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微微一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大咯咯八成真是个男孩子,这下怎么办,它以后要是天天打鸣,邻居能放过我们吗?”
“那就把它阉了吧。”岳渊渟淡淡地说。
“啊?”冷玉悚然一惊,某个部位泛起一阵凉意,“这样是不是有点残忍?”
自从知道大咯咯是男孩子之后,岳渊渟对它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他无所谓地说:“那也没办法,作为一只鸡,它被人饲养的结果基本就是杀来吃,我们不吃它,还把它好吃好喝养到寿终正寝,已经算不错的了。”
“那,那好吧。”冷玉同情地看着一无所知的大咯咯,“你都听见了哦,这是你大爸做的决定,跟我可咩有关系。”
岳渊渟说:“虽然是大爸做的决定,但是二爸也没有阻拦,所以还是二爸的问题。毕竟大家都知道,大爸对二爸一向是言听计从的。”
冷玉很不服气:“你哪里对我言听计从了,天天跟哄傻子一样哄我,你肯定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我,我现在就严重怀疑当时那个房东突然要卖房子跟你有关系。”
岳渊渟沉默了一下,当机立断从休息室钻出来:“他们叫我了,我先回去了哈,么么哒!”
冷玉:笑死。
他反手定了个晚上十二点的闹钟,等到午夜的钟声响起,岳渊渟生日一过,他今年就再也没有好日子了。
岳渊渟的生日宴下午五点结束,后续的收尾工作他一股脑甩给了两个哥哥,自己出了酒店就马不停蹄坐车回家。
都说近乡情更怯,岳渊渟到楼下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在电梯门口磨磨蹭蹭不进去,先给冷玉打了个电话。
“我到楼下了。”
“好,我把蛋糕摆上。”冷玉顿了一下,说,“蛋糕可是我去蛋糕店里自己做的,虽然什么装饰都没有,很不好看,但你要是吃不下,我鼻子眼睛都给你塞进去。”
“放心吧,我特地没在生日宴上吃太多。”岳渊渟轻咳一声,“我就是想先跟你说好,待会儿不许欺负我,虽然我骗了你,但那是善意的谎言。我只是单纯想睡你而已,我有什么错?”
冷玉很诚实:“今天不会。”
岳渊渟看了看时间,他还有六个多小时可以撒欢,勉强算是够了。
合作愉快
冷玉在家关了灯拉了窗帘, 仅靠餐桌上的烛光照亮。他正把蛋糕的配件拿出来,大门就被打开了,老大一只岳渊渟一阵旋风似的刮进来, 从身后哐叽一声把冷玉按在桌上,差点没把人家按吐了。
“给我亲亲给我亲亲!我已经整整七个小时零二十一分钟没有嘴可以亲了!”
他说着把冷玉翻过来, 下嘴像生化危机一样快准狠。
过了一会儿, 冷玉艰难地推开他:“腰,腰要断了!”
“断了说明你不够爱我。”岳渊渟干脆把他拉上提溜了一点, 一整个在桌上放平, “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呢,不是要给我过生日吗?家里暖气那么足,根本不冷。”
冷玉耐心地和他讲道理:“为了等晚上你回来一起吃,我中午都没怎么吃饭, 现在饿了, 想吃蛋糕。”
岳渊渟二话不说放开了他,一溜烟跑去厕所洗手:“行吧,先让你吃饱了, 我才能吃饱。”
他们把数字蜡烛插上,岳渊渟戴上生日帽, 许愿后“呼”地吹了口气,把蛋糕上的蜡烛和旁边照明用的蜡烛一块儿吹灭了。
冷玉在一片漆黑中点点头:“你肺活量可以的。”
“嘿嘿。”
“我去开灯吧, 反正蜡烛也吹了。”冷玉站起来。
“别啊。”岳渊渟摸索着拉住他, “就这样,我觉得挺好。”
“这样怎么吃蛋糕?”
岳渊渟以行动回答他。
他在桌上摸到刀,把刀塞冷玉手里, 再握着他的手:“咱们一起切。”
有灯不开, 非要狗狗祟祟在这满桌子乱摸, 冷玉觉得这种行为非常幼稚,但是陪着岳渊渟幼稚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摸到了蛋糕底座,两人慢慢对着蛋糕下刀。
冷玉此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下午说你和岳峙一起切蛋糕,不会也是这样切的吧。”
岳渊渟僵住,片刻后无奈叹气:“我们用的是两把刀。”
冷玉“哦”了一声,很快笑了:“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好傻啊。”
蛋糕也不知道让他们切成什么样了,反正是切下来了一块,他们艰难地把蛋糕挪到盘子里,两人手上都不可避免地沾到了许多奶油。
岳渊渟把手放冷玉嘴边:“舔。”
“”冷玉直接给他一肘子,“你有病啊。”
岳渊渟明知故问:“你慌什么,想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不纯洁。我猜你现在脸红了。”
冷玉非常倔强:“我才没有。”
“真的吗?我不信,除非让我摸摸有没有发烫。”他说着就往冷玉脸上抹了一把奶油。
“岳渊渟!”
冷玉要闹了,岳渊渟又搬出了“寿星最大”的流氓理论,强行逼迫冷玉屈服。没办法,冷玉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喂我。”岳渊渟把他抵在餐桌边,往冷玉手里塞了个叉子。
冷玉拿着叉子,沉默了一会儿:“岳渊渟。”
“嗯?”
“我怎么喂你?你嘴根本不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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