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骆翊鸣还想说什么,陈罪却直接转身上了楼,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目送着陈罪的背影上了楼,骆翊鸣低头按亮了手机屏幕,屏幕上有好几条未读短信,他点开几条看了看,挑了几条信息回复了一下。
对方见他回消息了,又发过来好几条,骆翊鸣看了一眼,只是回复了一个地址,便关了手机没在看。
这个屋子的钟表很少,只有一个大摆钟放在客厅,孤独的来回摆动着。
骆翊鸣看了看时间,靠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了骆翊鸣的鼻腔,骆翊鸣忍不住皱了皱鼻子,那股气味儿很难闻,却又带着一种强烈的熟悉的感觉。
他捏了捏鼻子,站起身来,顺着气味儿的来源寻去。
一路上到二楼,走到了走廊尽头,那是一间上了锁的屋子,门和锁看起来是新换上去的,过于新的款式,和周围的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骆翊鸣伸手在门锁上摸了一下,干净的连一点灰尘都没有,这个锁的主人应该是经常进这间屋子,这件屋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呢?
骆翊鸣回头看了看陈罪所在的那间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弯下腰,把那把锁拿了起来,研究是不是有可能把锁撬开。
就在他刚拿凑到锁眼的前面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上路的脚步声,骆翊鸣一惊,赶忙跑到一旁的走廊拐角藏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好像是走到那扇门前,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一阵钥匙碰撞的声音。
骆翊鸣忍不住,悄悄的探出了头往外看。
陈罪正把钥匙插进锁孔里,侧着的脸棱角分明,他的唇角微微抿着,成了一条直线。
钥匙被插进门锁里,门锁发出“咔哒”的一声,门悄无声息的弹开了一条缝隙。
空气里弥漫的那种腐臭味儿变得浓稠了起来,骆翊鸣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
陈罪垂着眼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钥匙,从侧脸,骆翊鸣看不出陈罪的表情,只看见他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屋门在他身后缓缓的关上,落下了锁。
他进屋子里去了,骆翊鸣却还躲在拐角后面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
陈罪在那间屋子里待了很久,骆翊鸣听不到屋子里的声音,他转头看向外面,有些西斜的太阳。
有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动了骆翊鸣的头发,发梢扫过皮肤,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十几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骆翊鸣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脚。
屋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骆翊鸣叹了口气,兜子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了起来,他只得放轻了脚步,拿着手机下了楼。
来电显示是奈叶,骆翊鸣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地址不是给你发过去了?怎么还没到。”他斜靠在阳台的落地玻璃窗旁,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温的暖。
电话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骆翊鸣叹了一口气,缓缓皱起了眉头。
“行,我知道了,我只能说我尽量吧。”
他们两个没有说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骆翊鸣走到楼梯门口,向上张望了一下,在确定陈罪没有从房间出来之后,他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有很多新鲜的蔬菜,骆翊鸣做了几道,填了一下肚子。
收拾完所有的东西,他在沙发上坐到了日落。
天边的云被夕阳染的通红,那红色一直蔓延很远的地方,骆翊鸣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夕阳暖红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骆翊鸣垂着眼睛,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陈罪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他站在楼梯上愣了半天,直到骆翊鸣感觉到楼梯上有人,缓缓转过头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你坐在这儿干什么?”陈罪皱着眉,眼底是一闪而过的不耐烦。
骆翊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摊了摊手,“那你也没有跟我说,这里不可以做人呀。”
看这话说的很平淡,语气里没有掺杂其他情绪,话语的尾音向下坠着,陈罪听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随便你吧。”他低着头,从骆翊鸣的身边走过,径直走进厨房,拉开了冰箱门。
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水,扬起头灌了几口,几滴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下,流进了他的衣领里,陈罪不管,随手擦了一把。
“你后来跟他们联系过了,他们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他转过头来 ,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骆翊鸣的身上。
骆翊鸣抬起头也看着他,有些不解的,微微挑眉,“你现在还关心他们干什么?”
或许是因为很长时间坐沙发上不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哑,骆翊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如果,你真的担心他们,那为什么你不去跟他们会合?如果,你不担心,们,又为什么要旁敲侧击的,从我这里知道他们的消息?”一边说着,骆翊鸣一边扬起了眉,看着陈罪的眼里有一种说不清的神色。
“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他们在哪里!”陈罪被他的眼神激了一下,忍不住拔高了音调。
“我不知道。”
任凭他怎么心急,骆翊鸣都四平八稳上靠在沙发上,就连语气都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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