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成衣摆的结动作中早已散开,她空着的手从下往上一颗颗解开扣子,被容妧夹在腿心的手感到贴着指腹的湿软夹吸了下,和清水质感全然不同的黏液流到她的指尖,扣子全部被解开,季清成看着一直盯着她解扣子明显咽了咽口水的容妧,挑挑眉,“你要是不准备放开我的话衣服就脱不了了。”
“放,这就放。”容妧权衡了一下不急这一时,放开季清成,越俎代庖伸手替季清成把衬衣从肩头剥下,环住她把衣服从胳膊往下褪到手腕处,突然顿住,季清成现在手腕被反扣在身后,被束缚的样子让容妧兴奋起来,谁还不是还,容妧亲吻季清成肩膀上自己刚刚留下的咬痕,喃喃道:“清成……”
一段悠扬的旋律突然在浴室回响起来,容妧愣住,季清成看向她给容妧脱下来堆在一起的衣服,声响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容妧坐起,音乐是长笛版的《yhearillgoon》,是她设的闹钟。
“季清成,我的生日还剩下一分钟。”容妧看着季清成的眼睛正色道。
“我喜欢你。”
把戒指送给季清成时她就想对季清成告白了,只不过被季清成的吻打断了,在我心永恒的背景乐中,眼下也是个好时机。
“季清成,我喜欢你。”
季清成眼波明暗流转,她看着容妧,最终还是未发一言,把手腕从衣服里挣脱出来,沉默地抱住了女生。
没关系,你无法明言就都由我来说,说叁万遍,说一百年,容妧捧着季清成虔诚地亲吻,倾注在她心底呼啸的感情。
如果说人一辈子只为几个瞬间活着,这一刻无疑就是她愿意终身追逐的。
——我许愿,年年有今时。
剧组休息室里喻若青没什么胃口,面对丰盛的便当挑了两口便放下筷子,拿起她惯用的保温杯把热水和常温水兑到杯子里,举着杯子慢慢喝水,这时门口探进来个脑袋,左右环顾了圈,问道:“喻老师一个人?”
“嗯。”喻若青点点头,容妧便捧着方便碗,拿着叉子,很自然地进门坐到了喻若青对面。
容妧没滋没味嚼着水煮芦笋,她被导演说最近洋溢的幸福感太重都不贴角色了,柳正决定饿她两顿让她生理上找回点悲苦的感觉,天天给她定水煮芦笋水煮西兰花水煮虾仁水煮一切撒盐,让她营养均衡地挨饿,吃得她痛不欲生,她又没有进化掉味觉,容妧看着喻若青一桌子让人垂涎叁尺的香煎牛肋条、牛仔骨泰式粉丝虾煲、虾仁腊肠炒饭还有昆布排骨汤,把水煮芦笋嚼的更起劲了。
“你就吃这点吗?”容妧看一眼自己的饭菜就埋头吃一口她绿油油的时蔬,看着好可怜,喻若青忍不住发出关照。
“喻老师你还吃吗?”容妧可怜兮兮看着喻若青,她来就没见喻若青再动过筷子。
喻若青摇头。
容妧眼前一亮,“那我可以吃一点吗?”
喻若青一愣,可以是可以但她不介意自己吃过吗?
……看那快冒出和碗里蔬菜一个色饿殍般的光的眼睛应该完全不介意,喻若青点点头。
容妧迫不及待去叉牛肋条,最近饮食太清淡了胃里没一点油水,一口下去在味蕾上绽放的滋味让容妧快热泪盈眶,“好好吃,这是在哪里定的?”
“是我老公让人送来的。”
这……被自己吃了是不是不太好,容妧尬住。
“你吃吧。”喻若青安慰容妧。
容妧斯文起来,细嚼嚼嚼慢咽,试图摄入最少的食物通过最大咀嚼量达到最高饱腹感的成就。
喻若青看着容妧,明媚无害的女生很容易就让人生出亲近的感觉,不着痕迹地就侵入了自己的地界,她知道自己讨人喜欢,她也知道找谁不会被拒绝,这种自信一般来源于从小被娇宠的底色。
有意思,喻若青笑笑。
“喻老师老公做得一手好菜,你们感情真好。”吃人嘴短,容妧恭维道,“我老公……老婆……我爱人做饭也很好吃。”
季清成虽然只会她爱吃的那几道拿手菜,但手艺一比一复刻名厨,味道自然不遑多让。
喻若青抿唇笑起来,想起容妧在生日上一直赖着的女人,和容妧生日聚餐第二天一早,孟韵就给她发消息道歉,那感叹号一行都挤不下,隔着屏幕都能感到她懊恼到挠墙,年轻人真有意思。
“是家里阿姨做的。”
容妧噤声埋头吃饭。
她怎么这么容易被年长的女人拿捏,喻若青比季清成还长好几岁,已婚十年,在感情方面的阅历不管是长度还是宽度都更胜季清成一筹,在她认识的女性里,和季清成年龄相仿的姐姐对她滤镜太重建议无法参考,了解季清成的王施宁根本不会理她,齐放也只会说我哪敢蛐蛐老板你们好好在一起比什么都好,喻若青也许是很好的求教对象。
想着容妧眼前一亮又一亮,“喻老师,你和你老公结婚十年感情还这么好是怎么保持的?”
喻若青微笑,她结婚十年未有婚变和丑闻,这段从开始就被所有人不看好的婚姻,经过十年蹉跎,大众都已经从疑惑惊怒到接受他们也许就是真爱,可能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伉俪情深,但个中心酸难以为外人道,很难说是大众的箴言被验证还是时间改变了太多,到现在唯有坚持,只要坚持自己的选择才是没有错的。
“顺其自然吧。”喻若青心情好,笑着哄骗年轻人。
“和一个人在一起十年到底是什么感觉?”容妧好奇道。
“感觉到后来就没感觉了。”喻若青半真半假道。
“顺其自然了是吧?”容妧一副悟到了的表情。
喻若青觉得好笑,容妧还真是说什么都信,和一个人在一起十年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无非是兰因絮果罢了。
喻若青在声名的巅峰期激流勇退去结婚,刺激到大部分粉丝都忍不住痛斥她,在爱情上的选择她无疑是勇敢的,甚至可以说是莽撞的,容妧其实想问她是出于什么想法做的决定?她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又是怎么想的?她这个年纪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喻若青和季清成长得有点像,不是说相由心生么?容妧寄希望于这不管有没有道理的相似性,试图通过喻若青来旁敲侧击地了解季清成。
然后拿到季清成面前狐假虎威,抗衡那她还看不懂的深不可测的眼睛,她不能直接问季清成的心思,好像开口问了,就暴露了她不懂她,她们就不能算作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她要戴着所有把她们加冕为命中注定的皇冠,不能低头,低头就会尝到败北的滋味。
容妧还没来得及想好从哪里开始探究,一个熟悉的声音吓得她毛发悚然,柳正在找她!被她抓到自己偷吃水煮菜不知道得加多少顿!容妧看了看手里的碗,果断钻到了桌下。
喻若青:“?”
怎么突然炸毛躲到桌子下去了?
容妧刚躲好,柳正就到了,门是开着的,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喻老师,你有看到容妧吗?”
“你是说——”喻若青拖长了调子,“小妧吗?”
容妧急得在桌下扯她裤脚。
“是的。”柳正回答的一板一眼。
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活力的年轻人了,喻若青笑眯眯道:“没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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