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有点被镇住。
他撒娇般地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住陆景燊的小指,摇了摇,眼睛也弯成了下垂的狗狗眼。
陆景燊似是无奈地叹气。
谢阮依旧坐着,心里的警报已经解除大半。
比他爸还好哄呢。
陆景燊抚摸着谢阮的脸颊,沉静地注视着他,缓缓俯身。
谢阮闭上眼睛,沉浸在缱绻的吻中。
等他意识稍微回笼时,发现自己被压在微凉的胡桃木桌上,硬实的木料硌得他不太舒服。陆景燊身上清淡的苦竹香气,脖子的温度,嘴唇的柔软很快抚平了谢阮的不舒服。
谢阮的呼吸越来越喘促。
他就像一罐过度摇晃的可乐,只要轻轻拉开拉环,就会满溢着炸裂而出。
谢阮主动挺起上半身,迎合地紧紧贴着陆景燊,拇指不断摩挲男人脖颈上的青筋。
蓦地,陆景燊将他翻了个面。
听到瓶盖开启的轻微动静,谢阮侧过脸,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疑问的语气。
陆景燊没有回答。
空气中飘着谢阮常用的面霜的味道。
“啪”、“啪”。
随着两声清脆的声响,谢阮浑身上下肉最多的地方泛起红红的五指印。
甚至,身娇体贵的他感受到陆景燊手指上的茧,磨得他皮肤疼。
长这么大,从没有人动过他一根手指。
!!!
谢阮完全被打懵了。
只能麻木地感觉,陆景燊将昂贵的私人定制面霜缓慢涂在红肿的皮肤上。
都是老娘的cp
翌日清晨。
ghs队员们坐在一起吃早餐。
“哥,你这衣服看着眼熟。”丁盛随口道。
陆景燊昨晚做梦没睡好,一只双眼皮都睡飞了,低头拧开牛奶“嗯”了一声。
丁盛的好奇心实在旺盛,他拧着眉想了半天,“啊,我想起来了,和咱经理的一模一样。”
祁白被他突然的一声“啊”,惊得手一抖,刚咬了一口的溏心蛋“吧唧”摔在地上。
季梵又拿了个鸡蛋给他,“大丁,你别一惊一乍的,看把孩子吓得。不过队长,你这件衣服和经理的真是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陆景燊没否认,“嗯,觉得料子舒服,和他借来穿。”
丁盛放下油条伸手,“我摸摸,真这么舒服我也买一件。不过,你竟然能穿得下经理的衣服?”
事实上,谢阮的衣柜里有很多极其宽大的休闲上衣,陆景燊完全穿得了。
陆景燊抬起眼皮,“你的油手要是碰到一下,我今天单独给你加两个小时小灶。”
丁盛“嗖”地收回手。
谢阮两手插兜走下楼梯。听到脚步声,众人抬头和他打招呼。陆景燊的表情和平时一样,只是待他走近时,垂着眼睫朝他裤子看了一眼。
谢阮被这一眼看炸了。
其实早不疼了。
陆景燊用的是巧劲,当时火辣辣得疼了两下,很快就没事了。
但谢阮气啊。
不仅气他打了自己屁股,更气他管撩不管埋的。谢阮觉得自己可能是抖,那种情形挨了两下打竟然觉得有点带感,劲劲儿的。要不是实在拉不下脸,他都不想放人走。
最变态的是,陆景燊还把他身上的衣服剥下来顺走了!
啊啊啊!!!
谢阮用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离陆景燊最远的位置坐下,盛粥。
了解两人关系的祁白像是发现家长吵架的小孩儿,欲言又止咬着自己的下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这一天,谢阮都没主动和陆景燊说一句话。当然,他要忙的事很多。好容易闲下来,他让冬瓜墩给自己按摩肩膀。
冬瓜墩屁颠屁颠地上手,它是保姆ai,强项就是照顾人和做家务。
没捏几下,谢阮就不满意地道:“冬瓜墩,你没吃饭呐,力气这么小。”
本来就不需要进食的冬瓜墩好脾气地加大力气,“得嘞,客官,您请好吧。”
谢阮闭上眼睛假寐,可一闭眼全是陆景燊的脸和昨晚打在身上的啪啪声。
“说段相声。”
冬瓜墩:“客官想听什么?”
“随便。”
冬瓜墩善解人意地快速分析主人目前的情绪:疲惫、劳累,声音低落。
他从数据库里搜索到一个恶搞神曲的搞笑视频,模仿起来。
“我弹的钢琴都是为了你弹——别介”
“我弹的时候能听到你在唱感觉你在这 跟我一起说话——臆想症,有病就吃药”
“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是我在想你——不,只是感冒”
“如果半夜被手机吵醒那是因为我关心——呸,我四十米大刀呢”
“爱就是有我常烦着你——有病吧”
“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看多了长鸡眼”
“想陪你不只一天多一点让我心甘情愿爱你——千万别”
冬瓜墩一份分饰三角,有男有女,又唱又演得格外卖力,谢阮遭不住了。
“停停停,好好的歌儿,都给你糟蹋完了。”
冬瓜墩很无辜:“这个恶搞视频网上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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