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高北脸皮不减当年,直接揽住小娇妻,“那是,我北子从小专一到大,喜欢的人肯定要追到手。”
蒋梦可脸一下就红了,在他怀里笑出了声。
四个人一起上了楼梯。
刚好碰上刚开会回来的王岩,连带着还有之前教过他们的各科老师。
师生阔别多年相见,彼此都有些感慨。
回到办公室后。
拖了几个凳子过来,大伙都轮流着说自己的事。
得知秦穆自己创办公司,谢初时硕博连读,就连高北都考进了体制,马上要结婚了。
王岩严肃的脸上平添了一丝欣慰。
“王老师,到时候婚礼来给我们当个证婚人呗。”高北笑道。
“我可不便宜。”王岩喝了口茶,“不过这个证婚人,应该请你们双方都认识的人比较好。”
蒋梦可忽然在旁边轻道:“王老师,您还记得我么?”
王岩看过去,表情有些疑惑。
“您之前来我们学校做过演讲,我是那一年的志愿者。”
她说这话还有些不好意思,“我那次期中考没考好,您听到我班主任说的了,还跟我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王岩愣了一下,好像想起来点什么,便主动跟蒋梦可说起话,问她现在的情况。
谢初时原本也在旁边认真听着
结果对面的高北一直冲他挤眼睛。
以前俩人同桌的时候可没少用这个交流,翻译过来就四个字——出去单聊
“我一会回来。”谢初时拍拍身边人的腿。
秦穆把他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闻言也没说什么,只在人指尖上轻按一下。
谢初时和高北出去。
走着走着,不约而同就走到以前高三一班门口。
他们往里看了会,原来属于他俩的位置上,两个学生像是感受到动静,一齐朝他们看过来。
谢初时这才开口道:“还是下去说吧。”
高北又看了一会,像多年前一样,揽住谢初时的肩,“好嘞。”
他俩一下下到最底层。
对面就是原来那个篮球场。
“你俩是认真的?”高北直接问道。
“对呀,你不都看见了么。”谢初时开玩笑道:“怎么啦,咱们未来高局要棒打鸳鸯?”
“这话说的,你要真的喜欢,兄弟我肯定是站你这边啊。”
高北瘪瘪嘴,“我只是有点担心你,毕竟友情跟亲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
当年秦穆走的时候。
谢初时每天情绪都不太好,连着几条朋友圈都挺灰暗的。
为此,高北还特意请假回来陪他玩了几天。
那会他就觉得俩人关系不一般,但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再说自己这同桌,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什么人,高北是真的替人发愁。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谢初时拍拍他的肩,“我只是开窍的晚,又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我是真的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只要确定了这点就够了。”
他说这句话时,眼底全是抹不开的温柔,简直比刚谈恋爱的小情侣还要甜腻。
高北牙口一酸。
他想他家可可了。
“这件事廖呈知道么?”高北忽然问。
谢初时看向他,有些惊讶。
这还是几年里,第一次听高北提“廖呈”的名字。
“应该,不知道吧,咱们不是约着后天一块吃饭么,本来想那时候说的。”
“合着后天你要介绍的人就是你弟啊!”高北直接喊出来。
见人满脸无辜
也两手一摊。
行吧,也合理。
两人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一起上楼梯时,高北低声冲他,“好好在一起,要有人敢在背后戳你脊梁骨,就跟哥说,哥帮你教育他。”
高北只比他大几个月。
要是以前,谢初时肯定要说人占便宜,但这次心里却暖洋洋的,认真地喊了声“北哥”。
两人回到办公室,接了各自的恋人回家。
去停车场的路上。
谢初时瞪大眼睛:“什么!项婷葛浩他们也知道咱俩的事了?!”
秦穆说,“之前我们在实验室后面,被他们看见了。”
蒋梦可忍不住笑出声。
高北也在旁边幽幽道:“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咯?”
谢初时刚想提“廖呈”的名字。
忽然想起那天和对方出去喝酒,喝的有点多了,没准也抖落了什么信息出去。
再加上今天的高北。
现在全员大概率都知道了。
谢初时原地头疼。
那,那这顿出柜饭还有必要吃么?
“我看饭就先别吃了。”高北笑声爽朗:“等我和可可结婚以后,把你们捎上,咱好好找个地方玩去。”
谢初时没立马同意,揉揉眉心道:“等我回去先问问廖呈吧。”
回去的车上。
谢初时把秦穆的围巾捧在手里,“感觉跟做梦一样。”
可不就是做梦么,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做,但又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高兴么?”秦穆拉过他一只手握住。
谢初时想了一会,道:“挺高兴的。”
之前还觉得挺困难的事,好像真的做起来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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