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走出了房间,门“咔哒”一声,再一次关上。
躺在沙发上的贺奇,好像梦到了什么东西,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嘴里嘟囔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萨木跳上了沙发,低下头,轻轻舔了舔贺奇的额头。。
它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不对……这不对!
萨木猛的抬起头,两只圆圆的猫眼,瞳孔猛的一缩。
这不对,贺奇的额头温度,太高了。
贺奇发烧了!
萨木又低下头,舔了舔贺奇的额头。
确实,温度高的吓猫。
它焦急的跳下了沙发,在屋子里直打转。
屋子里其他的小猫,已经被乔吓回了各种的猫窝里,不论萨木怎么叫,它们都不敢出来。
它可不会像乔那样开门啊!
手机!
萨木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对!还有手机!
它忙从贺奇的口袋里翻找出来手机,给骆翊鸣播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了一阵很嘲杂的声音,好多人都说话声交杂在一起,,还有很多其他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
“喂,贺奇。”
萨木很着急,但是它又不能开口说话,这要是说话了,不得被送去生物实验室,被人解剖开做研究啊。
“喂?贺奇,你怎么不说话?喂?能不能听见啊,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骆翊鸣的语速已经加快了,他那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萨木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无奈之下,萨木只得“喵喵”叫了两声,声音里满是焦急。
换做平时,骆翊鸣可能能听出这叫声的不对,但是现在,他周围的环境很吵,他满脑子都是工作和采访。
主编在那边已经开始催促了。
“骆记者,快过来这边!”
“你……是萨木?”骆翊鸣犹犹豫豫的问到。
“喵喵喵!”萨木激动了起来,可下一秒,骆翊鸣却说。
“萨木,你别闹,我在工作,有什么事儿,你去找贺奇好不好?”
电话那边,主编又在催促了。
黑猫发烧
骆翊鸣又安慰了萨木两句,边主边已经在催了。
“萨木,你乖乖点儿啊,我要去忙工作了。”
萨木着急的喵喵直叫,但是还是没有能阻止电话的挂断。
它低下头,又舔了舔贺奇的额头,还是滚烫。
在拨打骆翊鸣的电话,已经接不通了。
………………
等到骆翊鸣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萨木从洗手间叼来了打湿的毛巾,正敷在贺奇的额头上,他的脸上带着的薄红,微微张开的唇。
“这是怎么了?”骆翊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贺奇身边,伸手去看他的额头,手下的温度烫的吓人。
骆翊鸣紧皱着眉头。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一边把贺奇起来,一边问萨木道。
萨木叫了几声,伸出爪子,拨了拨掉落在一旁地上的电话。
“不会从你给我打电话开始的吧?”骆翊鸣手下的动作一顿,“你留在这里乖乖看家,带他去医院。”
说吧,他抱起贺奇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改成背的,往门外走去。
家门被随意的一脚踢上,萨木蹲在房门旁边,慢条斯理的舔舐着自己爪子上的毛。
带着贺奇打上车的骆翊鸣,回过头来看了看宠物收养处的方向。
他轻轻皱了皱眉,总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但还说不上来。
好像……萨木又太通人性了吧。
不过宠物养的时间长了,应该都挺通人性的吧。
骆翊鸣倒也没多想。
一番波折,好不容易给贺奇输上液,骆翊鸣这才有时间坐下。
白天晚上接连的工作,他已经有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骆翊鸣抖着手,吃力的从背包里翻吃的。
忽然有一只手从他背后伸过来,他从背包里掏出来一袋饼干,还有一瓶葡萄糖。
等到喝了葡萄糖,又吃了几块儿饼干,骆翊鸣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衣服都打湿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骆翊鸣转过身来。
身后站着一个男子,他个子并不是很高,起来不过1米75左右,头发是那种淡淡的黄色,只是发梢染成了黑色。
此时此刻,他正笑眯眯的看着骆翊鸣。
“刚才……真是谢谢你啊。”骆翊鸣站了起来,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男子脸上的笑容很温和,“没事儿,不用谢,你没事儿了就行。”
说罢,他居然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骆翊鸣愣了一下,目送着男子走出了医院输液室。
“这……”他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什么情况。”
不过,这也是算是一个小插曲。
输液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流逝,骆翊鸣一直看着液体,也不敢睡觉。
倒是贺奇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着一个美梦,骆翊鸣不自觉松了口气。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所有的液体才全部输完。
看着医生把针拔了,骆翊鸣这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浑身酸痛的肌肉。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