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转了转脖子,捏了捏肩,然后在书包里塞了两本书。
正塞的时候,江子衿余光一瞟,看着霁淮也破天荒地拿了个包,在往里面塞书。
目测塞了七八本。
???
江子衿好心提醒:“不是,塞两本最多了,你塞那么多干嘛?”
霁淮没解释,朝江子衿说了句晚安就走了。
江子衿无语:“晚安。”
余惊年跟霁淮有一段相同的路程,余惊年也对霁淮破天荒背书的行为诧异,问:“霁哥你背这么多书干嘛?”
霁淮:“钓鱼。”
余惊年:“钓鱼?钓哪门子鱼。”
当天晚上,余惊年就知道霁哥钓什么鱼了。
不,准确来说是第二天早上。
余惊年在电动牙刷的嗡嗡鸣声中,打开微信,看到显示的一个熟悉的但又很陌生的头像,熟悉的是貌似是霁哥的头像,陌生是这头像从来没出现在朋友圈里。
余惊年赶紧打开。
然后一口牙膏沫喷了镜子满脸。
[霁哥:
四点。
发于四点零一。]
评论区内。
江子衿一个硕大且震惊的问号。
余惊年都能想象到江哥是怎么怀疑人生的。
早上到学校后,江子衿盯着霁淮,问:“你不困吗?”
霁淮精神抖擞:“还好。”
江子衿继续问:“你昨天凌晨四点才睡是干嘛去了?”
霁淮停顿了一下,才说:“看书。”
江子衿拔高声音:“你昨天把那些书都看了?”
霁淮:“没有。”
江子衿刚松一口气,就听霁淮补充:“看了五本。”
江子衿无力地撑住自己的额头:“你要是今天睡一天被老师批评我可不管你。”
但一天下来,霁淮的的精神很好,除去中午午休那会儿,几乎都在听课,而且据偷偷摸摸一直观察的江子衿说,霁淮还刷了两套高三真题卷子。
江子衿:“……。”
不过第一天熬夜过后的确会精神很好,后面会补回来的。
但晚上,江子衿又眼睁睁地看着霁淮往包里塞了五本书。
江子衿:“……。”
霁淮:“晚安。”
江子衿无力:“……,晚安。”
你不回去睡得个昏天黑地我跟你信,还带五本书。
然后,又一天的一早。
江子衿顺手点进朋友圈。
[霁淮:
四点。]
江子衿以为是刷到昨天的了,不在意地接着往下刷,然后又刷到了霁淮的四点。
???
江子衿垂死病中惊坐起,他连忙又刷了一遍,然后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等到了学校,江子衿看着有些打哈欠的霁淮,不明白:“你晚上学习,白天不学吗?看你困得,你,算了,你先睡会儿,我帮你看着老师。”
霁淮摇摇头:“还好。”
江子衿也打了个哈欠,心想你就嘴硬吧。
但表面上,江子衿随口问:“那你昨天的书都看完了吗?”
霁淮:“嗯。”
江子衿想说那你白天睡会儿也没关系,但想了想,觉得霁淮莫名其妙,等他今天课上睡一天自己就明白了。
然而,并没有。
甚至午休都是霁淮叫江子衿起来的。
江子衿揉了揉眼,看着已经在做题的霁淮,喃喃道:“你真的不困吗?”
霁淮并没有听到。
但他真的不困,而且是没有强撑的状态。
课上老师出了一道超高级别的变形难题,霁淮对答如流,逻辑清晰缜密,获得了老师的超高赞誉。
江子衿:“……。”
这人真的是学了两天的凌晨四点吗?
余惊年心里:“霁哥这到底是在钓鱼还是在挑衅?他想干嘛?他到底是追人还是不追?”
来到第四天。
霁淮连续打卡了四天,然后四天都没有在课堂上补觉。
中午吃饭的时候。
江子衿特别严肃地问霁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那种药不能乱吃的。”
旁边的余惊年也显得忧心忡忡:“对啊,霁哥,你这是干嘛?你一天睡几个小时?你至于吗?”
就为了钓鱼?但我也没看出来你钓了个啥啊。
霁淮道:“我有特殊的方法,就这一个月。”
接着,他撩起眼皮,对着江子衿说:“你要输了。”
江子衿毛都要炸起来了,他最听不得输这个字了。
但是他一听霁淮特殊的方法,如果真是,他可能真要输了。
这怎么可以?
江子衿立马噔噔噔跑到窗口,打了一个热腾腾的鸡腿,然后递给霁淮:“哥,你吃。”
有求于人,江子衿最会卖乖了。
霁淮摇摇头。
江子衿谄媚道:“那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霁淮:“不用。”
江子衿甜蜜蜜地笑:“好。”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一周只有一节,别的班早就溜下去了,以往一班也会溜下去,但现在不,一个个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老宋怕学生们学抑郁,匆匆上来赶人。
“精神好才能更好地学习,你们快给我下去。哎,快点动啊,还有我要是发现有人偷偷溜上来的话,我就把我的主课换成体育课。”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