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工作,我突然大喊一声一定打扰到你了,怕你怪我,所以就跑回来。”裴琅把谎话撒到底,眨巴眨巴眼睛装可怜。“你是来怪我的吗?”
“不是。”闫寒冷冰冰的安抚。“不会怪你,别多想,只是个梦而已。”
裴琅刚大松口气,又被闫寒提上来了。“你受了惊吓难免做噩梦。晚些来我房间一起睡觉,有我在,别害怕。”
说完就走,连裴琅的房间都没进去过,裴琅能拒绝吗?当然是不能的,昨天都一起睡了,今天拒绝的话岂不是他奇怪。而且闫寒的话不容反驳,裴琅表示自己没有被安慰到,甚至更紧张了。
其实闫寒也是第一次看那种书。
还不是齐邵恒干的好事。
闫寒今天补觉醒来发现齐邵恒给他发了不少电子新书,还说让他好好学学。齐邵恒默认闫寒已经追到人,需要更进一步的学习,一连发了几种故事背景的来,现代古代近代的都有,闫寒最终忍不住好奇,打开了一本近代的看起来。
刚才看的那本讲述的是深情少爷和苦命戏子的故事,刚开始是看不下去的,后来发现把自己和裴琅的脸对应上去后顿时津津有味起来。
越看越深入,所以裴琅醒了他也没发现,直到裴琅一嗓子打断才从书本的世界中抽离。惊慌失措跑出去的裴琅实在让人担心,这才追下来询问情况。
他不太会安慰人,用精短的句子生硬无情的口吻说出“别害怕,有我在”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习惯了这样的口气,换成温柔地声音的话,首先,他不会,其次…这样更奇怪好嘛。
艰难呐,实在是艰难,不过想到今晚还能把人搂在怀里,摸摸小腰,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晚上上药的时候裴琅引以为傲的演技在一点点崩坏,他做不到假装无事发生,无法忽略闫寒肩头亲密无间的两个小朋友,无法忽略闫寒认真专注上药的模样。
提着一口气,裴琅差点被憋死。
和往常一样,到了睡觉的时候裴琅刻意离闫寒远一点,刻意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可是他不敢睡,就怕自己又不自觉的爬到人家身上,那得多丢脸呐。
万一人家误会了,第二天心里又各种幻想,尴尬羞耻的还是自己。
所以,坚决不能睡。
强撑着困意,裴琅辗转反侧,闫寒平躺着,能感觉到裴琅的不安,以为是白天的噩梦还没缓过来,所以晚上害怕的不敢睡觉。
这样动来动去的,会蹭到脖子上的伤口。
被子底下,闫寒的手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抓住了裴琅那紧张得微微出汗的手。这只手触感很好,抓住就不舍得放开,只是裴琅好像更紧张了,僵硬的要挣扎,不过并没有挣脱,最后才颤颤巍巍地问。“怎…怎么了?”
“睡不着?”闫寒毫无感情的语气,一本正经的样子,裴琅无法把他和那种事联系到一起,要不是能看到他的内心世界的话。
裴琅的呼吸凌乱,脑袋从被窝里出来透气。“嗯,有点…害怕。”
“有我在。”一如既往的毫无说服的安慰。
裴琅内心咆哮:就是因为有你才害怕啊!
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安慰太生硬,闫寒也学着软下声音多说一句。“等过两天伤好了,不再忌口,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说到吃,裴琅就来劲了。
“好啊,想吃火锅,陆鹿管的严,这也不让我吃那也不让我吃,我好久没吃火锅了。”
“好。”
神奇的是裴琅居然真的被打消了恐惧,反正闫寒要维持霸总的人设,有些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不会付出行动的,这么想着裴琅没那么担心了,对方不挑明就一直当做不知道。
虽然放松紧惕了裴琅依旧睡不着,最后两人干脆聊起怎么让闫修远和裴子箐顺利结婚的计划,主要是裴琅再说,闫寒补充,一切都按照裴琅的想法去做,闫寒只是把某些缺点漏洞填上。
越聊越精神,他们很少聊这么久,直到把整个计划都过一遍后,裴琅才困意来袭,偏过头睡下。而这期间他们都手始终紧拉着。确定人睡着后,闫寒又偷偷摸摸做了些动作,再把人挪到自己怀里,小心护着脖子。
果不其然第二天裴琅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闫寒身上趴着,和上次一样,惊恐又羞愤,匆忙起身洗漱,再接受对方的上药,日子一直重复。
只是这期间,裴琅无法忽视那两个小人,只见内心世界的小闫寒越来越过分,会把人压在不同的地方着亲,搂在怀里乱摸,当然那天的那种事情也频繁出现。
各种人设,各种场景,各种故事背景,不变的是角色永远是他们两个,每次裴琅都没眼看,好几次直接脸红心跳捂眼,在闫寒的询问下还要装模做样的编谎话圆过去。
而终于开窍的他也能捕捉到闫寒藏在眼眸深处的占有和欲望,这让他很无措。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脖子上的伤彻底痊愈裴琅马不停蹄的躲进了剧组,见到陆鹿的那一刻给了个大大的拥抱,这几天随便狂跳的心也在进屋的那一刻渐渐沉寂下来。
休息了几天,耽误了不少进度,一进屋就进入拍摄。剧组的人看他或多或少眼神有点怪异,特别是钟逸潇。
和闫修远发生矛盾的事在剧组已经传遍,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裴琅不喜欢闫修远,以前追得那么紧,说得是裴琅对闫修远纠缠不清,现在看来,好像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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