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闫寒一早就开始做准备,倒也没那么忙,就是什么都要亲自确认一遍,他大概一周就全部安排完了。
婚礼不简单,但也不热闹。他们不会邀请太多人,闫家的人必不可少,再把几个玩得还算可以的朋友叫上。本身也是补办婚礼,只是和裴琅一个人的仪式,让太多人知道怕后期落人话柄。
口口声声说相爱,为什么结婚这么久才办婚礼?裴琅不愿意再去解释什么,更不愿意被人猜测推敲私生活,这个决定是裴琅自己要求的。
半个月的时间婚礼主题曲终于完成,而他们的婚礼定在三天后。
这一天,天气奇迹转晴,虽然气温依旧冰凉。冬日的阳光带着暖意洒在大地,婚礼现场如同花海地橙黄色香槟玫瑰镀上一层暖金色,花瓣上的露珠晶莹闪烁。
更衣室里,裴琅和闫寒已经换好衣服,在互相整理领结。他们双双穿着白色西装,颜色单调传统,衣服款式设计独特巧妙,细节惊艳,穿在他们身上就如同雪山冰莲,纯粹到眼里心里只有彼此。再加上妆发完美突出他们的五官优势,只是往那儿一站就是别人目光追随的存在。
房间里的造型团队是最专业的,给不少名人明星做过,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此时却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偷偷摸摸看那对恩爱小夫妻。
“我老公今天真帅,越来越年轻了。”裴琅弯腰替闫寒抚了抚衣服,真心夸赞。
闫寒只是轻轻一拉,裴琅便主动跨坐在他腿上,面对面腻歪。房间里的造型团队见状,识趣地纷纷涌出去。
“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觉得我很老?”虽然三十几岁这个大叔年龄,确实比裴琅大,可如果说他老,闫寒不服气。
“不是老,是严肃。脸还是这张脸,但感觉上变了好多。”那时候的闫寒比现在严肃多了,常年失眠病痛折磨和挑食,在黑眼圈红血丝的加持下,呈现出生人勿进的沧桑。
现在不一样,有爱情的滋润,病痛消失,气色变好。再加上他眼含爱意,幼稚本质外泄,自然而然看着比之前年轻。
闫寒知道自己的变化,也知道变化的原因,他猛的在裴琅嘴上亲一口。“吉时快到了,我们准备入场吧。”
“好~”
婚礼司仪是齐邵恒,闫寒千叮呤万嘱咐让他别嘴贱,正正经经主持就行。
台下宾客寥寥无几,闫家人就是老爷子,和闫统、闫修远。其他宾客就陆鹿,苏嘉,和齐邵恒。苏嘉今天终于脱离工作,以宾客身份参加老板婚礼,而齐邵恒始终没有逃出打工的命。
其余的就是工作人员,一眼望去工作人员比宾客加起来多好几倍。
齐邵恒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间差不多了,播放裴琅自己写的主题曲,邀请新人入场。
裴琅推着闫寒到红毯那端,众人纷纷转过头来,注视着他们。迎着大家的目光,裴琅伸出一只手在闫寒面前,闫寒顺势牵着从轮椅上稳稳站起来拉着裴琅踏上红毯,缓缓上台。
闫修远震惊,愤恨!
他不敢相信闫寒居然站起来了,和常人一样,看不出一点后遗症。他当年做的事情那么绝,没要了闫寒的命也毁了他的腿,事情暴露后他恐惧担忧,生怕一不小心惹小叔不痛快把他送进监狱。
他尽量在闫寒那里降低存在感,不得不碰上的时候就像老鼠见了猫,大气不敢出。这样担心受怕的日子非常痛苦,可一想到闫寒永远站不起来,他心里也就平衡了些。
却不想,闫寒腿好了。
而他的罪证永远无法消除。
他要么进监狱,要么继续过着被小叔掌控的日子,而他的小叔,娶了裴琅,公司辉煌,身体健康,到头来输的一败涂地的还是自己。
闫修远的脸甚至绷不住,他的眼神恶毒又痛苦,闫寒微笑着看过来,闫修远被抓包瞬间怂了,收起所有不满,内心却在诅咒闫寒。
“他的腿什么时候好的!?”愤怒的不止闫修远,还有闫统。和儿子坐得最近,他低声质问,也不是怪谁,就是表达内心的不满。
闫修远吓得一哆嗦,摇头。“我也不知道。”
看了一眼闫老爷子,发现他没有惊讶,反而是笑眯眯看着新人走上台。“爷爷似乎早就知道,父亲可还记得那次狗仔拍到的和裴琅一起的机场男人,那时候他们已经结婚,事情传出来当事人和爷爷都没有反应,或许那个时候小叔腿就已经好了。”
不然没法解释。
老爷子怎么可能允许裴琅背叛闫寒。
事实证明机场那次的男人,就是闫寒本人。
说着闫修远捏紧拳头,气得发抖。
闫统更是生气。“我的好弟弟真是满得好深,他的双腿医生已经断定没有奇迹,若机场那次真的是他,证明他早就能站起来。”
站起来是一回事,能行走更是一回事。按照正常的医学逻辑来说,从复健站立到正常行走,中间一定要花费大量精力和时间做练习,所以闫寒的腿早就有起色,却故意瞒着他们。
为什么要瞒着?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再措手不及,闫统经常有意无意讽刺闫寒双腿不便,闫修远更不用说了,这件事就是他谋杀失败的成果。闫寒如今站起来,就是在他们脸上狂扇耳光,而且他们还无能为力。
在康复中做点什么或许还能再次毁了他,如今他都重新站起来了,比巅峰时期还狠,他们如何斗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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