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一个班消失了,你们不知道吗?”
“就是,这样下去……”
骆翊鸣从桌子上爬起来,前面的讲台上,政治老师消失了,政治书和粉笔散落在地上。
他戳了戳前面同学,她吓得抖了一下,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你们是谁,我原来的同学呢?”
骆翊鸣笑着放柔和了声音,安抚她:“别怕,我们是学校请来调查这件事的,不是坏人。”
女孩子并没有如骆翊鸣想象中的放松警惕,反而往远处缩了缩,转过了身子,好像更害怕了,整个人小小的一团,可怜又无助。
骆翊鸣一下子蒙了,想伸手去拍拍她,刚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被旁边人拦住了。
他扭过头去看,是一个小男孩。
看得出他也很害怕,但是还是伸手拦下了骆翊鸣的是,青稚的脸上满是戒备。
“你……你干什么!”他冲骆翊鸣吼了一句,声音很大但是底气不是很足。
程晨伸手掏出一张警察证给他看,“我们是警察,是你们校长请来解决这件事的,你不要害怕。”
男孩子半信半疑的接过警察证看,可护着女孩子的手一直没放下,另一只手接过警察证来看,女孩子也转过身子凑过来看。
只是两个孩子分辨不出来警察证的真假,看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又把警察证还给了程晨。
程晨也不管他们到底信不信,伸手在桌子上拍了拍,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都转过来盯着他。
他走到讲台上,警察证举起来给众人看,扬声道。
“我是警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那个是我的同事,请大家不要紧张,有知道是什么情况的,可以举手跟我说说看。”
教室里一阵寂静,没有人敢举手,也没有人敢说话,程晨叹了口气,带着骆翊鸣走出了教室。
“我们难道就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教室外,骆翊鸣拦住他,“校长和老师一问三不知,学生也什么都不敢说。”
程晨没说话,看着手里的警察证苦笑了一下。
两个人站在走廊的窗户边上抽烟,烟雾在空气中飘散,骆翊鸣伸手在烟雾中抓了一下。
“这件事儿就像这烟雾,看的见表明,触摸不到真相。”
“可如果轻易触碰到真相了,这个学校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消失了。”
拐角处,一个男孩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刚刚坐在骆翊鸣前面的女孩子。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说话。
“你们这样在学校里问,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男孩子看着他,眼睛里弥漫这不明的情愫,“不如你们等今天放学,跟我去我家里,我给你们讲讲学校的事情,在学校里没有人敢讨论这件事的。”
“那你为什么肯告诉我们?不怕自己也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忽然消失?”骆翊鸣感到很奇怪。
男孩儿苦笑了一下,回头揉了揉女孩子的发顶,“我觉得你们和以前来的人不一样,觉得你们能帮我。”
骆翊鸣拿胳膊肘捅了捅程晨,笑了。
果然跟男孩子说的一样,他们两个一上午在学校里调查,什么进展都没有,就连老师也对这件事儿支支吾吾的,就算见了警察证也只是推说自己没有在班上亲眼目睹过,认为只是学生不想好好学习弄出来的传言。
正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骆翊鸣从一旁的冷饮店出来,递给程晨一杯冰镇西瓜汁。
“我说,你什么时候弄的警察证啊?”他很是好奇。
“我以前是警校的。”程晨喝着西瓜汁,眼睛不离学校大门。
下课铃打了好几分钟了,可学校大门依然紧锁着,别说学生了,连老师都没看见一个。
“这个学校是住宿制吧,让学生出校?”骆翊鸣擦着头上的汗,“他真的会出来吗?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话音未落,身侧传来少年略带疲惫的声音,“谁说我是骗你们的?”
两人转头看去,就见男孩子换去了校服,穿着一身运动服,站着他们后面。
“你怎么出来的?”骆翊鸣喝完了最后一口西瓜汁,把空饮料瓶投到几米开外的垃圾筐里。
男孩子摆了摆手,“先跟我过来吧。”
两个人跟着他走进了一个小区,女孩子正站在小区门口等他们,见他们过来了也不说话,也不看人,只是默默的走到男孩子的身边。
几个人上了楼,那是一个破旧的家属楼,楼里的大部分人都搬走了,楼道里有很重的灰尘的气息。
楼道里没有灯,女孩子手里的手电筒显得微乎其微。
程晨在进楼道之后放慢了走路的速度,骆翊鸣见状,悄悄牵起了他的手,程晨想要甩开他,还是忍住了。
四楼,女孩子从地毯下找到钥匙打开房门,屋子里很小,一室一厅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是摆着好几个衣柜。
女孩子到了水递给他们,水里的水锈渣子很多,骆翊鸣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了吧,从你叫什么开始说起。”
“我叫刘子铭,她叫李畅。”刘子铭拉了李畅坐在他身边,“这件事儿说来很复杂,你们要先答应我,帮帮李畅。”
“你先告诉我们李畅怎么了,学校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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