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场上拼搏,队长却被困在遥远的某处“与世隔绝”。主人公尝试调整呼吸,倏地眨了下眼睛,泪珠砸到手背上时才觉察自己已然泪流满面;同时她又难以自制地感到高兴,没有什么是比切实感受到队迷喜爱和在意更令人感动的了。
观众们在缅怀她,队友们希望她回去。她必须逃出这里,赛场才是她真正的归属,希特学院才是她第二个家。
大屏幕内的精彩并没有引起赌场客人们的注意,他们并不在乎比赛内容如何,只要结果符合赌注意愿就好。是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沙发上独自坐着的戴面纱的现任队长,正又哭又笑地抹着泪。
等她终于从两种情绪的拉扯中缓过神来,比赛已经结束。客人们得知自己赌注结果,赢者喜笑颜开,输家恼羞成怒,素质低下的人甚至拿起酒杯砸向屏幕,大骂主裁判偏袒对方。
这种事克莉丝早已司空见惯,她匆匆擦干眼泪想要尽快离开,却被刚才的侍者拦住了去路。
“您好,请随我来这边查看赌注结果。”
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重新回到赌场大厅时,克莉丝依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感到不可思议——她赌气押下的筹码竟然高达六百万,而希特学院的胜利为她带来了翻倍的金额。扣除赌场抽走的一部分,剩下的钱足够她带着两个少年衣食无忧地度过下半辈子。
神啊,克莉丝可算明白有些人为什么沉迷赌博了,洲际赛冠军奖金才五百万,而且需要队员们拼死奋斗数月,可她随随便便押了一场便赚了双倍。
可惜侍者告诉她,这些赢来的赌金只能在赌城消费,不过她可以以报销路费的名义转移一小部分到私人账户中,这是赌场为客人们做出的最大让步。
然而alpha根本不敢动用以前那张储蓄卡,她万分肯定自己所有账户都在巴斯蒂安的监视中,突然出现大额转账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克莉丝需要这笔钱,无论如何,它会是日后逃跑的必备品。
于是她用假id重新办了一张卡——感谢赌场贴心至极的服务,成功转了二十万到新卡。
至少这下能叫客房服务了。克莉丝幽幽地想。
与刚才相同的是她还是找不到路,伊莲娜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乐得清静,脑中盘算着怎样才能回到学院——至少要先顺利逃出去吧。
在赌场左转右转,期间还绕回了之前的放映厅,里面已经切换到了游泳比赛。走走停停半个多小时,还在吧台消耗两杯咖啡后,克莉丝终于找到了通往客房区的熟悉走廊。
谁知转过弯发现,尤里安不知为何出现在走廊上,正因疑似年龄不够进入赌场而被安保盘查。少年紧张不安地缩着手,眼神惊慌像受惊的小鹿。见到克莉丝,他如同见到救星般刚要开口喊她名字,却被克莉丝抢先拦下了。
“抱歉抱歉,这是我家孩子,我这就让他回去。”说罢还不忘伸手拧一把尤里安本就没几两肉的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不好好在房间待着干什么!不是说了别来这里吗!”
大概是耐不住好奇心想来赌场玩玩的青春期男孩,安保没有多想,放二人离开了。
被克莉丝拽走的时候,尤里安还没有从“我家孩子”的身份中反应过来,呆愣愣地跟克莉丝走。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克莉丝才小声问他有没有事。
“刚才那人没难为你吧?”
尤里安缓缓摇头,指尖还残存着柔软的触感。
克莉丝的手好软,他想着,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见他没事,alpha放下心来,继而问他怎么突然出来了。
青年这才记起自己跑出来的最初目的,神情也变得万分焦急。
“卢卡发烧了,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卢卡,你还好吗?觉得哪里不舒服?”
温柔的声音传递到被窝里显得闷闷的,少年艰难地蠕动了一下探出脑袋,柔软的棕发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卢卡体温过高,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可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烧?克莉丝扶着他的手无意间擦过后颈,少年十分明显地瑟缩了一下,泄出几声呻吟。
大事不妙。
克莉丝故作镇定地安慰卢卡,同时拨通了前台电话,让他们送几支oga专用的抑制剂来。
“卢卡会没事吗?”尤里安担忧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的弟弟,他们刚看完了一整部间谍电影,正为了争抢最后一块甜甜圈来回打闹。卢卡突然说自己很热要去洗澡。可即便洗完澡打开空调,他依然无法抵挡从身体内部奔涌而上的热意,很快便烧得迷迷糊糊。
听完来龙去脉,克莉丝心中有数。“他会没事的,亲爱的,帮我个忙好吗?”
她请尤里安守在门口,如果有侍者送抑制剂来就收下放到门边,而他本人必须呆在客厅不能进来。
虽然他只是beta不会有什么影响,可保持距离对他们两人都好。
抑制剂送来了。克莉丝关上浴室的门,也顾不上男女大防,用温水一遍一遍给浴缸里的男孩降温。
分化初期,如果不能及时处理会有生命危险。
克莉丝回忆着自己学过的生理知识,拿起药剂给男孩注射。好在这种事她已经颇有经验,卢卡哼哼唧唧靠在她身上,瘦弱的身子由于缺乏营养甚至还没开始抽条,背后的伤疤十分刺眼。
手背贴上额头,热度终于降了些。卢卡恢复了些精神开始在浴缸里扑腾,嚷嚷着不让她走,水溅了克莉丝一身。
清香的茉莉花茶味在小小的空间内扩散,克莉丝轻抚他后颈依然红肿的腺体,小声安慰着,同时又焦心自己不能随意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卢卡还是分化为了oga。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