑娘,苍天真是无眼,太残忍了。”
华影恒呆呆注视着周逸,或许感受到他的真诚,不是虚情假意,一腔愁水忍不住倾诉:“小女落下重病,无药可解,时日只怕无多,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对不起她,可怜她才只有七岁,还没有真正体验人生就遭受大噩,真是唉。”
他摇轻轻头长叹,布满血丝的眼眶一片滋润。一代指点电影业江山的鬼才,此刻显得孤独无助,落寞愁苦,没有一丝驾驭天下的神采。显然,他极其忧心女儿的病情。
周逸脑力运转如电,修真者敏锐的洞察力使得他对华影恒的心境感同身受,稍加沉吟,大概能猜出了事情端倪,沉吟一会,道:“华先生,敢问令嫒患的是什么疾病,世界上这么发达高端的技术都解救不了?”
华影恒忧伤望了他一眼,摇摇头,“古谚人定胜天,但古往今来又有谁能够真正的逆天不亡?生命奥妙无穷无尽,自然规律庞杂无踪,很多天疾,以当今的科技依然素手无策。”
一边说,一边将女儿照片收进上衣的夹口中,跟着拉上拉链密封好,最后拍了拍里层夹袋,确保相片不会再掉,接着沉声道,“灵儿患了先天血癌,在美国福大的血癌研究院经受了几次治疗,但都不见成效,当下也只能送回国听天由命,多捱一天是一天吧,连最顶尖的研究所都无计可施,这又有甚麽办法呢。”
华影恒言毕一阵叹息,作为一个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日益衰弱苍白,却无能为力,这是何其悲哀?何其痛心?
“血癌,白血病?”周逸听在耳里,心中暗道,“那只是脾、肝里边隐形经脉遭到破损,使得血液循环不利,致使经脉滞涩,五行之气紊乱而已,又有什么难治?”如果是在修真界,肉体化为齑粉都能重塑,区区一些身体的毛病,那简直是隔皮挠痒,不值一提,根本没有凡人想象那么严重。
想到这,他嘴边习惯牵出一个深邃的笑弧,故作深思状,随后朝华影恒道:“现代科技不见效用,华先生没有尝试过一些气功丹术这些自然疗法?”他眼神泛出精深的光亮。
“气功?丹术?这些东西虚无缥缈,只见古籍,能治病吗?”华影恒兀自精神不振,一脸深凝。他四处投医,中西走遍天地,始终无法根治女儿的病,心里着实趋向于绝望。周逸的提议虽然新颖,但无数的化疗和手术都无可奈何的癌症,真能经过一些养气修身的方式去解除?
周逸捕捉着华影恒的神态,微微一笑:“华先生若有疑虑,或可一试,这总比素手待地要强些。”
华影恒深深地盯着周逸,数十年历经沧桑沉浮,看透烟华繁闹,使得他心境坚稳如柱,甚少为外物所动,只沉沉道:“小兄弟似乎成竹在胸?难道见过这种神效秘方?”
周逸转眼扫了一圈通道内越来越庞杂的明星大腕长队,道:“呵呵,华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呢?这里人多喧哗,不如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谈。”
华影恒泛出血丝的瞳孔微微一凝,两道犀利的目光迸发而出,一股稳健挺拔的气息无形散发,侧目迅速估量着周逸,沉着道:“敢问小兄弟大名?怎么会认得华某,我们以前见过面?”
周逸心知他本能的警惕,也不以为仵,云淡风轻笑道:“小子周逸,特地从北京赶来香港,有些事情想与华先生谈谈,不知华先生可否赏脸呢?”
“你是特别来找我的?”华影恒颇为讶异,盯着周逸。
“这是我的名片,华先生看看也许就明白我今日为何而来。”周逸将一张名片递将过去,淡笑道:“当然,如果华先生愿意相信,令千金的病,也许我有办法医治。”
华影恒接了名片,往上瞟了一眼,低声念叨了一声:“神话集团,周逸”接而惊异地抬头,“你是神话集团董事长?”
“并非声名赫赫的人物,无需冒充吧?”周逸笑着耸耸肩。
华影恒猛暴精光,盯着周逸,沉吟道:“周少,真有办法医治我女儿的病?”
“没有观察令嫒的情况,不能说十成十,但把握不小。”周逸明白是关键问题,正色回答。
华影恒一改落寞的神态,威重深沉地眼神直视了周逸眼睛数秒,然后才呼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神容平静,道:“如果周少能解除小女的病,华某愿为蹈火。”
周逸目光一闪,笑道:“华先生言重了,这一次来香港,不过想华先生能不吝指教一条明路,岂敢妄想?”
“周少果然非同寻常。”华影恒弹了弹手里的纸片,悲凉的神色终于现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说吧,有什么华某可以效劳的。”
“哈哈,华先生爽快,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不如先进场喝杯茶水,今晚的宴会似乎很热闹呢。”周逸淡淡无视了身旁女星们掠过的一记记香风媚眼,灵识广阔的范围,发现了以前周逸结交的几个酒肉朋友,露出玩味的笑意。
“即是如此,周少请。”华影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气度呈现儒雅沉和,神情愉悦了许多。
“嗯,华先生同请。”周逸轻轻拍了拍衣角的几粒灰尘,朝几个依仗真正实力红了十几年的天王级大歌星友好点点头,报以友善的笑容,随之协同华影恒,缓步进入大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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