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得不承认,三年前他爱上时薄琛的原因,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在床事在,两个人都很和谐。
满足性|生活,永远都是排在第一的no1。
谢南观不无自私地想。
但目前这种情况,总是盯着人家的身体看也不太好,谢南观挪开了视线,掩饰性地假咳了一声,才问道:“怎么在里面这么久?”
“我洗得有些慢。”时薄琛说,“抱歉,让你一直等着我。”
大概是因为刚洗完澡,男人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具有磁性,听得谢南观的心里酥酥麻麻的,脚指头都稍微蜷缩起来。
即便如此,谢南观的面上也仍然保持该有的平静:“我没有等你。衣服穿上,不要老是显摆自己的身材。”
他把自己手上的睡衣扔到对方怀里。
虽然他觉得,这幅身材确实挺惹眼的,但这么明晃晃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难保不会各种情绪上头。
“对不起,我现在就穿上。”听到青年有些凶的语气,时薄琛立刻就从攻击性极强的大帅哥变成了一只大蠢狗,手忙脚乱地把睡衣穿上。
睡衣上还有一只大狗图案,非常衬时薄琛现在傻乎乎的表情。穿上去后才发现,尺寸不长不短,非常符合时薄琛的身材。
时薄琛看着正正好的衣袖,抬头去看谢南观:“南观这件衣服”
谢南观立刻打断他,故作冷漠地说:“既然洗好了,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个重要的镜头要拍。”
其实因为快要杀青,明天的行程安排得没那么紧,丹尼尔还特地叮嘱谢南观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太累。
而谢南观并没有那么早睡的习惯,但他还没有完全习惯身边多一个人的感觉,特别是那个人还总是用炽热的眼神盯着他的时候,他更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样相比的话,他觉得早点去睡觉也还算不错。
时薄琛倒也听话,乖乖地“嗯”了一声,朝客房那边走去。
因为伤口还没完全好,男人走路的时候都要扶着墙,从背后看上去,大有一种身残志坚的错觉。
可男人没走几步,就悄悄地回过头来。说是悄悄,其实也不算是,因为他在对上谢南观的目光后,没有回过头去,而是可怜巴巴地看着。
谢南观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对方有话要说:“怎么了?”
时薄琛就扶着墙转身站定了,攥住大狗睡衣的一角,小声地说:“我可以不睡客房吗?”
谢南观愣住了,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薄琛就再问了一遍:“我可以和南观你一起睡吗,我不想一个人睡”
“不可以。”谢南观这回反应过来了,直接拒绝,“我们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同睡一张床的程度。”
再怎么说,时薄琛现在也只是谢南观的前男友。和前男友毫无芥蒂地同睡一张床,怎么可能?
“可是”时薄琛小心地去看谢南观的脸色,“我们在医院都已经做过那种事情了”
话音刚落,谢南观的脑袋“轰”地一声,脸颊连带着耳根子,彻彻底底红成一片。
精虫上脑的时候是一回事,现在没干那事儿呢,能不能接受这么直白的话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其实,时薄琛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很想和南观待在一起。
如果分开两个房间,那他就会有六个小时三十分钟见不到南观,他会很失落。再加上平时因为出外景而分开的时间,加起来,他就会有十二个小时和曾经的爱人分开。
他和南观已经分开三年了,他已经不想再遭受那样的折磨了。
可是
时薄琛垂下了头。
南观一定会拒绝的吧。
毕竟他现在那么讨南观的嫌,即便是刚才为他洗头的时候,都一直沉默着,不愿意和他说话。
他的目光,他的呼吸,甚至他的每一次心跳,都在为南观而动着。
时薄琛觉得,现在哪怕是让他把命献给面前的青年,他都愿意这么做。
可是他爱的人却
“不可以。”谢南观突然打断了他脑子里边的各种戏,仍然断然拒绝。
就在时薄琛暗淡下去目光,想要就这样难过地回到客房的时候,他又听到青年说了一句:“但是,你可以抱我一下。”
他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错愕地抬起头。
谢南观却淡然地看着他,露出轻佻又温和的笑容,顺势朝他张开了怀抱。
“还不过来?”
他说,“这是奖励你的。”
八岁之前,亲生母亲还在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还小的时薄琛抱个满怀,温柔地说爱他。
但八岁之后,时家一直把他当成一个继承家业的工具,没有把他当人。
渐渐地,时薄琛忘记了温暖的拥抱,也忘记了什么是爱。
所以他一直都觉得,最亲密的事情莫过于接吻做|爱。接一场交换津液的吻,做一场大汗淋漓的爱。
哪怕是再死寂的心,都会在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中得到释放。
所以,六年前,和谢南观重逢的那一个夜晚,他们做完一场被动的情事紧紧相拥,分不清彼此的心跳的时候,时薄琛是有些无措的。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满满当当的拥抱,是比接吻□□更加暧昧亲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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