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裴琅关了灯,爬上床躺下。“你父亲这两天是不是查的严啊。”
不然为什么要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现在都还没有要挂的意思。
“是,父亲每天都要看我们通话截图。”闫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裴琅的心里这个男人是个说一不二的大佬,更不可能说谎。
“你父亲还真是……”闲得慌。“那好吧,我们再打会儿电话,闫先生要是困了跟我说一声。”
“嗯,好。”
本来就没什么话题的两个人,这一下陷入了沉默,通话时间在这寂静的也要一点点增加,十几分钟后裴琅眼皮打架,终于撑不住的睡着了。
听着裴琅均匀的呼吸声,闫寒的心很放松,仿佛压在他心里肩上的沉重瞬间消失了,失眠许久,他困了,没有挂电话,就这么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对面的呼吸声闭上眼睛。
很快,两道呼吸声,一轻一重,频率一致的在手机里传出。
第二天裴琅醒来的时候手机没电关机了,陆鹿联系不上他在敲门呼喊。裴琅床上坐起来,赶忙充上电,再去给陆鹿开门。
“琅哥,你手机怎么关机了?”陆鹿拿来了早餐,已经有点晚了,裴琅快速洗漱换衣服。
“没电关机了。”裴琅刷着牙,含糊的回答。
刷完牙,用清水洗了把脸,快速吃完早餐就去拍摄地。男女主已经在化妆了。
今天拍摄的是温颜黑化的场景。
在凤竹居的这段日子,因为不想秦君如离开,温颜呼吸拖长了给傅之行治疗的进度,也正是这段时间,对女主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
甚至,嫉妒痛恨每天受照顾的傅之行,偏偏不能做坏人,要把温和善良的一面贯彻到底。
随着傅之行身体好转,秦君如的贴心照顾,不离不弃,让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两人两情相悦,秦君如敢爱敢恨,也曾表达过喜欢,傅之行因为自己一身仇恨,被魔教追杀居无定所,无法给秦君如安定的日子,甚至跟着他还有性命之忧,所以迟迟不敢面对自己的喜欢。
直到凤竹居这一次他们的感情升温,秦君如的处境和他并无不同,从他们被魔教盯上的那一刻起就被绑在一块儿,分不开了。就算强行分开,谁又能保证秦君如离开他后能安身立命。
也是因为秦君如的所作所为让他心疼,且坚定,决定直面这份情感,将爱人护在自己还没丰满的羽翼下。
能不能报仇,明天是怎样的命运,他们并不能预见,珍惜眼前才是正道。都是江湖儿女,潇洒不拘,他们决定结婚。
在凤竹居这段日子,很安生,魔教没有找过来,出去了又是刀光剑影舔血谋生的日子。温颜是他们的恩人兼朋友,所以婚礼举行地就设在凤竹居,在这里,至少能有个风平浪静的洞房花烛。
他们已无亲人,温颜,就成了唯一的证婚人。
得知秦君如要和别的男人结婚,自己还是证婚人,温颜再也压制不住了。
婚礼当夜,没有婚服,只有一朵大红花和红盖头,温颜这个证婚人头上也有一根红绳飘逸,婚礼还未举行,魔教突袭,现场打成一片。
温颜暴露了会武功的秘密,不过他的武功不是用来对付魔教,而是与傅之行打在一起。
秦君如难以置信,她把温颜当成好朋友,却在大婚之夜,遭受背叛,反目成仇。傅之行余毒未清,温颜恨他,留了一手,甚至还在他身体里下了慢性毒药,此时根本不是温颜和其他魔教弟子的对手。
秦君如被缠住,无法上前帮忙,傅之行节节败退,秦君如因为担心分神,手中兵器被打落,活抓。
黑化的温颜没有要了他的命,而是留着他,让他看着自己是怎么和秦君如在一起的。
他们掳走了秦君如,傅之行身受重伤,没追上。
到这里,这场戏也就结束了。
这是温颜的第一场打戏,与金导想象中的一样好,力道,眼神都无可挑剔。温颜现在没有固定的武器,他只是随手抓起墙上破旧的油纸伞,以伞为剑,耍得好看极了。不是花架子,拿把伞在他的手里是合拢也好,撑开也罢,又好看又锋利,完全是能杀人的武器。
裴琅的每一个动作都精细到极致,连随着动作甩出飘逸的头发丝都是戏,每一处细节都在呈现角色。
从白天到晚上,这段戏终于完美过了。ng了几次,是因为柳然有几个动作做得不过关,也不差,只是在对艺术要求极高的金导眼里不是最完美的,所以多拍摄了几次。
休息室里,打戏体力消耗大,裴琅掏出小零食充饥,钟逸潇坐到他旁边。“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昨天晚上我的经纪人说了那些话,真的很抱歉。”
昨天晚上太晚了,裴琅又是接着电话走,钟逸潇想着对方有事就没去打扰,今天一直拍戏,休息时间又被助理叫走了,直到现在才有机会。
嘴贱的报应
裴琅也只是笑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关系,这些话我听得多了,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没什么新意。”
“你别当真,你与他们口说相传的不一样。”钟逸潇想安慰,看裴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慰的话又生生夹断,再说下去反而矫情了。“今晚能请你吃顿饭吗?就当是赔礼了。”
只是还没得到裴琅的回答,就有电话打过来了。他的助理把手机给他,刚好是那个女人。钟逸潇眉头不经意间皱起,余光看了一眼裴琅。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