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连忙低下头,装作被吓破胆的样子匆匆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心里止不住的盘算,按这男道的命牌来看攻略他的关窍就是让乾阳派无法在他手里壮大。恐怕光是在他一人身上使力也没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要打击整个乾阳派,让这个世界的男人无法视他们做楷模,进而让男人的习武阻力加大。这样任厉空再厉害也是孤掌难鸣。
而且以她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先暂避此人锋芒,从其它地方下手。
其实她之前也好奇过为何这里罕有男子习武并且武力值也远不如女人。除了社会风气就是教导男子要行为贞淑安雅,习武被视为缺少男孩子气会被嫌弃,行走江湖抛头露面要与很多女子接触会被视作不是正经儿郎之外,男人习武也有天然的劣势。
首先是喉结与下体目标太过明显,男人脆弱之处极易受到攻击。而且他们身体敏感,被摩擦到或者过于兴奋下体就会不受控制地勃起,太激烈就会屌摇,下面一甩一甩的透过布料被看得分明。所以他们不管是习武还是对战都不敢动作太大,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姿态唯恐暴露窘态遭人耻笑,还要不时注意自己的身姿仪态是否美观,如此一来在对战的时候对着女人时便时时落入下风,自己的练功热情也经常被打击。
更别说练武还会长肌肉,虬结在一起毁了男儿家纤细柔嫩的身段。风吹日晒皮肤也会变黑变糙。男子的品相以白幼瘦为宜,所以好多男子哪怕习武都时时饿着肚子,这样一来战斗力便大大减弱,脑子变得更不灵光。
乾阳派的男人们在江湖上的名声还算好,因为厉空掌教之后规矩森严,门下弟子行为举止都被严加管束,与女人更是保持不会让人说闲话的交往尺度。
江雁又想起透过门缝看到的场景,心道这种惩罚方式对这边的男人来讲也实在是有些超过,不是一句为人古板刚正就能解释过去的。联想到厉空剃发又发誓断情绝爱,对女人一向视为洪水猛兽不假辞色的传闻,不禁暗暗猜测,这男道怕不是压抑过头性变态了吧,所以要在弟子身上用这种出格的性羞辱方式给自己撒火排解。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打定主意以后有机会验证一下,倒也不失为一个攻略的方向。
陆愈明见小湖半天都没回来便一直心神不安,听到外面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之后连忙摇着轮椅出去看。就看见出去还好好的人现在半边身子都是血,脸色煞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见过的伤者无数,这种程度的场景对他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但他突然失去了以往冷静的头脑和判断,急道:“你这是怎么了?”声音满是无措,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医者身份。
小湖一把握住他不知该碰哪悬在半空的手,感受到手心传来微微的颤抖,苦笑着安抚道:“没事的小师叔,右臂被捅了一剑,回来的路上我就按照你以前教过的止血方法给伤处绑住了。”
进了屋陆愈明也顾不上细问,将小湖的袖口小心地剪开,一向很稳的手这次竟有些抖。
看他眉头紧锁不掩担心的样子,江雁轻轻在心中叹了口气:“小师叔我不疼,你放开手脚处理就好。”
“怎么能不疼,伤再偏一点这条胳膊就要废了,在我面前还逞强什么?“陆愈明一遍清理伤口一边自责道,“我不该让你去那的。”他看到创口便知道这伤是乾阳掌门的手笔,那人性格一向不好,“他为何伤你?”
江雁还是第一次听到陆愈明语气如此不善。隐瞒了自己是故意探听的这茬,只说是自己好奇然后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陆愈明听到他说自己看到了那两人裸着的下半身之后手里不自觉加重。
“嘶小师叔?”
“你看到他们的身体了?”陆愈明脱口而出,随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他应该同情那两个人的遭遇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到小湖看到了别的男人的身体就生气起来,甚至对那两人产生了不合理的迁怒。这简直就像在?亻户。
他马上不自然地掩饰道:“那你这一剑受得也不冤。”动作又恢复了轻柔。
江雁冤道:“我就看了一眼这有什么的啊,至于上来就喊打喊杀?”
陆愈明只当他年纪小不懂事,又想到他以前对自己做的那些,耐心给他讲道:“男人的身体是不能轻易给人看到的,大家对自己的清白十分看重。哪怕是同为男子,被看到也会十分难堪。这种情况你以后要赶紧回避才是。”
江雁转了转眼睛,看着认真叮嘱的小师叔,凑近道:“我不知道是这样那我之前还那样对你,你肯定生我气了。小师叔是不是很讨厌我?”她想确认陆愈明是不是也同样很在意清白贞洁这些东西。
陆愈明顿了顿,望着他湖水一样干净的眼睛:“我不讨厌你,从来不曾。”
“那我以后还可以跟你那般亲近么?”
“不可以。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折辱我,只是没人教导你。但你以后可不能再那样了。我还是你的师叔,你还你还那样。”开始语气还有些重,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小师叔,你对我真好,我想一辈子像这样跟你在一起。”
“说什么傻话,到了年龄你肯定要傢人的。”
“我不傢人,你也不要傢人,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陆愈明只当这是他年龄小说的傻话,他摇摇头没说什么,想到有天小湖会离开心里闷闷的难受。
手臂的伤总算处理好了。陆愈明有些生厉空的气。他知道这件事错在小湖,但仍怪罪起他来,觉得他实在举止乖戾。小湖只是顽皮不懂事,说几句就算了怎么就这么给了一剑。想着以后乾阳派再来求药,自己一定在他们伤药里面加又疼又苦的成分。
伤处被仔细包好,江雁平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便开始没事找事说胳膊疼。
陆愈明凑过来:“刚刚不是还说不疼?”
“我说谎的,还是挺疼的。”江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声道。
“那也没办法了,只能养着。你忍一忍吧。”陆愈明嘴上这样说,手却不忍地摸了摸小湖的额头。
江雁用完好的那只手扯了扯陆愈明的袖子撒娇道:“小师叔给我吹一吹”。
陆愈明觉得好笑:“这里包着呢,吹有什么用”。
“就是想要小师叔给我吹,来嘛——”
陆愈明也真陪着犯傻,上前对着伤处吹了吹。药膏的味道和小湖身上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将他笼住,他突然心跳加速直起腰红着脸道:“好了,不要闹了。”
“小师叔你过来一点。”江雁神秘兮兮地对他勾了勾手。
他以为小湖有话要讲,便又凑近一些。江雁搂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压,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把自己脑袋歪在他的颈旁:“小师叔,你对我真好,我喜欢你。”
陆愈明看着他们俩因为姿势缠在一起的头发,心跳声越来越大。他想这一刻能无限延长就好了,他不想小湖傢人。
江雁也在想,这个世界男人的贞洁与清白原来比自己以为的重要多了,陆愈明对此好像也是十分看重。心中有了计较,一些计划开始成型。如何能加快攻略这个小师叔的进度,又如何去对付那个全男门派。
当初姐姐说的她在中原的经营看来可以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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