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是一半的江湖。
武林大师自古被认为侠以武犯禁,为古朝各代所禁,禁拳禁器械,其本质旨在造反二字。
武林大师以拳犯禁自古暴力其于此处从不缺侠者,但侠者为人苦谛无与外人道言,生活本质离不开吃穿住行四字,任何道理都无法凌驾吃穿住行四字之上。
侠者以力解决不平事,不平事解决了侠者的生活。
华夏大地进入现代化社会后,城市如雨后春笋林起,工业社会取代了手工社会,武林从此消逝,多数拳师大隐于世隐于尘,尤其在现代化枪械坦克飞机原子弹等威力冲击下拳术没落是必然而自然。校园武术社团亦有但被现代化社会大潮冲击下,拳术淡化普通化不重要了。无论一个拳师是否破兵双位数,他的生活始终是个问题。这样的拳师并不在少数,大多是年轻时代打遍天下至老方发现,生活最重要。
韩珞薛红可谓恨迟生了几年不能早点相遇,不可否认,薛红对韩珞而言是学术的上小半个师父,韩珞在一次与薛红食堂吃饭时不经意问了她论文的事情并透露浓郁的兴趣意向,薛红下午送来她五篇论文来哲学院,韩珞阅览后惊为神作,五篇论文中涉及到他不懂的生命科学领域,文中多是专业性词语较多,但他依然可以读出其中的深奥以及震撼,在《生命与思维场》中薛红认为人在思维时侯,大脑产生极其微弱的生物电,而大脑周围会产生极微小的磁场从而产生思维波。在《论宇宙信息》提出史无前例的学术观点,宇宙是无数纬层空间,好象在纸上由点及线的画图,每一条经过点的线,都在同一位置却不是同一条线。而宇宙的维度空间就在我们身边。
薛红说了句俏皮话作论文结束“或许你的身边就有另维层空间的鲨鱼游过。”
韩珞静静阅读完,回幕看到的学术,除了大抵理解薛红的胸中才气外,也对她的生命科学有了浓郁兴趣,起因不外乎薛红对躯体这个大系统的研究,她不是医生却也是研究生命。
他觉的对拳术医术有益,所以常常不请自来反而他成了主动找薛红问课的人,一改之前薛红找他来玩。
而薛红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所以俩人相伴在校园的身影开始渐渐多起来,俩人食堂一起吃饭图书馆一起自学偶尔出去玩乐放松。于韩珞而言得此知己实为人生幸事。于外人而言这位处于风波浪尖的生命科学院院长关门弟子的薛红走到哪都是众的亮点,而韩珞成了众目睽睽下的无名人士。哪来的?哪个学院的?
大学里讨厌嫉妒羡慕愤恨薛红的人不少可谓排队,但暗中爱慕者心仰者亦不在少数,尤其在生命科学院中,引院中男性尽折腰,在校中各院各系爱幕者更不在少数。
人物大抵如此。
韩珞成了最起眼最不起眼的人物。恨薛红者自然恨他,嫉妒薛红者亦看他为眼中刺不顺心,爱慕者将他看成他没有心思的情敌!
韩珞曾被陈雪冬问及此事,暗中告诉他和薛红在一起坏影响太大,可能会被某些人伴手脚。边北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笑说这有什么,天下人看天下人我看我事,韩珞说自己在乎外人眼光但不在乎别人的恶意眼光。
于是依旧与薛红笑傲校园。
有一日韩珞与陈雪冬,边北俩个兄弟上完周天修教授的课程后往他们俩的寝室走,回想与陈雪冬相交是因为曾一块打篮球由此相识,与边北相识是因为一次辩论会上边北的能言善辩与细心,但边北是02班的学员,那日02班与03班辩论哲学,边北一人站住舌战群儒般说遍03班,03班能辩哲学的洪通亦是败之,韩珞上台与其辩解胜之,事后边北主动请教,由此结为知己兄弟。
三个人有说有笑走在路上,迎面被人拦住,拦路之人是四个陌生学员,其中一人个子高挑出了风头,他拦路眼神恶冷道:“谁是韩珞?”
兄弟三人相视眼,韩珞嗓音平静道:“我是,怎么了?”
边北打量四人,眼中只有出奇的平静,陈雪冬也奇怪的看着对方,心道早就说过让韩珞远离那位风波浪尖的女生了。
个子高挑的人伸出拇指突然朝下,道:“你认识薛红是吧?这样兄弟我也不跟你远扯。”突然柔狠道:“离开薛红,知道了么。”尤其是最后四字,更是用一种狠狠威逼命令的语气说出。
韩珞道:“为什么?”
边北嘴角挂上神秘笑意胸有成竹,陈雪冬壮着胆气昂起头颅,透着一副狠劲,但他的桃花眸总是不那么狠,但心中不禁翻起白浪,好一句为什么?难不成自己这个兄弟想逼人先疯?学诸葛亮不动手说死别人?
个子高挑的人翻个白眼,随后身后三个同伴笑意吟吟,一起围了上来,个子高挑的人眼睛一狠:“同学别逼我,我只说一次,你,给我记住了么?”
他的话另韩珞心更平静了,这样的人师傅就说了,属于意气之争一类,看似强硬其实这种人根本不打紧。
韩珞平静道:“给我个理由。”
个子高挑的人道:“因为薛红是本刘爷喜欢的人,这个理由可否满意臭小子?得罪我大学四年有你好受的日子长呢。”
韩珞道:“你喜欢去追她啊。”他说的是实话,你喜欢对方去追啊,他也猜到这人恐怕追过而且看模样似乎拒绝的很直接还是?
个子高挑的人心中曾经追薛红被直接拒绝的痛再次泛起,双眼暗视同伴,向前一步,双手猛的抓向韩珞衣服,如般撕打起来,他的同伴亦上前一步。
边北在平静的眼中瞥了韩珞一眼,见韩珞眼中狠劲外露,显然准备动手,但他知道这种狠与眼前的嫩稚学生不一样,是武术家的狠。
武术家的狠与学生的狠完全不同,武术家的狠是态如书生平静且悠扬,神情豪放都内敛于心中,遇敌接触似虎似狼。爆发间如火药,掌之所向如风雷催朽木。
因为他见过。
韩珞不想与他们动手,并非害怕或者内惧胆虚,而是一种苦笑不得,犹如大人看待孩子般,无论小孩子怎么闹腾都会一笑置之。
不是怕而是真的身份不配。
武学中练拳讲究气机绵延如九曲珠,对敌时讲究不留手留手不技击的说法,韩珞很平静很平静,对方那一抓在他而言就似一个五岁孩童对他伸出柔嫩的手,还扬言威胁他。
韩珞平静的眼中等着拳抓到他身上,然后准备给予其一个看似无意的教训。
这件事在他看来真的用五字形容。
不放在眼中。
韩珞准备出手。
但在这一刻,他的身畔突然一个身影踏前一步挡于身前。是边北的。而那双手就抓在了边北的衣服上。
替朋友挡麻烦?
这场景另陈雪冬与众都是一楞。
边北身体无形下沉,头顶虚灵,垂腰坠肘,气劲下沉,躯体稳如山岳,同时手臂如一字形撞击在个子高挑的男生手上,准确说是磕字,撞击二字只是表面而非内在,磕字犹如菜刀跺骨那猛的一下巨劲,却足以磕开骨头。
边北手臂接触到个子高挑男学生手臂时,脚步往前垫,步顺着自己的身子,肘靠着肋,与双腿一起斜着向着个子高挑男学生的手内钻去,同时双眼看着个子高挑男学生的眼睛一动不动如警告。
边北的姿势很平凡,没有像武林电影中摆的架子那么明显,一招一式的还喝着气说着话往来,他就像一个农夫,很朴素质朴,平凡的根本不起眼。
在外人而言列如陈雪冬眼中,边北只是像普通人一样站了出去,伸手横向个子高挑男人。
拳学之中,形意拳师出手时,只有碰到敌人那一刹那,手才会握紧。同样的道理,打倒敌人只在这一刹那。
假如练了拳,一天到晚身上显露拳架,就是妖气。民国大宗师们怎么瞅都是平凡老百姓,只有出手时双眼才放光。
而韩珞却是眼中一惊,形意?而且用的是精妙的横拳劲?边北竟然会武功!与自己同为形意。
没有任何道理,个子高挑的学生倒了出去,好象耍杂戏般歪歪扭扭,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的同伴拉他起来。
“你。”个子高挑的学生受了侮辱般大怒起来就要发作,但边北的眼睛很平静的警告看着他。
个子高挑的男学生一下知道对方的不凡,嗓音僵硬道:“走。”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陈雪冬大惊大喜的拉住边北,好象边北是新认识的一样,道:“边北,没想到你打架这么厉害,太厉害了,那个人个子起码有一米八了吧,你竟然一把就推倒他了。牛逼!”说着竖起拇指。
韩珞谢言道:“边北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还不知道他们怎么纠缠我呢,兄弟我今晚请你吃饭。”
“我也去我也去!”陈雪冬桃花眸一弯,含笑起哄道。
边北哈哈大笑,道:“兄弟有难我肯定会帮,不然做兄弟的没意思了,那还交个屁的朋友。你说是不!”
“是。”韩珞眼睛笑意浓郁,心中那份暖感于无声中更浓了。兄弟不就是有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么。否则交个屁的朋友。
边北笑笑,望着韩珞这位‘兄弟’,他出手的原因并非没有私心。外人不道韩珞身份他却知道其惊人的身份,虽然自己效忠组织,但万一此人日后当真上台?虽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凡事还有个万一的存在呢。
韩珞也明白待在薛红身边何等的招蜂引蝶了。
但这又如何?
大丈夫何怕事?
我练拳的怕过什么,无非拳字而已。
寒假来了。
韩珞踏上了归去路,他很想念父母,父母之恩大于泰山,做人有个心,对父母也有个底线。
最起码,孝心不能缺。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