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渐渐散去,那只可可爱爱的小猫,变成了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子。
他伸手掸了掸自己的衣摆,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你好,咱们又见面了。”他开口跟骆翊鸣打招呼。
骆翊鸣眯起了眼睛,“是你?”
男人好像没有料到,骆翊鸣会是这个反应,他皱着眉,开口问道:“你们见过?”
“确实见过”乔将右手扶在左肩,微微弯了弯腰,行了一个骆翊鸣只在电视上才见过的礼仪。
黑猫意料之外
男人皱起了眉头,好像很不高兴一样。
“见过,”骆翊鸣一笑,“光是在医院,就见过两次,还不算……我收留他,给他吃的和住处那次。”
看着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骆翊鸣继续说道。
“可是某些人,趁我不在的时候,不仅检查我的房间,居然还偷偷溜走了。”
乔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男人的脸色。
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心情,骆翊鸣皱了皱眉,如果说他们是一起的,那乔好像也并没有担心男人的心情,反而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好像还有一点点开心。
但是如果说,他们站在对立面,男人又为什么会因为,乔私自来接触自己,而不开心呢?
骆翊鸣想不通,也看不太懂。
“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男人好像并不想相信骆翊鸣说的话,转头去问乔。
乔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好像是默认了一样。
男人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样。
“我们不是说好了的,说好了……”他喃喃自语,目光涣散的,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我们并没有说好什么,”坐在门口的萨木忽然开了口,“你已经违反了我们的约定了,还想让我们遵守什么规则吗?”
骆翊鸣过头去看向他,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贺奇发烧,是萨木用贺奇的手机给自己播的电话。
男人忽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他用手撑着桌子,支起半个身子来,一双眼睛瞪得通红,紧紧的盯在乔身上,整个人好像陷入了疯癫的状态。
他挥舞着双臂,将能碰到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陶瓷的咖啡杯掉落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咖啡溅落到了男人的裤脚上,一大片深褐色。
乔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从一兜里掏出来一管镇静剂,按着男人胳膊给他注射了进去。
骆翊鸣和贺奇都不知道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躲在远处看着。
男人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很快安静下来,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好像陷入了睡眠。
“就这样睡着了?”骆翊鸣抿了抿唇。
“差不多吧,”乔站起身来,将衣服上被男人抓出的衣褶子顺平,声音淡淡的,“你们跟我来,咱们换一个房间说话。”
他带着两个人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两个房间的格局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后来进的这个房间里,布置相对于柔和一点,起来更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男人招待他们的那个房间,有什么精心的布置,看起来更像是,这里借住几天,就要离开的客人。
而面前这个房间里,窗户打开着,窗外的阳光洒下来,屋子里贴着淡蓝色的壁纸,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淡蓝色的光。
窗台上、房间的角落里、床头柜上,还有电视柜上,摆放着不少绿植,窗台上的一盆花,开的很鲜艳,几片花瓣被风吹落在地上。
窗台的不远处摆放着两个软垫,萨木走了过去,趴在软垫上,好像并不想参与他们的谈话。
乔则是给他们两个一人搬了一把椅子,贺奇从乔变成人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就连他给自己递椅子过来,都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乔倒是也不放在心上,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闪避,只是轻轻的把椅子放在了他的面前,退后了几步,跟他保持了距离。
“现在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问什么都行,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他自己却没有做,斜靠着墙站着。
“你就大致跟我们讲讲这件事情吧。”骆翊鸣内心有太多的疑惑了,一下子让他提前,也问出不来什么问题。
乔淡淡的笑了一下 :“那就我想到什么 说什么吧。”
他开始滔滔不绝都,讲述起有关于这件事的其他事情。
骆翊鸣的目光却开始,时不时就瞟到了萨木的身上,萨木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反而又把视线挪开了,就算撇开头,不看骆翊鸣这边,背对着他,那道视线都强烈的不能让人忽视。
就这样反反复复大概六七次左右后,萨木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要谈事情就谈事情,一直看我是什么情况?”
骆翊鸣抿了抿嘴,好像很犹豫,但是最终,他还是开口问道:“你那天给我打电话,明明可以说话的,为什么……”
萨木伸了个懒腰,“我不想无缘无故把你们拖进来,其实,按理说,你们两个都应该与这件事儿无关,也算是被牵连了吧。”
“牵连?”骆翊鸣抬手摸了摸下巴,“你认识程晨吗?”
萨木伸了一半的懒腰,突然僵住了,乔说一半话嘴还半张着,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