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慌忙挂了电话,只留下岳渊渟独自震惊。
他回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和冷玉分享这个大新闻。
冷玉听完后莫名其妙地转头看着他:“听你的语气,怎么好像当0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呃”岳渊渟现在哪敢和冷玉杠,他微微往后一缩,和冷玉对视几秒后果断下床一溜烟跑了,“我去做午饭!”
跑到一半,岳渊渟掉头回来,扒在门框上说:“对了,友情提示一下,我的生日快到了哦。”
他一说这个,冷玉马上感觉自己的钱包在隐隐作痛。
片刻后,冷玉忍着身上和钱包的疼痛,一步三挪地磨蹭到厨房,坐在岛台边和岳渊渟打商量:“礼物我当然会送,但是你最好不要期望太高,毕竟我所有存款加一块儿可能都不够你几天零花的,所以”
“你折一罐子纸星星给我,我也会很开心。”岳渊渟很认真地说。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那你把那个空着的房间钥匙给我,你不准进去,我要在里面给你折纸星星。”冷玉说。
至于冷玉是不是真的会只折一罐纸星星来糊弄人,岳渊渟完全不在乎,他欣然应允,把钥匙交给冷玉。
之后的几天,冷玉陆续收到了好几个快递,大大小小都有,一拿到他就藏在空房间里,严格贯彻落实他的保密计划,岳渊渟看都别想看一眼。
冷玉也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干洗店做收银,给客人收发衣服,一天上十二个小时的班,但是上一休一,这一点岳渊渟很满意,他天真地以为,这样的话冷玉休息的那天他们就能好好腻在一起了。
但事与愿违,冷玉一休息他就窝在空房间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除了吃饭睡觉,岳渊渟基本看不见他人。甚至就连晚上躺在一块儿的时候,冷玉也推三阻四的不让碰,说白天累坏了,实在遭不住。
这可快把岳渊渟憋疯了,他是个刚开荤的处男,冷玉这样的行为和拿钝刀子割岳渊渟的肉没什么区别。
这天晚上,岳渊渟再次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大床上,身旁空空如也。他闭上眼,跟着白噪音机的节奏深呼吸,企图让自己心无旁骛,快速入睡。
没有卵用。
岳渊渟暴躁地掀开被子,几步冲到空房间门口,气急败坏地敲门:“我不要生日礼物了!我要你陪我睡觉!”
“怎么个睡法?”冷玉在里面问。
“你说呢?”岳渊渟咬牙切齿。
“不要。”冷玉仗着锁了门就有恃无恐,“你不行,没轻没重的,我太疼了,已经有阴影了。”
“我保证这次不一样!我钻研过!”
“不要。”
“我们先试一下,你疼我就停,这总行了吧?”
冷玉冷笑:“你哄鬼呢?你自己听听你这话可信吗?”
岳渊渟像一头逮不到猎物的狮子,急得在门口团团转:“你以为你还能躲一辈子吗?我们早点磨合好,不就能早点开始享受吗?”
冷玉这回就是不上他的当了,他非常坚决,就是不开门,和妈妈没回来的小兔子一样就是不开门。
岳渊渟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这次你在上面,行不行?”
冷玉在里头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他关了灯,开了条门缝,从缝里挤出来:“你真是要憋疯了,什么鬼话都往外蹦。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行的话,我们就分居吧。”
岳渊渟这回是真的做足了充分准备,他把小窗帘一拉,小灯一关,小香氛一开,小蜡烛一点,气氛马上就到位了。
冷玉惊恐地看着床头柜上矮胖的红蜡烛:“玩这么大吗?我不搞这个!”
“什么啊,这就是单纯照明的,你不觉得这样比开灯更有气氛吗?”
“哦。”冷玉才刚放下心,扭头就看见岳渊渟从容不迫地从抽屉里掏出一副手铐。
“我主要是怕你揍我。”岳渊渟是这样解释的。
岳渊渟今晚和那个蜡烛没什么区别。
蜡烛在旁边孤孤单单地烧了一整晚,岳渊渟也在床上勤勤恳恳地烧了一整晚。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岳渊渟也让冷玉着实体验了一把“不知天地为何物”。
按照冷玉的劲儿,要把手铐崩开应该不难,但是架不住现在手实在太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不甘心的时候也只能对着岳渊渟骂骂咧咧,结果他越骂岳渊渟越来劲,跟疯狗似的逮住冷玉就不松嘴了。
给冷玉解开手铐之后,岳渊渟马上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冷玉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让你不要在里面”
岳渊渟被打得很开心,他握着冷玉手腕,把他的手心贴在自己脸上:“这边也来一巴掌,你不能厚此薄彼。”
冷玉:“滚。”
等洗了澡回来都凌晨四点过了,冷玉觉得自己现在活脱脱就是个扛了一天大包的朴实农民工,身上哪个零件都不像自己的了,偏偏岳渊渟这个不知死活的还一直跟个苍蝇似的在他耳边嗡嗡,非得冷玉点评一下他刚才的表现不可。
冷玉忍无可忍,一脚把岳渊渟踹下了床。
世界终于清净了。
岳渊渟的生日近在眼前了。
往年每次生日家里都会给他们办生日宴,早先十几年的生日宴上,虽然寿星是岳峙和岳渊渟,但却是武岳的主场,父母会把大儿子夹在中间满场巡回炫耀,亲朋好友们轮流对武岳近期取得的新成就展开全方位无死角的赞美,而他两个弟弟就跟傻子一样等着切蛋糕拆礼物,偶尔也会有人夸夸他们又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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