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说了一身反骨的陆云城现在就想走过去把门踢上。
但他最终没有那样做,而是一脚踢飞了那病秧子刚才铺好的白色毯子。
睡个屁!
顾安北抱着医药箱,他的手搭在门框上,整个人病态的喘了喘,才朝里面走。
他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呼吸还是粗重喘息的,像是拿个医药箱就累死他了。
陆云城听到他这腔调就莫名烦躁,他一下子站起身,抬手打翻医药箱,“你喘什么喘?!”
作者有话说:
晚点统一修错字。
睡我的床,委屈?
顾安北手里拿着棉签,他似乎是被他突然这一下子惊到了心脏,整个人朝后退了一步,捂着心口,脸色瞬间苍白神色痛楚。
陆云城莫名心跟着一紧,伸手将快要摔倒的他抱在怀里。
他当时没有想什么,但是这个时候,看到顾安北惊魂未定的在他怀里喘息。
陆云城莫名觉得口干舌燥,这个距离有些过分近了,而且他这副样子,娇的让他移不开眼。
顾安北小声在他怀里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喘的,我,咳,实在是因为生病,喘不过气。下次,我会注意小声一点,不吵到你,你别生气了。”
特别是顾安北不经意抬眸看向他时,嘴巴张张合合,他听不清他在辩解什么,只觉得他就像是索吻。
鬼使神差的,那些被遗忘的,这两次他为了救他时,触碰的柔软微凉的嘴唇,像是薄荷棉花糖的味道。
在陆云城脑海里疯狂闪画面挑动他的神经。
明明就几秒,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陆云城终于从薄荷棉花糖的诱惑里冷静脱身,他一把将顾安北推开。
对方猝不及防,摔向他的床。
陆云城有洁癖,他伸手去抓他,“别碰我的床。”
骤然一股重力,像是狠拽了他一把,陆云城直接压在顾安北身上。刚才冒出无数个念头都被迫压下去,这一次,却因为意外,结结实实吃到了薄荷棉花糖。
和想象中一样美味。
陆云城再也克制不住,他先是轻轻咬了一口,又重重咬了一口。
怎么收的住呢,谁吃棉花糖不吃里面的糖心啊。
顾安北的手按在陆云城肩膀,用力抓了抓提醒他清醒。但在陆云城在这里,却更像是催促下一步。
陆云城的手都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了,被顾安北抓住了手腕,整个人才像是骤然清醒。
他在做什么?
他在干什么?
他疯了?
一向有洁癖的他,不但准许顾安北上了他的床,还准备在这张床上他。
他鬼迷了心窍了。
他都说了叫顾安北不要喘,心脏病也不要喘!早晚出事!特别是晚上更容易出事,就像是现在这样!
陆云城当然不会承认是他失控了,他正在想办法,但是脑子有点乱,像是吸了薄荷后遗症。
还是顾安北坐起身,他先跟陆云城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摔成这样的,你别生气。我下次,我会注意的,我摔在地上,也不会摔到你床上。”
陆云城看着顾安北,他死死盯着他,那眼神要吃人。
怎么摔到他的床上,就那么委屈他了?
还要摔在地上也不摔在他床上!
呵呵。
陆云城心情极差,他想找顾安北茬,就感觉膝盖一疼,低头,看见顾安北正在帮他处理膝盖处的擦伤。
似乎感觉到他被蜇疼了,他专注又小心的凑过来,一边涂碘伏,一边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该死,明知道他是哄小孩的一套,可为什么,就是觉得没那么烦躁,也没有那么疼了。
顾安北最后站起身,替陆云城处理额角的伤口,“有点深了,叫私人医生来处理,发炎就不好了。”
陆云城却一把推开他的手,“死不了。”
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就把灯关了睡,闭上眼睛,好似满床都是薄荷香,熏的他心烦意乱。
勾的我心烦
头疼!
顾安北是薄荷成精吗?就躺了一下他的床,怎么那么大味。
明早一定要换被子,现在头疼,不想动。
黑暗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陆云城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顾安北在收拾被他踢飞的小毯子。
他是没什么好东西了,一个小毯子也宝贝成这样。
要是把他的好被子给他一床,他不是要宝贝死了。
陆云城盖上被子翻个身,那么凶也那么霸道,“再发出声音你就滚出去!”
顾安北果然没有声音了。
第二天陆云城起床,顾安北的小毯子已经卷好了,专门在他的地毯上占个位置,提醒这是窝吗?
陆云城坐在床上,他撑在床上盯着那个卷卷冷笑。
站起身抬脚就要将它踢飞,脑海里又闪过昨天,顾安北躺在他床上,可怜兮兮嘴唇眼尾都红红的模样。
算了,不欺负病秧子了。
陆云城跨过他的小毯子,去洗漱。
下楼早餐已经做好了。
是很家常的早餐,嫩嫩的豆腐花,油条和爱心煎蛋,配一碗熬的软软糯糯的小米粥,小菜是看上去很爽脆可口的海带丝和凉拌土豆丝。
顾安北正在端自己那份早餐,看见他下楼,笑的很勾人,“你起来了,我就说去喊你,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