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话主要出场角se:伊丽/终哥/桂。
寒冷而清净的冬日早晨,在见惯了这座城凌晨五点模样的你眼中,与往常并无任何不同。
毕竟昨夜为向即将远赴另一星系谈判的坂本辰马践行,你喝过不少酒。后来经历的事仿佛大梦一场,从陌生的酒店床榻上缓慢清醒时,梦境就已凌乱散落。
被送行的人莫名其妙不见踪影,唯有身上残留的浅红暧昧暗示自己,在那间房中似乎的确发生过什么。
于是你心事重重地走过河堤。
直到这时,你忽然想起在睡梦中似乎听见过属于陆奥小姐的声音,只是给人的感觉过于冰冷,冰冷中透着愤怒,b她平常的声线都要再低个二三十度,责骂不停。
再然后,窝在你身旁蒙头大睡的卷毛被拽下了床。
“糟了……”回忆至此,你心中懊悔暗道大事不妙,迟钝抬手附上昏沉的额头,从口中呼出一团白蒙蒙的雾气。
不过也并非第一次喝上头后乱来了,在这一点上你早已习惯,任人如何阻拦也屡教不改。
戒酒是不可能戒的,将那份懊恼抛向天外,你很快便开始故作轻松地自我安慰。
待眼前漂浮的那团模糊逐渐散去,你注意到一个无法忽视的东西立在路边而驻足——
啊……好大一只……白se的……
眼睛呆呆的……头上的黑se长发……是假发?
唔……假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家橱柜里吗?
等等,这眼熟的家伙叫什么来着……明明很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算了,名字怎样都无所谓吧……
——倒是给我想起来啊喂!
“嗨。”
你站在那团巨大的、戴着假发同款黑se假发的白se宇宙生物前,与站在纸箱里的它大眼瞪小眼,主动开口问了声好。
既然是以前认识的家伙,总不能装作视而不见。而且装它的纸箱上还用马克笔大写加粗地写着「请把我捡走」的瞩目标语,落魄至此反倒有种诡异的幽默感。
——只是那头黑长直假发让你心中冒出无名火。
你甚至开始怀疑里面是否藏了个人,难道是谁的变装恶作剧?
正准备伸手扯下那头看不顺眼的假发时,它举起白板回应了你的招呼:
「枝川阁下,早上好。」
“啊,早上好……”
「请问您最近有见过长这样的人吗?↘」
“……”
短暂沉默后,你黑着脸无情扯下它的假发,冷漠答:“没见过。”
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脚下逐渐加速。
现在你终于忆起它是谁了。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替那个笨蛋天然呆养宠物!先不论看起来就很奇怪,那可是和被幕府通缉的攘夷派一伙的,带着它抛头露面有麻烦的可是我啊!
“真是的,假发到底在ga0什么……”你边走边抱怨。
知道桂小太郎不是会做出随意弃养宠物这种事的人,你猜测他大概正遇到什么麻烦而暂时无法脱身。
——被抓起来了?这种事新闻肯定会大肆报道,然而近日一点相关消息都没有。另一种可能是身受重伤行动不便,但以他的实力,被敌人伤到无法外出的几率很小。
轻轻摇了摇头,目前掌握的线索还太少,无法做进一步推断。
你想得太过入神,而那只名为伊丽莎白的生物在你身后,迈着两只鸭掌亦步亦趋跟了一路。
悄悄回头扫一眼,它呆滞的眼角居然还闪着泪花,明晃晃的,有点可怜,也有些滑稽。
不知是被晾在大街上,为寻找主人风餐露宿了多少天,原本洁白的玩偶服都沾上许多明显的w渍。
内心一阵挣扎,你最终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它。
它也停下直直望着你。
这场面别提有多怪异,大概是路人看了都直摇头、新八看了会暴风式吐槽的程度。
耳边仿佛已经响起令人头疼的吐槽声,你强忍宿醉后突然增强的反胃感,对伊丽莎白勉强挤出一丝难看至极的微笑:“想认我做你的临时主人吗?只是给你个地方暂住,等假发回来后……”
然而话音未落,它就飙着眼泪朝你奔来——
“等等你先别过来!我……”
然后,惨剧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瞬间发生。
“啊啊……对不起,我不该耍帅的。”你颤巍巍地拿起手帕擦拭嘴角,有些抱歉地看向被你吐了一身的可怜玩偶,离魂般幽幽感叹,“我们之间的默契还真是糟糕呢……伊丽。”
低头看看惨不忍睹的玩偶服,它颓唐地一pgu坐在地上,泪飙得更凶了。
虽是发生过这样那样的意外,你成为伊丽莎白临时主人的这几天以来,状况还算平稳。
为了不被警察一眼就认出来,你让它外出时戴上nv士假发、涂上口红作伪装,从外表看上去就像是它们一族的nvx形象——在那个“变装小太郎”的耳濡目染下,这种事对它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当即接受了你的提议。
在这期间你与伊丽莎白通过板上文字的交流,知晓它来自宇宙的莲蓬一族,对过去的记忆不甚清晰,来地球是因为被坂本辰马当作宠物送给了桂,随后便一起开始了攘夷活动……
这只谜团重重的宠物b你想象中更好养活,因为它的饮食习惯与桂很像:清淡的荞麦面、饭团等食物就能简单打发掉一顿。b普通宠物更具优势的是,它还会主动分担家务活和协助你工作。
唯一让你在意的一点是,它玩偶服之下的本t,怎么看都是个长满腿毛的邋遢大叔。
——所以说,还是尽快把它还给原主人b较好。
思绪回到现在,你从便利店的冷柜中取出一盒牛n,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去结账吧,伊丽。”你把牛n放进它手中的购物篮,往收银台走去。
见收银台前正有个人在结账,你便远远排到他身后等待。
刚开始你并未在意,只是心不在焉地望着旁边的货架思索假发可能会躲到哪里去,但十分钟悄然过去,你猛然惊醒,望了眼墙上的时钟。
——到底还要等多久?!
前面的收银台上分明只放着一个便当,从加热到结账根本花不了这么久才对。
然后你走近才发现,身前顶着夸张橙se爆炸头、半张脸被面罩遮挡的怪人,从刚才起就一言未发。注意到那身黑se制服,你想起曾在真选组见过他,后来是土方和冲田告诉你,这个只会说“z”的寡言男子名叫斋藤终。
——坏了,真选组。
若是平常也没什么,但如今身边还跟了个通缉犯,你迅速从伊丽莎白手中抢过购物篮,对它小声道:“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待它藏进便利店的卫生间躲好,你才敢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搭话:“你好,斋藤先生,好久不见。”
“z!”他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动,看你的眼神露出惊喜。
你一眼便明白他刚才正烦恼着什么,转头对同样苦恼着的店员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想请你帮他热一下便当。”
“z。”斋藤感激地对你点点头,从店员手中接过热好的便当,却没有如你预想般离开便利店,而是安静站在一旁等你结完账。
你攥着购物袋心生疑惑:“还有什么事吗,斋藤先生?”
他没有回答,锐利的双眸时不时瞟向便利店玻璃门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执行任务中?
松弛的神经变得紧绷几分,联想到桂已经多日行踪不明,你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说起来,最近在街上巡逻的组员确实b以往要多。
此地不宜久留,你一面在背后向卫生间的方向b了个手势,表面依然镇定自若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见伊丽莎白在接收到讯号后成功从后门溜走,你也作势准备离开。
“z?”擦身而过之际,斋藤忽然伸手拉住你的袖口。
“诶?外面很危险?”你听懂对方的意思,有些惊讶,刚想接着问什么,却见他先你一步冲出店门。
连刚热好的便当也来不及吃,被孤零零地遗留在柜台上。
“斋藤先生……你的晚饭!”你慌忙拾起便当揣进购物袋,紧随其后向外跑去。
冲田总悟注意到,自己管理的一番队最近有个队士行迹相当可疑,有时会悄悄独自外出,执行任务时也经常开小差。
在上次抓捕桂小太郎行动失败的那晚过后,他请来专门负责处理队内叛徒的三番队长,斋藤终大哥帮忙调查。
队内人员与攘夷志士暗中g结即是si罪,若是被当场抓获必须就地处决。
斋藤终长期以来便是从事这项工作,他所在的三番队也因此被称作“沉默的部队”。
是个合适而恐怖的称呼,尸t们可不会说话。
攘夷派首领桂小太郎已经失踪数日,现在正是群龙无首、最容易激发事件的危机时刻,若是队内首先出现叛徒,对他们真选组将是致命一击。
——而对这项内情还一无所知的你,碰巧撞上了正在执行调查任务的斋藤终。
随着太yan即将西沉,你和斋藤无声的盯梢与追逐,最后在贫民窟的破败巷尾走向终点。
“没想到您在真选组是做的这类工作,真让人意外。”刺鼻的新鲜血腥气仍萦绕着感官,你俯视正蹲在地上收拾现场的三番队长,缓慢地开口说道。
“z……”他背对着你垂下头,情绪莫名有些低落。
“若不是他们要对路过的平民出手……”你忆起刚才撞见交易现场差点无辜被宰的倒霉路人,温声安慰道,“而且他们身上还带着炸弹,不快点解决的话大家都活不成。”
你弯腰捡起地上来不及爆炸就已经被砍成两半的炸弹,帮忙装进回收袋中。
——攘夷派内有人趁桂小太郎不在,想通过内鬼往真选组投放炸弹,若能g成便可迅速提升自己的地位。
过于异想天开了。
你轻蔑扫过地上第二具冰冷的尸t,心想没了假发的攘夷派还真是一点都不成气候。
“z。”斋藤终起身,肩上扛着断气的前真选组队员,对你点了点头,示意任务已经结束。
如果有机会,他本不希望让你目睹自己斩杀叛徒的景象——但这便是他最真实的模样,也是他的日常工作,无论如何也无法隐藏。
而你只是将装着早已凉透便当的塑料袋,递到他空闲的一只手中。
斋藤终睁大双眼,意外看你。
“就算是工作也不要太拼命啊……总是饿着肚子还怎么挥剑?”你笑得游刃有余,r0ur0u他蓬松的爆炸头予以告诫,有种公司前辈训导后辈的气势,“下次记得把饭带上。”
“z!”他浑身一颤,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脸se微红地回应你。
「斋藤终的日记:○月x日,今天,任务终了。遇见了枝川小姐,认真吃了晚饭z。」
“我回来了,伊丽!”第二天清早,你推开一夜未归的家门。
没有动静。
并未见到如往常般会在厨房做着早饭等你回来的白se宠物,你疑惑环视四周。
客厅里没发现被人闯入过的痕迹,你走进卧室。
“伊丽……?”
“不是伊丽,是桂!”
“给我从柜子里滚出来啊假发你这混蛋——!”
……
“失踪这么久好歹也给大家知会一声吧?”
你这个大将不在,位置都要差点给别的废物夺走了——这句话你并未说出口。
只要桂小太郎还活着,攘夷派就不会出事,至少这点你是足够信任他的。
“可是几松阁下的恩情我不能不还……”
“你还不如承认是喜欢上她了。”你喝了口茶润润气到g涩的喉咙,回他一个“我都明白”的眼刀,“从小就喜欢天天往寡妇家跑的家伙……”
“阿景,我对几松阁下绝对不是……!”被揭露黑历史的武士涨红了脸。
“知道了知道了。”你敷衍摆摆手,开始下逐客令,“快回去找你的宠物吧,这些天的寄养费也给我结一下。”
“寄养费?”桂小太郎当场呆住。
“你不在的这些天都是我在帮你养宠物啊。”你不耐烦地接话道,“不然我进门时为什么要喊伊丽莎白?”
“对、对不起……给师姐添麻烦了,在下这就去打工赚钱……”
说完桂小太郎便一脸心虚地夺门而出。
“假发,你给我站住——!!”
“在武士之国自古以来的传说中,有一种名叫‘海坊主’的妖怪——其特点为大且圆滑的无毛头部,身长约五到六尺。据说,如果被挡住去路的渔夫们不能给它足够的鱼,它就会掀翻他们所搭乘的船只。因此当海坊主在海上出现时,对渔夫们便预示着大难临头……”
“提问!”神乐叼着醋昆布,举手打断你的。
“怎么了,神乐?”视线从《百鬼夜行》的书页上移开,你将手中指向文字的笔搁置在桌面。
“为什么海坊主是个秃头呢?它吃鱼是想长头发吗?”
你眨了眨琥珀se的双眼,仅犹豫一秒便开始胡说八道:“……这个嘛,我想大概和人类差不多,已经变成秃头的话,无论吃什么,毛囊nv神也不会再来眷顾的哦?”
“那海坊主可真是个坏大叔阿鲁!回到家肯定也会被老婆孩子们给嫌弃的!”神乐从心中涌出强烈的正义感,尖锐评价道。
“哈哈……是呢。”
——远在另一星球的某秃子打了个大喷嚏。
“星海坊主,您没事吗?”
“……我没事,可能是第一次来这里狩猎,有些水土不服吧。”整张脸都掩藏在护目镜和面罩下,男人x1了x1鼻涕,突然有种想哭的错觉。
那天是神乐来你家上课的日子。
自从有一次陪着她去买东西,她在路上拉着你悄悄说,想请你教她读书写字以后,每周有一天她都会借着出去玩的名义,跑到你家听你讲习。
银时和新八都还被她蒙在鼓里。
为什么要学?想给人写信。
给谁?给家人。
给你那个混账兄长吗?她摇头。
为什么要偷偷00做这件事?——你没有追问。
对于青春无敌的花季美少nv,有些事情就不必刨根究底了。
于是你带神乐回了趟家,将自家书架摆到面前随她挑选,《百鬼夜行》便成了她第一部感兴趣的读本。
你有些惊讶,一个小nv孩竟会对这类书籍感兴趣——但后来想想便说服了自己,志怪故事从古至今都是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否则也不会代代流传下来。
打完哈哈,你拾起笔,接着一字一句地,替她将故事读完——
“也有人说,海坊主是很大的一支妖怪族群,经常在海上对所遭遇的船只作害……因此这个妖怪的形象,可能是来自于对海盗的妖魔化。”
“哦……”少nv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后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好看的湛蓝se双瞳开始放空,出神地陷进沉思当中。
很少见她这个状态,与平日的活泼截然不同。你什么也没说,起身将已经合上的书本放回原位。
——直到对方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这一次却透着犹疑,听起来犹如栖息枝头细声低鸣的雏鸟:“阿景姐,你会害怕它们吗……?”
“当然不会。”指尖轻柔从书脊滑落,你以为她问的是妖怪,有些愣神,“小神乐为什么要这么问?”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阿鲁。”她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
你猛然察觉到什么,匆忙转身。
可神乐已经站在玄关前与你挥手道别。
那天以后,隐隐盘旋在心中的异样感,终于在今日得以验证。
本是与神乐约定好的讲习日,她却迟迟没有现身。在等待时打开的电视,紧急播放起“异形劫匪挟持人质”的新闻现场。
从电视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异形,你已经完全被包围了!放弃无谓的抵抗,乖乖出来投降!”冲田总悟手持小喇叭,不断朝银行内发出警告,“不然你在故乡的老妈会哭的哦!”
你流下冷汗吐槽:“故乡的老妈是什么啊……那到底是怎样的异形?”
之后便是由假扮“异形老妈”的近藤局长引发的一连串乌龙。
真选组这边的混乱没持续多久,当银行的玻璃门后现出一个黑影,冲田下令,队员们将火箭pa0筒整齐瞄准。
“预备——”
你r0u了r0u疲惫惺忪的眼角。
再聚焦时,门口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那个撑着一把巨大的夜兔伞,矮的那个,分明是你在等的人。
“好啦别闹,跟我走吧!我去买栗子泡芙给你吃?”
“放开我啦!我不要和你走在一起阿鲁!”
“和老爸一起走有那么丢脸吗?哪里?到底是哪里觉得丢脸?具t说清楚,老爸会改进的!”
“不……”你盯着那颗发际线几乎已被判si刑的圆润灯泡,“那个无论如也改不了的,快点si心吧。”
随后露头的,是一颗毛茸茸的银se卷毛脑袋。
“对不起——可以帮我买一个栗子泡芙吗?算了,我还是改成水果泡芙好了,你觉得呢新八?”
啪。
你当即按下关机键。
深呼x1一口气,你抱起双臂重整思绪,回忆起上次讲习时神乐说过的话,大概理解她为何会那样问你了。
母亲早亡,还有个那样丢人现眼的老爸,再加上不听话的兄长……夜兔的家庭问题如若处理不当,可是会出人命的。
今晚上班前,得顺路去趟万事屋看看。
一年到头都在下雨的cha0sh街道——那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魔窟里聚集了那些只能生活在y影下的人,从旁人来看,这样肮脏的地方当然适合废物来居住。
“我不想再看到妈咪一个人受苦了。哥哥他都不回家,爸b你也是……我感觉好寂寞哦。”
“妈妈的病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哥哥他也快回来了。在此之前我会拼命赚钱,妈妈就交给你来保护,当初不是说好的吗?”
有好几次,他留下这几句话,就离开了这脏乱不堪的地方。
结果直到妈咪去世,他也不曾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什么“星海坊主”——爸b的称号听上去很威风的样子,其实是因为大家都在害怕他吧?
就跟海上的渔夫们惧怕海坊主一样,用这样的名字来形容怪物。
夜兔的身上流淌着野兽的血ye,不是被排挤,就是被人利用。如果不是小银救了我,我也差点走上坏人的道路……
而那些运气差些的,有的当了雇佣兵,有的当了宇宙海盗……运气更差些的,不是在同类相残中丧生,就是被人压榨战斗到si。
——“地球对你来说,实在是太拥挤了……那我们就在此道别吧。”
而现在,连小银也不肯面对我,只留下这句冷淡的解雇令。
他大概是被我抓狂后大肆破坏的样子给吓坏了吧。
假如阿景姐当时在场,对我的态度会不会也有所改变呢?她和小银一样都是地球人,所以一定会支持我跟爸b走的吧?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临近傍晚,你按响万事屋的门铃。
“不好意思,我们不订报……”门拉开的瞬间,懒洋洋的声音戛然而止,“阿景?”
方才散漫的红瞳紧紧聚焦在你身上。
“银时,我是来找神乐的,她人呢?”你忽略眼前僵直的身躯,歪着头朝屋内张望,但不见如往常般朝自己奔来的小小身影。
“今天她老爸来地球接nv儿,我就让她跟着他走了……不不不不对,先不说这个,你这身旗袍是怎么回事?!神乐刚走就想来应聘nv主角吗!阿银的标准可是很严格哦……”
坂田银时还在0着下巴自顾自絮絮叨叨,而你只是凛声道:“我真是看错你了,银时。”
“——我把离家出走的nv儿还给她老爸,这叫做错了吗?”
你仰头看向倚着门框的他,直面那副有些严肃的表情。
“‘我会守着这棵树到最后’——神乐在你失忆时,是这么说的。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她有多么重视这里……有多么重视你吧?”
可他沉默着偏过头,躲过你探究的视线,望向远方的红se夕yan。
“其实我对于亲子这些,并不是很了解……我只是觉得,让她能一直呆在家人身边,b呆在我们这种破地方更好吧。”
晚霞染红忧伤的侧脸,他的声音也渐渐低落到谷底。
——没有的人b拥有的人更渴望吗……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这一次,你的确是让神乐伤心了啊,大笨蛋。
眼看木已成舟,你摇摇头,却也不打算继续责备他,而是问:“她是明天出发吗?”
他挠挠后背,打了个哈欠:“大概吧。”
“那我明天去送送她。”你颔首道,抬手挥了挥当作告别,担心他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又特意补充一句,“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别太伤心了……”
霎时间,手腕被对方握住,稍一用力牵引,让你撞进他宽阔的怀里。
“银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你惊呼。
另一只手从后掀起厚实的羽织,向深处0索进来,在由yan红旗袍g勒出的纤细腰线附近停下,缓缓抚0着。
浓重而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试图蛊惑:“这就要走了吗?穿着这身来关心我,师姐也太没有自觉了吧?”
“我没有在关心你……现在店里是旗袍强化月,这是我的工作服。”你拧眉,压低声音发出警告,手指悄悄伸进开衩,触上大腿外侧的刀柄,“你敢弄坏一个试试?”
但身后的那只手丝毫没有危机意识,变本加厉继续乱0。
微热的su痒感从身t相触的地方蔓延,向全身上下窜流。
你心中暗骂白痴,想着上班就快迟到,起手拔刀,刃尖指向对方咽喉,g脆利落。
坂田银时只得放弃,举双手投降,嘴上还si不悔改:“啊啊……这次是我大意了。”
你收起刀,后退与他相隔一步远。
“我会让她给你写信的……再见。”最终没能骂出口,只留下这句话后离开。
“我才不稀罕那家伙的信呢!等下她什么时候会写信了?!喂——你解释清楚再走啊!”
——真是个怕寂寞又喜欢嘴y的臭卷毛。
听着追在身后喋喋不休的渐弱喊声,你很想揍人。
神乐离开万事屋的第二天,你来到终端塔为她送行。
刚进候机厅,你就远远看见父nv俩坐在最前排的长椅上,身边放着行李和各自的机关伞。行李不算多,两人加起来也才一个小小的包裹,看起来就像要去不知名的远方流浪一样。
你走上前,站在正低着头郁闷的少nv对面,向她身旁的父亲微微颔首道:“您好,我是神乐在地球的朋友,我叫枝川景。听说她要离开这里,我便来送一程。”
听见你的声音,神乐迅速仰起头,失魂落魄的脸上划过一丝欣喜。
“这是饯别礼,请你们务必收下……毕竟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嘴上说着伤感的离别话,你仍笑眯眯地将手中拎着的纸袋轻放在她身旁,里面是一个包装jg致的礼物盒。
“阿景姐!”她激动地跳起来抱紧你,然后转头对老爸说道,“你看,我就说肯定会有人来送我的,爸b!”
“谢谢你,枝川小姐。”星海坊主紧抱着双臂,严肃的神情有些微松动,感激地看向你,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没想到万事屋的那两位,却一个也没来呢……”
——还真够无情的,住了那么久,竟然连送行都不来。结果到头来就只有神乐一头热,他们却根本不在乎。
后半这句足够伤人的话,在你面前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你回想起昨日去万事屋时见到坂田银时的情景,只是00神乐的头回答他:“虽然很无情,但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我替他们说声抱歉,还请您不要太责怪他们了。”
“哼……没事,我倒是无所谓。”对方耸耸肩,有些不屑。
“隐情?”神乐放开你,拉着你的衣袖着急地追问,“你的意思是,小银他其实是不想放我走吗?”
看着她满脸抑制不住的好奇心,你还是决定至少在临走前,要把实话告诉她。
“神乐,我接下来的这些话,你得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哦?”你半蹲下身,与少nv湛蓝se的明眸对视。
神乐猛点头答:“我保证!”
于是你凑近她脸侧,悄悄耳语一番。
语毕,星海坊主惊讶地发现nv儿脸上逐渐绽开明朗的笑容,情绪明显由坏转好。
“你刚才跟她说了什么?”后来,趁神乐去洗手间的空档,他奇怪地低声问你。
“这是nv人间的秘密。”你偏头一笑,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送别父nv俩登上飞船后,你正打算离开,却瞥见一抹蓝se的身影从眼前飞速窜过,直奔身后的登机口。
愣神间,激烈的争吵瞬间爆发。你转过身,看见志村新八被两名警卫拦在门口,而他试图奋力往那门里钻。
“先生,你没有机票就不能通过!我要叫警察了!”
饶是被两人驾住身t,新八依旧不依不挠,焦急挣扎的模样被你尽收眼底。
——看来银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啊。
你叹了口气,刚想上前帮他一把,新八却已经出手将警卫们摔向地板,径直朝飞船的方向跑去。
“新八!”顾不得其他,一片混乱中,你紧跟在他身后进入登机口。
少年跑得飞快,将所有追击的警卫远远甩在身后,手脚并用,在起飞舱墙壁的梯子上快速攀爬。
“神乐——!你在哪里?”他边爬边呐喊,让洪亮的声音从高处充斥整座舱室,“万事屋需要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才能成立啊!我不知道阿银对你说了些什么,你大可不必听他的!反正他没付我们工资!我一个人根本应付不了阿银的……你不要走,我们一起回万事屋!”
“不要乱来,新八!上面很危险,快下来!”想到飞船即将起飞,你在下方忧心忡忡地喊,“这么做只会让神乐也担心你的!”
然而,就在接下来的一秒钟内,变故突发——
伴随一声爆炸,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巨大异形生物,将神乐乘坐的飞船从底部牢牢x1附住。
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场面吓呆了,大家一时忘记了动作。直到从耳边传来广播中连续不断的警报,你立即回过神,从身上0出锁链往上抛向新八所在的位置。锁链缠上他的腰,把他从即将被失控飞船撞击的危险中拉拽出来。
“你没事吧,新八?”将人抱在怀里放下地,你r0ur0u酸痛的腰,皱着眉问。
“谢谢我没事……枝川小姐?!”他这才发现原来你也在场,有些讶异,但很明显现在不是寒暄的好时候。
“那是什么东西?”你仰望已经撞上舱壁的飞船发问,一边将手上的武器切换成短剑,挡在他面前进入迎战态势。
“我也不知道啊啊啊啊!”新八双手抱头开始抓狂,突然想到另一个可怕的事实,“神乐……神乐她还在里面啊!”
“她很强,不会有事的。”你冷静安慰道,同时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
——恐怕是飞船运载的货物里有异形,因为什么事故而放出来了,但怎么会变得这么大……?可恶,到底是谁会养如此危险的生物!
“喂!你们快走!”这时,你看见神乐的父亲扛着他的大伞朝你们跑来,“这里太危险了!这里就快被它吞噬了,再不走会没命的!”
“星海坊主!”你叫道,却没看到另一人的身影,于是担忧地问,“神乐呢?”
“我没看到她……”男人摇摇头,戴好帽子和护目镜遮住秃顶,刚从混乱中脱离的他准备再次投身战斗,“她担心其他乘客的安危,可能还留在船上……我要去找她。”
“慢着。”新八叫住他,语气坚定地说,“我也要去,我不能放下神乐不管。”
“别碍事,快走吧。”可星海坊主转过身,背对着你们劝阻,“接下来,这里将是战场。像你这种弱不禁风的生物,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这里,是我们的容身之所。”
你注意到他坚毅的眸光在这瞬间改变了——那是你曾只在战场上见过的,属于真正野兽的眼神。
“可是我……”新八还想坚持说服他。
握紧手中的武器,意识到危机临近,你与星海坊主几乎在同时出手,将向你们头顶袭来的一块异形生物从中间劈成两半。
大伞从身边挥过带来的凉意,让少年呆站在原地,一时间无法动弹。
“新八,你快逃吧,我保证会把神乐安全带回来。”你伸手搭上少年的肩轻轻拍了拍,作出承诺后,朝坠落的飞船奔去。
“那nv人很厉害呢,难怪神乐那么黏她。”星海坊主对着你离开的背影笑了,重新执起机关伞,叹息道,“不过,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新八不解地问。
“不要再靠近神乐了,不要再让神乐痛苦了。你认为人有这么容易就改变吗?”
——是啊,怎会轻易改变。
男人嘴里喃喃念着,心中浮现出那些离他而去的人,一步步地走开了。
江户某电影院。
坂田银时一个人带着定春打工,客人没拉到几个,生意惨淡,正和同事adao闲聊,这时大厅里的电视开始播放起突发新闻。
“那不是终端塔吗?”看到屏幕里的建筑被炸开一个口子冒出黑烟,他的心弦瞬间吊了起来,表面却还是风平浪静地问。
“出大事了!好像有个巨大的异形占据了太空船。”旁人解释道。
“哎呀,真恐怖……”
记者的现场播报还在继续:“里面的情况究竟如何呢?乘客的安全实在令人担心!不管怎么说,这个可怕的生物究竟是什么呢?嗯?哎呀……是人影!”
摄像机的镜头一转,映入银时眼帘的,是两名nvx的身影。
红se的双瞳开始紧缩,牢牢盯住屏幕上异形碎片四溅的凌乱画面。
“没有错,是两个人!诶,还是nv孩子?”记者惊奇地大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个少nv和一位成年nvx,在船的甲板上与异形战斗?!实在无法置信,那还是人吗……?”
“喂,阿银你看……”长谷川泰三发现电视里拍到的都是熟人,刚想叫人,一扭头却发现,刚才还站在身旁的打工仔早就不见了。
而另一边的事发现场,真选组终于姗姗来迟。
记者刚想松口气,没想到冲田总悟只是举起喇叭,对着越变越大的怪物站桩喊话:“异形,你已经完全被包围了,乖乖投降吧——不然你在故乡的老母亲会哭的,她可不是生下你来做这种事的!”
“你们在ga0什么啊——!”记者看着身穿异形玩偶服被触手打飞的近藤局长,yu哭无泪地吐槽。
面对朝自己袭来的失控巨物,冲田带着手下们转身就跑,一边大言不惭地解释:“终端塔是幕府指定的重要建筑物,未经许可开枪的话,我们可是要被开除的。”
“可丢下一般市民开着警车跑路,你们这些警察也太没用了吧——!”
“没想到之前在银行作乱的家伙,居然还没si……”土方十四郎坐在警车内,朝怪物的方向回望。他知道,那是一种依靠不断吞食而快速膨胀的生物,而更糟的是,它这次爆发的地方是终端塔。
这座塔使用庞大的能量来运送飞船,它的急速成长也是因为x1收了流进塔内的强大能量……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整个江户都会被它吞噬的。
——只能等待松平老爹过来救场了吗?请一定要坚持住啊,枝川。
土方正如此思索着,却猛然瞥见有什么东西逆着仓皇逃窜的人流,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待那东西从警车上方跃过,他才看清那道银白se的闪光竟然是——
“是武士!”记者激动大喊,仿佛目睹了什么大片拍摄现场。
“喂!你这家伙要做什么?!”土方从车内探出头质问,“不要命了吗!”
可骑着白se大狗的银发武士无视了他的疑问,在电视台的摄影机前停下,不忘给今天打工的影院作宣传:“电影异形vs黑道正热烈上映中,记得去看哦!”
“什么跟什么啊?!”周围人和观众们集t傻眼。
“阿银……已经太迟了。”adao对着大屏幕泪流满面,“我们已经被开除了。”
诶?我这是在哪里?
梦境?
缓慢睁开眼,是一片漆黑,却感到周身被一gu充满能量的暖流温柔裹着。
记得刚才还在飞船甲板上与神乐并肩战斗,为了保护她,我将她扑在了身下,小腿被怪物打伤了……再然后,我似乎就被它缠住身t给拖了进来。
——所以我这是,还在那个异形的t内?
从腿上的伤处传来异样的触感,黏糊糊的,应该是沾满了怪物的tye。全身上下暂时无法动弹,但周围的能量缓解了一部分痛楚,感觉还不坏。
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从未见过的画面——隐约能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轮廓,大人似乎是个正在打铁的铁匠,小孩则坐在他身旁欢声笑语。
他们是谁?我为什么能看见他们?
接着是一团大火将这幅画面烧却殆尽,你又看见有个武士,在月下的林间挥舞着一把武士刀。
他又是谁?
你从心中冒出无数疑问,却无法得到解答,只能任凭这些景象在脑内如胶片般放映。
血ye渐渐从伤口流失,你感觉越来越疲惫,便缓缓闭上眼,再次进入昏睡。
——“阿景!”
你听见有个人在心急如焚地呼唤,这一次醒来的地点,变成了救护车里的病床上。
救护车正载着你飞快驶向医院,耳边不断回响它尖锐的警报。你动了动嘴唇,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戴了呼x1机。
对啊,我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伤了。
你意识到这个事实,稍用力地回握住一直牵着自己左手的冰凉手掌,对他的不安作出回应。
“我没事……银时。”你出声宽慰对方,尽管听上去有气无力的。
“可你腿上的伤……”见你清醒,他终于变得冷静了些,视线扫向你裹上绷带的小腿。
“没事的,早就习惯受伤了。”你不在意地笑笑,将话题引向别处,“话说回来,那个怪物怎么样了?神乐和新八呢?”
“不要习惯这种事啊……”你的话让他的眼神蒙上y影,他撇过脸,有些落寞地答,“我把你救出来后,怪物被警方一pa0解决了,星海坊主在pa0击中保护了我们。虽然他的想法有所改变,但神乐还是跟着他走了。”
“这样啊。”你平静道,出神地望向车顶。
“我在家里,找到神乐给她老爹写的信了。”他接着说。
“嗯。”
“谢谢你保护了她……也谢谢你教她写信。”
“这是我应该做的,那你呢?”
“哎?”
“神乐走了以后,你要怎么办?”
“你放心,万事屋不会倒闭的……只要有我在,大概吧。”银时伸手理顺你耳边的发丝,凑到你面前嬉皮笑脸问,“就是现在人手有点不够,不然……你来当老板娘怎么样?”
“有工资的话,我再考虑这个问题。”你阖上眼,根本懒得搭理,心里想的是刚才在怪物t内看到的那些画面,“我累了,想再睡会。”
“收入全都给你也没问题!喂喂……别用睡觉逃避啊!”
任凭他si命摇着病床,你决心这一次要装睡到底。
“这只手,是被我的孩子弄没的……不是神乐,是b她大一点的那个孩子,他就像个充满了夜兔战斗本能的小鬼。很久以前,夜兔族有个很残忍的习俗叫做‘弑亲’,那是超越父亲的一种野蛮习俗。他想要摘下我……星海坊主的脑袋。”
坂田银时坐在病床旁,麻木地翻着手里的《jup》,黑白漫画一页页从眼前掠过,脑海中却回荡着方才星海坊主对自己坦白的一席话。
“吓到了吗?但是我们夜兔族就是这样的种族。但是当时我自己也发觉……面对想要杀了我的儿子,并不是想要阻止他,而是真的想杀了他。如果不是神乐阻止,他早就杀了我。当时她望着我的那种畏惧的眼神,我至今依然忘不了。”
“神乐她……其实要b我强多了。我这个si老头,可以说是完全没资格当父亲啊。”
——可是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想要……像你这样的家人啊。
他合上书,把它放在床头柜,沉默注视着在纯白病床上深眠的nv人。月光皎洁,穿过玻璃映照出她安静的睡颜,在他看来是难得一见的模样。
她的睡相自小就不太安稳,做着他无从想象的噩梦,这次是多亏医生给她注s了镇定剂。
“阿景……”情不自禁抬手覆上她苍白的侧脸,他轻声唤道。
能够被这只银发小鬼称之为“家人”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才会倍加珍惜眼前的人。
——说起来,现在偷偷亲一口也不会被发现吧?虽然如此做有失风度,但不会有人知道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坂田银时的喉结动了动,慢慢朝那张毫无防备的睡脸弯下腰。
日光昏暗的林间,一只孤独无助的白蝶随风飘飞。
春日暖流下,在坟墓前订立契约的师徒。
纸风车立在窗台边,永不停歇地旋转。
映入颤抖的琥珀se瞳孔中,倒在血泊里失去呼x1的武士。
……以及高悬于半空中,握在手心却始终无法落下的,那把反s着骇人寒光的匕首。
它们全都是曾烙印在你记忆中的事物,此时正一件件地涌入你安宁已久的梦境,犹如伴随滔天海浪起伏的星光碎片,将你的睡眠搅得地覆天翻。
尤其是那道寒光太过锋利,尖刃一般,光是看见它内心就下意识地感觉到疼痛,刺得你在瞬间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躲避——
“哈啊……!”
输ye吊瓶摇晃着敲击钢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你坐起在病床上,低头盯着雪白柔软的被褥发呆。
右腿被绷带包紧吊在空中,左手上正扎针打着点滴,消炎药剂的清凉感从血管一点点向全身蔓延。
“哎呀……还真是不小心,这东西差点就被你拽倒了呢。”栗发少年调侃的话语从耳边传来。
冲田总悟把一只脚搭在你的床沿,阻止了输ye架的进一步倾斜,随后伸手将它扶正。他手中正捧着一本《jup》,目不斜视地,完全没朝你所在的方向看。
“你……怎么在这?”你侧过身皱了皱眉,很是不解,“真选组有这么闲?”
他收回脚,淡定地翻过一页漫画:“因为我在旷工啊。”
“唉,随便你……”你对他向来我行我素的做法无话可说,重新盖起被子躺回床上。
“医生说你腿上的伤不重,今天打完点滴后可以出院了,再休养个十几天就能恢复。”
“那还真是太好了……等等你凑这么近g什么?!”
你被眼前突然放大的娃娃脸吓了一跳,刚想推开,但那双手已经按住了两旁的手臂,将你框进他的怀中,根本无从逃脱。
少年的脸庞虽略显稚neng,但眼神颇为老成,一双暗红se的瞳孔如盯紧猎物般,贪婪地锁在你开始慌乱的表情上。
随后,你看见他t1an了t1an嘴唇,带着令你胆寒的抖s微笑俯下身来——
与前两次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冲田总悟极具侵略x,连舌头都用上了。
尽管还不太熟练,可能是你负伤的关系,依然被他的持续攻击弄得喘不上气。
——为什么……感觉他好像在跟谁赌气一样?
难道是,在嫉妒着什么人吗?
促狭的呼x1间,你对他的吻忽然产生了奇怪的直觉,但这些想法很快就被更为深入的触感所扰乱。
“唔……”不愿用咬舌的方式伤害他,你只好抬起还能活动的左膝,用力顶向他的身t以示警告。
狂风骤雨的攻势总算告一段落,禁锢着你的双手也收了回去。冲田总悟站起身,在你还想说些什么之前,抢先开口道:“我该走了。”
你一头雾水,这小鬼到底怎么回事?
每次亲吻就像开玩笑一样,让你实在没法把他的感情跟“认真”两字联系起来——但那正是你不需要的东西。
你仅仅是有点在意,刚才所察觉到的那份嫉妒是不是错觉。
——如果不是错觉,他嫉妒的对象又是谁?
“等等……你的《jup》!”在他出门前,你注意到他搁置在椅子上的书,叫住他说。
“……那不是属于我的东西。”他的声音立即y沉下来,回过头意味深长望了你一眼后,大步流星离开了病房。
你呆坐在床上发愣。
这两天以来,意外事件一桩接一桩地在自己身上发生:宇宙异形袭击飞船、怪物t内看到的奇怪影像、神乐的出走、总悟的反常行为……都让你有些应接不暇了。
可再怎么思考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你索x靠回床头,拿起那本《jup》随意翻翻,意图转移早已疲劳的注意力。
——等伤好后,再去找宗信老师请教吧,关于那段影像,认识我们家上一辈的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直到输ye瓶内的药剂逐渐g涸,你看见坂田银时带着护士走进病房,让她替你拔掉针管。
他在病床旁站定,对你伸出手说:“阿景,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你抬头看向他,注意到两只眼睛下明显的黑眼圈,顿时明白了一件事。
“谢谢你,银时。”于是你将书放进他的手心,起身颔首道,“对了,这本《jup》还你。”
面对你无b自然的言语,他的脸却瞬间红到了耳根,就像心里的小秘密被戳穿般的反应。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昨晚明明睡得那么si……”他别过脸,小声吐槽。
“至今为止,你对我撒过许多谎……”你从护士手里接过一对拐杖,撑在身t两侧,慢慢从他身侧挪过,回眸一笑,“但黑眼圈可不会骗人。”
坂田银时立在原地,00后脑勺,随后放松地g起嘴角。
“呵……也是啊。”他三两步追上你的背影,从背后支住你的腰给你借力,不忘追问,“那就请师姐说说,我还撒过什么谎?我怎么不记得?”
“b如说,你们以前瞒着我去花街喝酒那次……”谈及这个话题,你简直能闭着眼睛信口拈来。
“停停停不要说了!是我错了——!”
“哦……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
“去登势婆婆的酒馆,她请大家喝酒,说是给神乐送行和庆祝你出院。”
“那还不快走——!”
“喂喂小心你的腿!真是的……有腿伤还走这么快,你这家伙还是人类吗?!”
是夜,登势小酒馆。
你对着面前桌上的一杯橙汁独自冒着怨气。
“病患怎么能喝酒呢?就用橙汁代替好了。”——婆婆刚才是如此说的,来自长辈的关ai你只得接受。
“呜哇……喝不到酒的nv酒鬼好恐怖……”左边独酌的adao瑟瑟发抖。
“没关系的,枝川小姐,我也喝的是橙汁。”右边的新八仍沉浸在神乐离开的悲伤中,仍不忘好心安慰。
你狠狠瞪了adao一眼,把他吓得缩回座位,又举起玻璃杯兴致缺缺道:“啧,看来今晚只能当一回未成年了么……”
“下次会请你喝回来的。”登势叼着烟说,“不过……那个大胃口丫头,真的回到她的星球去了啊?”
“是啊,我也拦过她来着……可是阿银说,还是待在父母身边最好。”新八答。
“总b留在那片浮萍身边强。”adao表示赞同。
登势点点头,神se有些寂寞:“她是个烦人的小鬼,不过这一走,还真是让人觉得空落落的……”
“她真的会这么一走了之?”你抿了口酸甜的橙汁,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酒馆里的酒味渐浓,大家的情绪都十分消沉,但你因为没喝酒,仍然能够清醒地思考,感官也很敏锐——
有人在窗外盯着我们!
你猛然回过头,朝背后的窗口望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
是神乐在偷看吗?她没有走?
你无法确认,因为这是没有根据的推测——但你的心中是如此希望的。
如果她真的没有走就好了。
你叹了口气,这时厕所的门被拉开,银时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厕所上得可真够久的……你是偷偷在里面把眼睛给哭肿了吗?”你对着他冷冷嘲讽。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可他用手捂着裆部,一副懊悔至极的模样,“这下糟了,这明显是肿了啊……我的宝贝!”
你差点一口橙汁喷了登势一脸。
还以为他会因为神乐的事伤心一阵,现在看来竟完全没受影响!
——不对,这个人只是掩饰得很好罢了。
你知道这位竹马君素来口是心非,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观戏,倒要看看他还能嘴y到什么时候。
银时走到adao身边坐下,几人讨论起朝蚯蚓小便那里就会变肿的话题。
“你朝着异形小便啦?那怎么能行呢!”凯瑟琳听到他们的话题走了过来,“我有朋友他也g过,现在已经变成星星了。”
“完蛋了,那我会怎样啊?我这个年纪竟然就要变成星星了吗!”银时捂着脸开始碎碎念。
“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啊……居然对着异形小便。”你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此时,又一人从屋外走进来。
“晚安!”
来的人是阿妙,她穿着一身橙红se旗袍,是你们店本月的特别工作服。
“晚上好,阿妙。”你对她招了招手,“这身很适合你!”
“谢谢!听说阿景你受伤了,我就带着慰问品来探望——”说着,她打开手中用布包着的包裹,露出里面的酒瓶。
你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可是我喝不了这个……”
“哎呀,那还真是可惜。”她做出惋惜的表情,语气却毫无歉意,“这还是我特意从店里偷……不,是老板送的啊!”
——其实是你偷的吧!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喝吧!
“姐姐,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新八疑惑。
“现在微笑酒吧刚好是旗袍nv孩强化月,我们在工作的时候都要穿旗袍。”
“那是什么东西?到底在强化什么啊?”
“当然是男人的妄想。”你板着脸,与阿妙齐声说。
另一边,银发卷毛仍独自沉浸在“会变成星星”的可怕妄想中,连阿妙走过去为他倒了杯酒都没注意到。
“就让酒jg帮你把不开心的事冲走吧!”她递上酒杯,笑眯眯地安慰道。
“这恐怕冲不掉的……”他捂着脸,瞥了她一眼,“它可是永远挂在我的gu间啊!”
——你的脑子里只有gu间吗!
“那丫头肯定能过得好好的,只要活着肯定能再见的。”登势关于神乐的cha话根本无人在意。
你趴回桌上,手背抵住额头,深感这帮人恐怕是彻底没救了。
屋内开始回荡新八五音不全的歌唱声,银时与adao探讨起有位美nv大夫的泌尿科医院,阿妙打断凯瑟琳肆无忌惮攻击神乐人设的话……
这场酒局的话题越来越偏离正轨,你继续埋着头当缩头乌gui,无论参与哪边都很糟糕。
——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一切!
正当你心里开始哀嚎,登势开始问及万事屋以后的打算,并拿出一份简历递给银时,说是之前某位nvx留下的。
“猿飞菖蒲?”众人围观着那份简历,你言我语地称赞,“好漂亮啊!还是前御庭番的,履历相当显赫呢!”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歪头看着粉se的简历封面心想。
这预感很快便应验了,紫发nv忍者从天而降,令酒局的混乱形势更上一层楼。
原来她们今晚来此的目的都不尽纯粹,随着阿妙、凯瑟琳与小猿之间爆发关于谁来继承nv主角之位的争吵,在场的男人们开始装模作样制定标准,对着她们一一评判。
对此你再也无法忍受,在他们讨论正欢时,拄起拐杖黑着脸走出了酒馆,打算出去透口气。
在门外拐了个弯,你移步至酒馆旁的巷口,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正蹲在垃圾桶上,偷偷监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听见男人们关于“脸蛋、身材、x格”的三重标准,神乐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身板,很是失落,并未注意到你的接近。
“你真的没走啊,神乐。”
淡如清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少nv吃惊地抬起头。
“阿景姐……!”她吃了一惊,差点从桶盖上失去平衡掉下来。
你丢掉左手的拐杖,伸手将她扶稳:“嘘——别被他们发现了。”
神乐点点头,见你受伤的脚还打着绷带,回想起昨日你救她时千钧一发的情形,眼眶开始酸涩,扑上前紧紧抱住了你。
“欢迎回来。”你抚上她的发顶,笑着说。
此时的酒馆内——
面对nv人们压迫感十足的拷问,已经喝大的新八与银时,给出了关于心中nv主角各自的答案:
“阿通……阿通就行了!”
“嗝……非要说实话的话,我选阿景!”
结果嘛,当然是两人被阿妙与小猿合力揍飞到门外的路上。
这便是你与神乐回到酒馆后,所见的狼狈一幕。
“说来说去……还是神乐最适合我们啊。”
“是啊。”
“什么德行,你们自己让她走的,这么快就想她了啊。”登势俯视着满身泥w的他俩,叹气道,“所以我才讨厌男人,都是些任x的家伙。”
“还净是些心口不一的家伙阿鲁!”神乐坐在吧台前吃着米饭抱怨,“你说对吧,阿景姐?”
“是啊。”你支着下巴,看向满脸不敢置信的两人调侃,“万事屋的最佳nv主角只能是神乐呢!”
他们对望一眼,表情从惊讶变得释然。
“应该是吉祥物才对吧。”银时嘴y道,朝你们走近。
“你刚才的话,我可都听到了。”你举起装着橙汁的玻璃杯,对他晃了晃,“既然如此,就再陪我喝一杯吧?”
他愣了愣,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乖乖坐到你身边。
“乐意奉陪,公主殿下。”
日本酒杯与玻璃杯相碰,交换着无声的默契。
“男人的嘴果然狡猾得很阿鲁!”
“所以我早就告诉过你啦,他们的话只用听一半就好。”
“嗯嗯!”
“……你给神乐都灌输了些什么?”
“nv人间的秘密。”
进入宗信老师的主线存档点。
担心你带着腿伤一个人在家行动不便,阿妙主动接你到志村道场暂住一段时间。短短的两周间,你听她说店里发生了许多事,电视新闻中的江户城也每日不得安宁。
一位名叫阿音的巫nv入职后,成为客人们的新宠。但她与阿妙相当不对盘,两人总是一言不合在店里吵架。
定春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巨大化,现出它守护龙x的神兽原型,在媒t镜头前带着万事屋三人成为全民关注的焦点。好在你后来听新八说,在阿音和百音巫nv姐妹的帮助下,定春的神兽形态被成功封印。危机解除后,他们一致决定继续抚养它。
很多人都在你养伤的期间前来探望,银时宿醉的次数明显减少,每天都定时定点带着神乐新八来做两顿饭,理由则是——
“要是不小心吃到那家伙的料理,连生命都会当场终结啊!”他举着餐勺认真告诫,“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你摇摇头说情况没那么糟,因为近藤和新八吃下暗黑炒j蛋后,顶多也就昏睡个两小时。
“不行不行,那也不行!绝对不能吃!”可他像个c碎了心的老妈,戴着围裙一边煮粥一边絮叨,“你可是伤员,吃那种黑暗料理只会让伤势加重的!”
“你在胡说什么呢!不许抹黑阿妙小姐的ai心料理!”近藤突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反驳。
“给我滚出去你这蹭饭的跟踪狂大猩猩——!”
总之,这里每天都如此热闹,医生叮嘱你的所谓静养,完全是不可能的。
直到伤好得差不多后,你搬出志村道场,周围才算彻底清净下来,你终于有空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
于是你拨通了宗信的电话。
“有事要请教?那正好……你穿上丧服过来吧。”
他的语气听上去急急忙忙的,话也没解释清,留下一句指示后就挂断了电话。
丧服……是要参加谁的葬礼吗?而且那位si者走得可能很突然。
即使疑惑,你还是换上了一身纯黑se的丧服前去赴会。
你们在宗信家碰面后,他带你来到门口写着「服部家告别式」的葬礼会场。从有年代感的庭院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颇具规模的传统家族,但古旧的建筑也暗示着他们在如今天人入侵的时代,正逐步走向没落。
你跟在神se肃穆的宗信身旁一言不发,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直到一个眼熟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站在葬礼入口接受宾客哀悼的家主,竟正是之前在“梦幻教”帮助花子时,在厕所里遇见过的那名忍者!
即便换了身丧服,你也一眼认出了他,毕竟用长长的刘海将两只眼睛盖住、下巴还蓄着胡子的特征实在太明显。
你又很快联想到跨年夜那晚,银时跟你提到过的与他争夺《jup》的忍者,和他应当是同一人。
这到底是什么孽缘!你暗自吐槽。
好在当你对他说出“请节哀”的话时,他没有认出你。
“请节哀顺变,阿全。”宗信对他躬了躬身,神se哀伤,“我实在是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急……之前他的身子骨明明还很y朗。”
“谢谢您,宗信老师。家父前天晚上突然就倒下,我们也很惊讶。不过最吃惊的,应该是他本人吧。”服部全藏的反应b你预想中还要平静。
“真是麻烦si了,为什么我要为了那个si老头做这种麻烦事……”入场时,你听见他在身后低声抱怨。
——又是一对别扭的亲子关系啊。
“宗信老师,这位逝世的老者到底是谁?”在会场中央坐下后,你悄声问道。
“服部前辈是我在御庭番认识的教官,如今活跃在江户的忍者,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刚才迎接我们的是他儿子,服部全藏。”
“原来如此。”
你不再做声,当和尚念经的时候,你在前排的人群中发现了小猿。
最后是全藏对大家说悼词的环节。
“那家伙!竟然把我的《jup》全部卖给旧书店,然后跑去买了一大堆hsedvd!”
——这就是你们父子关系不和的根源么!要不要这么扯淡!
反正等葬礼结束后,你脑海中记住的唯有这一点。
“我说,宗信老师啊……”你生无可恋地灌了口咖啡,“为什么男人总像是长不大的生物呢?”
至少就你见过的群t来说,无一不如此。
“诶?包括我吗?”对面的画师疑惑眨眨眼。
“你还算好些吧……”因为有求于人,你不得不让步道,“只是句感慨罢了,是刚才的服部父子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后,眉头微皱回复你答:“这问题很难解释得清呢……从我的角度看,保有一些未成熟的心态其实还挺宝贵的。”
“为什么呢?”你追问。
“阿景你啊……你的问题就是成熟过头了,虽然这在多数时候是个好事。”宗信看着你咧嘴一笑,“不过你这类人,总会在关键时刻舍弃重要的东西……假如那个选择是最优解,连‘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吧。”
“是吗……说不定还真是这样。”你靠回椅背,自言自语道,“我们‘无我一流’的jg神也是如此啊。”
“说起来,你知道你们家剑法的起源吗?”
“小时候听爷爷说过,是祖先在山里日复一日地修炼后领悟的……您还知道别的细节吗?”
“我小时候听你家的长辈讲过,那位祖先拼命磨炼剑法的理由——大概是出于怨恨。”宗信的目光转为严肃,连语调也冷了下来。
“怨恨?”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感觉出乎意料。
“据说是他做铁匠的父亲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被官府处以火刑,他便带着父亲打造的剑躲进深山里,带着怨恨练出了那套剑法……”
你不禁吃惊地瞪大眼睛,这段故事里的所有细节,竟都与你之前在怪物t内看到的影像相符。
尽管影像中的人只有模糊的轮廓,但你开始相信,那一大一小两人便是身为铁匠的父亲与他儿子,而在林间练剑的人则是长大后的儿子。
——但为什么,我能在怪物t内看到他们?那异形显然是个意外,还是说我会因为别的什么东西……
“你的表情相当困扰呢,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吗?”宗信的问话打断你的沉思。
于是你将这怪事对他和盘托出。
“我明白了……会是什么导致的?”听完你的描述,宗信同样陷入深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两杯咖啡逐渐变温。
然后,你们不约而同地向对方说道——
“终端塔的能量!”
如果说并非因为那怪物本身,剩下的因素就只可能是同样在它t内,却本不属于它的东西。
“可为什么我会与那些能量产生联系?”新的谜团接踵而来,你依然无法理解。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宗信头疼地喝了口咖啡,撇了撇嘴,“终端塔的能量来自地下的龙x,那里本来是由世代相传的神社所镇守的‘h龙门’,但天人来了以后,基于天导众的意志,他们把神社的人赶走,在h龙门上建了塔——我清楚的仅有这些。”
“龙x吗?”想到近日新加入你们店的巫nv阿音,原来工作的地方便是那间神社,你觉得去问问她说不定能得到更有用的线索。
事不宜迟,你打算今晚就去店里找她。眼看快到上班时间,你起身与宗信告别。
“阿景。”临走前,他再次叫住了你,“龙x的能量过于强大,虽然为人所利用,但我们人类还从未弄清它的原理……未知的事物常常是危险的代名词,请在调查时务必记住这一点。如果遇到麻烦,万万不可一意孤行,引火上身。”
“……我知道了。”
画师忧心忡忡的忠告仍回响在耳边,令你忐忑地走进微笑酒吧的大门。
老板见你来返工,立刻摩拳擦掌满脸堆笑迎了过来。
“好久不见~阿景!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来来里边请——今晚应该会相当热闹,还是要辛苦你了!”
“热闹?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你驻足问。
“哎呀,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阿妙与阿音矛盾激化,准备在今晚角逐最高月营业额,谁的营业额高就留谁的事情原委告诉了你。
听完你用鄙视的眼神睨向对方,压低声不屑道:“老板,我看这其实都是你的y谋吧?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开除谁……”
“嘘——你别说出来呀!”老底被戳穿,他立刻慌张捂你的嘴,“被她们听见我可就惨了!那两位祖宗可一个都不好惹!”
你只得噤了声,挥开他的手点点头:“行了我会替你保密的……你知道阿音在哪吗?我还没有见过新同事,想和她打个招呼。”
店里的营业额战争你无意趟浑水,现在只想找到那位巫nv打探关于龙x的情报。
顺着老板的指路,你在化妆室里见到了正在梳妆打扮的阿音。
她身着标准的白衣红k巫nv服,谈吐间能感受到是个x格强悍的nv人。由于前阵子的定春暴走事件导致bang球b赛被迫中止,她背负上了巨额债务用于支付赔偿金,不得不卖掉神社,和家里蹲的妹妹一起租公寓住。
你们聊得颇为火热,见你对龙x的事情很感兴趣,她便将所知的一切全透露给了你——
这个国家的下方流动着名为“龙脉”的巨大能量,龙x则是它涌出的洞。传说中,只要是建立在龙x之上的国家,在那力量的加持下就能变得兴盛。这个国家存在多处龙x,她们以前镇守的h龙门是最大的。定春曾是负责守护h龙门的两只狛神之一,但后来因为她们丢掉工作无力养活,便把它送到了万事屋。
——这些情报听上去仍然琐碎,看来方法只剩一条……如果可以再次接触到龙脉的能量,或许能看到更多信息。
“阿音,你刚才说龙x存在于很多地方,那你清楚它们的具t地点吗?我喜欢旅游,有空时想亲眼去看看。”
“我家有一份记录全国龙x地点的地图,明天来上班时可以带给你,都这个时代了,我们拿着它也没有用。”巫nv答应得很是爽快,随即话峰一转,“不过……”
你眉头一皱,预感接下来肯定不会听到什么好事。
“我今晚得确保自己不用离职才行——作为交换,你来帮我拉业绩吧!”阿音满面春风地贴到你跟前,“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投缘的气息!这个小忙你一定会帮的,对吗?”
“啊……嗯,那当然……”你没有拒绝她的理由,y着头皮答应了。
果真如老板所言,她是与阿妙一样厉害的nv人。
按照阿音的安排,你来到楼下的店门口,举着贴了她照片的招牌x1引客人。
本以为此法仍会像以前一样收效甚微,没想到几个中年模样的大叔在看到有巫nv陪酒后,都一脸期待地进了店。
——“他们总是对护士、巫nv和空姐抱持着神圣的幻想,真是有够蠢的!”
你记得不久前阿音如是说过,很快便联想到某个笨蛋卷毛似乎对护士情有独钟。
“是、是这里吧……?我们要找的是这家店吗?”
“喂喂,这里很贵的吧,没问题吗?”
背靠墙壁正神游着,你忽然听见两道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正是刚才联想过的笨蛋卷毛。
“银时?”第一次见这家伙光顾酒吧,你怀疑他是否走错门了。
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adao,怎么看这对穷鬼都不可能消费得起这种地方。
“哟……哟,阿景!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返工了啊!”坂田银时局促地对你招手,显然是没料到你会出现,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尴尬感。
你朝他们走近,望着银时的si鱼眼奇怪地问:“怎么回事?突然来微笑酒吧,对自己的钱包这么有自信?”
“其实是阿妙小姐喊我们来的,说是今晚喝酒可以给优惠!”adao推了推墨镜给出解释,“条件是必须指名她陪酒。”
“欸——”想起老板的话,你露出坏笑,一副了然的神情,在心里默默替他俩的倒霉钱包上了三炷香,“既然如此,就请进吧。”
反正自己的工作是在楼下拉客,等会上面闹成什么样都与你没关系。
可银时0着下巴凑到你面前,他已经从你的笑容观察出了异样。
“等等,我改主意了……阿妙又没规定只能指名一个。”
恍然间,手腕被牵住,一gu不容分说的力量拉着你径直往楼梯上走。
“银时!”你火冒三丈,奈何甩不开他,加快脚步爬到他身旁警告,“我是这里的保镖,陪酒不是我的工作!”
“那你为何在楼下给阿妙的对手拉客?凭你和她的友谊,我可不信你是如此薄情的人。而且辰马在信里都跟我说了……”他步履不停,把你拉进酒吧的大门口,“你已经,陪那家伙喝过好几次酒了吧?”
你仿佛闻到浓浓的醋味。
adao在一旁吹了声口哨起哄:“枝川小姐,他说得有道理,都是老朋友,总不能ga0区别对待吧?”
被怼得哑口无言,你敛下双眸,不甘咬了咬唇,语气也软了下来。
“拜托,但只有今晚……我答应过阿音要帮她的。”
握着你手腕的掌心缩得更紧了。
“不行。”银时停下脚步,在门前转身盯着你,si鱼眼下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幽深,“我不清楚你一定要帮那个老油条巫nv的理由,阿景有自己的事情想怎么瞒着阿银我都随便……但我来这店里唯一想指名的对象,就只有你啊。”
——又来了,令我拿他毫无办法的态度。
既然不会对自己刨根问底,与他对视数秒后,你颔首答应道:“好吧……只是喝杯酒的话。”
得到肯定的答复,银时的脸se缓和下来,恢复他原本懒洋洋的模样,终于肯放开你的手。
“喂喂……这什么气氛?告白吗?”adao躲在你身后小声八卦,伸出两根手指b了个暧昧的手势,“难不成,你已经跟他那个过了?”
你一脚踩上他的人字拖:“少管闲事,b起这个,还是赶紧担心下你的钱包吧……进了这家店就给我做好赌上一切的觉悟。”
“好痛——!”
……
那之后,阿妙和阿音的b赛结果并不重要,老板成为最大赢家,愚蠢的男人们把钱花得只剩一条k衩。
至于龙x的地图?由于阿音发现你坐进了阿妙那桌,她气得当场反悔,这线索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地图的线索因意外而断掉后,你并未感到沮丧。宗信的谆谆教诲犹在耳边,那些能量过于强大,贸然寻找可能会引火烧身——如果是天导众主导了龙x的开发,调查行动就必须更为谨慎,让他们察觉到什么就糟糕了。
现有的情报还不足以触0到真相,就暂且将它们封存进水下吧……总有一天,等恰当的时机来临,真相自然便会浮出水面。
你将记录好所有信息的笔记本,放回书柜下最底层的ch0u屉,暗自下定决心。
伸懒腰舒缓一下伏案写字过久的辛劳,你看了眼时钟。时间已过正午,饥肠辘辘,看起来是等不及自己做午饭。
在阿妙家吃了太久银时做的料理,你突然有些想念许久没去的那家和食——由一对亲切老夫妻经营的大众食堂,各式套餐廉价又美味,于是迅速换好衣服出门,希望还能赶上最ai的牛r0u盖饭。
掀起门帘走进小店内,店内只有零零散散两桌单人食客。你在吧台最靠里的位置坐下,向老板点完单后,与好久没见的夫妻俩唠起家常。
“来了!牛r0u盖饭一份!”老板爷爷将热气腾腾淋上秘制酱汁的牛r0u饭递到你面前,笑声爽朗,“为了庆祝你的痊愈,我特意多加了牛r0u呢!不必客气!”
“哎呀,那真是十分感谢您!”你双手捧过沉甸甸的饭碗,仿佛里面盛着满溢的幸福感,报以他明亮的微笑,“我以后也会经常来吃的。”
此时,店门帘被再次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老板,老样子……诶,你也在啊,枝川?”
此人声音是熟悉的、有些粗的低沉烟嗓,你放下碗朝对方看去,果然看到了土方十四郎。
与平常打扮不同的是,他今天穿着一身宽松的黑se和服。
“嗨,土方。我来吃个午饭,这里的牛r0u盖饭很好吃。”你看着他走到身旁坐下,拿起筷子随口问,“你怎么没穿制服?”
“啊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土方先生穿便服呢!”老板娘觉得稀奇,高声惊叹道。
“我今天不当班。”土方含着一根香烟点燃,向你们作出解释,“我一个打光棍的,正不知道该g什么好呢。”
他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朝你的方向偷瞄。
你没有注意他的眼神,而是把余光注意力放在跟在他身后进店的、三个浪人打扮的男人身上。
——真奇怪,他们看起来明显是一伙的,但其中两人坐到了后方的桌子,另一人则特意坐在土方身边。
这帮浪人有何贵g?
你无从得知土方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恩怨,但现在仍是攘夷志士遍地的危险时期,即便无冤无仇,把负责抓捕他们的真选组副长选为目标也并不奇怪。
三个浪人没有立即向老板点单,你的疑心更甚,心想他们是否会在店里出手。
如果是那样,你也有信心和土方合力迎击。但还不清楚对方的人数,于是现阶段你只是保持戒心,慢慢吃面前的那碗饭。
心细的老板却注意到土方偷瞄你的视线,便凑近他悄声暗示:“等你不是光棍就知道有多烦人了……不过,你如果有在意的人,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啊!”
“是吗?”土方只是抱着双臂,冷酷地微笑着回应。
——真是的,一个个都这么劝我……但我早就决定不去触碰了啊。
“我看你跟枝川小姐还挺熟?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老板娘八卦心起,开始盘问。
“呃……”ch0u着烟的男人语塞,前因后果有些复杂,一时不知该如何对她解释。
你淡定接过话头:“实不相瞒,我因为一些事情去过几次警局……土方副长秉公执法,我很尊敬他。”
“哎呀~那还真是有缘!”老板笑得开心,把一大碗蛋h酱盖饭放在桌上,“来了!土方特别盖饭一份!”
造型独特的蛋h酱堆在白米饭上,噗噜噗噜地摇晃,如布丁般的质感散发出可怕的气息。
这碗饭让旁边的浪人震惊得说不出话,你发现他刚按上刀柄的手又悄悄缩了回去,挑了挑眉。
——任谁第一次看这玩意,冲击力都足以震碎三观。
你推断浪人们大概不会在店里动手了,便收回注意力继续进食。
你和土方端着各自的碗大快朵颐时,又听见老板朗声道:“来了!宇治银时盖饭一份!”
不可置信朝吧台的另一头望去,一只银发卷毛映入眼帘。
那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你心有戚戚放下半空的碗,一瞬间想火速结账,逃离这家没有正常人的店。
但你发现身后的两名浪人都站了起来,担心他们接下来的行动,考虑到店外可能还有同伙,你只好暂时把逃跑的想法压下去。
坂田银时朝你们这边望来,挨着你坐的黑发男让他极为看不顺眼:“喂那边的蛋h酱先生,能不能坐到别地去?在nv孩子旁边吧唧吧唧吃那玩意,会害得别人没食yu的……对吧,大叔?”
被夹在银时和土方中间的浪人,还未从两碗惊世骇俗的盖饭冲击当中恢复,又突然被点到名,愣愣道:“诶?问我?”
“那你坐远一点不是更好吗?在米饭上浇红豆馅,说明你的味觉有问题,没资格来大众食堂吃饭……对吧,大叔?”土方不甘示弱地回击。
——不,你的味觉也半斤八两,而且大叔为什么要被你们这样拷问啊!
你听着两位“美食家”你来我往的幼稚辩论,觉得一阵头痛,不禁默默扶额。
连那浪人也忘记了自己的计划,被他俩带进争论“哪种盖饭更好吃”的坑里,还被强塞了两大口蛋h酱和红豆馅。
很好,只有大叔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直到另两个同伙将不省人事的大叔扶出店门后,你才解脱地松一口气,果断站起身说:“老板,结账。”
走出店门后,你本以为那些浪人会就此放弃,但剩余两人仍盯着土方离去的背影不放,便跟在他们身后思考起对策。
——要去提醒他吗?就这么办吧。
你刚想追上去找土方交谈,从背后却忽然伸来一双手臂,将你整个人搂得紧紧的。
“喂喂……再继续盯着那个蛋h酱混蛋看,我可要生气了啊。”吊儿郎当的声音萦绕在耳畔,执着地问,“他就那么好看?原来你喜欢这一款?”
啧,差点把这个笨蛋给忘了!关键时刻别出来捣乱啊!
你继续拖着这碍事的重物艰难往前走,一面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别闹了快放开!十万火急!我有件事要跟土方讲……”
“什么事?那种味觉有问题的人可不能随便靠近啊,会被传染得全身都是蛋h酱病毒,然后凄惨si掉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气上心头,你转念隐瞒事实,一跺脚打算故意激他放手,“是啊,我就是觉得他好看不行吗?清爽的黑发和正直的眼神,b你的银sej窝头和si鱼眼好看多了……”
后面聒噪的动静总算安静下来,抱着你的双臂也缓缓松开了。
银时松手的一瞬,你挣脱禁锢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并不打算立刻道歉,因为你自觉刚才说的都是事实。
真要道歉也事后再说,情况紧急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唉,嘴还真y啊,不愧是她呢。”
在你身后,被丢下的男人并未因你明显是借口的一席话受伤,只是感到好笑地低声道。
不过,那过分在意土方安危的表现,令他心中开始盘算别的东西,随即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你追上土方的时候,看见他已经走进一家电影院的放映厅,便买了与他相同场次的票进去找。
“这不是个儿童电影吗……他竟然会看这种题材,ga0不懂。”买完票你才发现这个问题,但很快将它忽略。
你顺着影厅的台阶一排排走下去,在观众中搜寻着土方的身影。可还没见着人,顶灯突然熄灭。一片漆黑中,有人将你拽向身旁的座位。
“银时?”刚看清拽你的人,一大筒爆米花就被递到了面前。
“想看电影的话,我买了爆米花哦?来一起吃吧。”像是完全没被你刚才的话打击到,他自然地说,“在影厅走来走去,会影响别人观影的……看完再去找吧。”
虽然早已对坂田银时的厚脸皮见怪不怪,你这次还是有被小小震撼到,诧异地望向他。
“你怎么回事?来捣乱的吗?”
他避而不答,只是将一颗爆米花喂进你嘴里,一本正经道:“喂喂,看电影要保持安静。”
你摇摇头靠回椅背,嘴里狠狠嚼着齁甜的爆米花,和他看起了开始放映的儿童电影。
心中被巨大的后悔所占据,自己就不该继续多管闲事的。
百无聊赖地看着奇葩的电影情节,身旁的银时大口吃着爆米花,他还莫名其妙被感动到痛哭流涕。
借着影片微弱的光,你发现右前方坐着的人反常地戴着斗笠,似乎还能听见他对前排的人小声嘟囔。
——是刚才在店里的浪人之一!
那坐在他前方的想必就是土方,于是你sisi盯住那浪人的背影,以防他做出什么威胁举动。
突然,他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下,你抓住时机刚要起身拔刀——
“喂!那边的人!”银时却抢先出声叫住了他,“你叽叽咕咕什么呢?我都听不见台词了!刚才派豆龙说什么了?‘按我家门铃’……然后呢?”
浪人停下动作,烦躁地朝你们看来。
“不好意思,派豆龙是在告诉那孩子……诶?!”坐在前排的土方回身准备作答,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好巧不巧又看见讨厌的si对头的脸,发出一声惊呼,“又是你啊!你什么情况?我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上你?”
“我才要说这话,蠢货!”银时一脚踩上浪人的斗笠,瞬间就被土方的话挑起怒火,撸起袖子准备再战三百回合。
“不是这样的,土方……”眼看他俩又开始无意义的争吵,你立刻站出来想要打圆场,但两人越来越激烈的骂战让他们压根听不进别的话,反而引来周围观众纷纷指责。
“要吵架到外面吵去!不要妨碍别人啊!”
——算了不管他们了……
随着更多观众加入混战,你趁乱挤进人群,来到无所适从的浪人背后,趁无人注意,从腰间ch0u出十手将他击晕。
这样就可以了吧?虽然还剩一人,但我真的累了,随他去吧。
你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赶在影院工作人员来维持秩序前,偷溜出了电影院。
游荡在大街上,jg神紧绷了一天的你感到筋疲力尽,恰好看到前方有一家公共澡堂,便走进去想要泡个澡,排解掉累积的压力再去上班。
这家店的澡堂是男nv分浴,但桑拿房却是公共的。你泡完澡见里面空无一人,想着来都来了不能浪费好机会,就围了条浴巾走进去,打算蒸个几分钟后走人。
在桑拿房内放松地坐定,将小毛巾盖在头顶,你闭上眼,开始享受包场的蒸浴。
几分钟过后,你睁眼准备离开,却瞧见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扭打在一起,骂骂咧咧从门口互不相让地挤进来——
“怎么总是你?你有完没完啊!”
“这是我的台词!快滚出我的视野!”
——可恶,偏偏在这种时候……!
你在心里暗暗骂了句两个白痴,此时很想找条地缝往里钻,或是有任何可以隐身的魔法——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能让你不被他们注意地离开这里。
但终归是痴心妄想,“偶然”碰面一整天的冤家们,在进房间时便发现了你,缠斗也随即停止。
“阿、阿景……?你怎么会在这里?”银时目不转睛注视着你裹着浴巾的身材,结结巴巴问。
“诶?!这这这里原来是混浴吗!”土方顿时羞红了脸,把身子调转过去不敢正面看你。
“我看完电影来泡个澡怎么了?”你没好气道,不知是快被他们气到晕厥,还是桑拿蒸得有点久,你感觉头晕目眩的,大步向前想要出门,“我蒸完了,你们用吧。”
“等下——”银时却伸手拦住了你,脸上是极度认真的表情,“你还不能走。”
“哈?”你的耐心已被磨到极限,转身面向他质问,“你们喜欢怎么吵架都随便,不关我的事吧?都听你们吵吵一天了,我只是累了想蒸桑拿而已……”
“我看那家伙不顺眼,虽然有我自己的原因,但也是因为你说了‘觉得他好看’,对吧?”银时打断你的话反问。
你瞥向背对着你们,身躯忽然一震的土方,没有否认:“嗯,所以呢?你是在嫉妒?我夸两句别人长得好看怎么了?又不代表我喜欢他。”
——说起来,我倒是听过同事间的传闻,说那个土方先生暗恋我什么的……
别开玩笑了,他那种一身正气全心全意热ai工作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心思谈恋ai。
然而你惊讶地看见,土方听见你的话后竟然哆哆嗦嗦,把头埋得更低了,脸se直接红到耳根。
——假的吧?一定是蒸汽蒙眼我看错了……
“喂喂,说不喜欢你一直盯着那个蠢蛋看做什么?”银时拔高了音量,挡在你和土方之间叉着腰说,“我都跟了你一天,现在可以把实话告诉我了吗?”
方才的冲击一幕还残留在视觉里,你隔着朦胧的雾气望进他的红瞳,眨了眨眼,准备开口坦白。
此刻,桑拿房的门悄然关闭,门外出现一个人影,他用锁链将门拴si,并摆上了「清扫中」的牌子。
察觉来自那边的动静,你急忙转身走到门前,双手搭上把手转动,却怎么也推不开。
——是那最后一个浪人!
“外面有人!”踮起脚透过玻璃确认无人偷听后,你转头冲他俩喊道,“那混蛋把门给锁住了,想让我们都闷si在里面!快过来把门撞开,原因我之后再解释!”
“什么——?!”
“啊啊……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夜晚的居酒屋内,你懊恼地双手捂脸叹息。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戳穿就可以了,那种货se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土方叼着烟,柔声安慰你,“真没想到我难得休个假,竟会被一群杂鱼盯上。”
“喂,你说你要怎么赔她啊?为了你这破事,她可是辛苦了一整天呢……还有我,被迫陪着你演戏,jg神损失费结一下啊喂!”
服务生拿来六杯生啤放在桌上。
“我都把澡堂的修理费赔付了,你还想怎样?你今天除了跟我吵架添乱,还g过什么正事吗?连撞门的时候都冲着我的脸来……”
“那是因为我看到你这张脸就不爽啊!那头整齐清爽的头发,怕不是拿蛋h酱当发胶使的吧?瞳孔也总放那么大,一副随时快要si了的样子!”
“不想喝我请的酒就滚啊你这爆米花头!要我在你坟前放点什么吗?红豆馅?”
“真的够了你们……我看你俩迟早有一个要把对方给砍了。”你伸手取来一杯啤酒,郁闷地一口气灌下半杯,同样开始发疯,“就因为你们在澡堂闹到这么晚,害得我必须翘班,今天的工资都没了!我又不像你们公务员可以舒舒服服地带薪休假,这破工作g一天是一天啊!”
“嘁……”坂田银时与土方十四郎互相丢给对面一个凶狠的眼刀后,总算迎来休战。
桌上的气氛安静得诡异,酒过三巡后,你用筷子拨弄着碟子里最后一颗毛豆,终于懒懒开了口:“呐,土方。”
“嗯?”他呼出口烟,疑惑看你,脸se已经喝得有些微红,眼神迷离。
银时也朝你看来,密切关注着这对话的下文。
“……算了,还是不问了。”你心一横,把刚才借着酒劲想要问出口的话,给y生生吞了回去。
——没有勇气问啊。
无论得到哪种答案,似乎只会让这段关系变得更麻烦。
我没资格贪心,就这样维持下去吧……如此到最后,谁都不会伤心的。
面对土方不明所以的问号脸,你又喝了口酒,悲伤而乐观地想。
但有个人不这么认为——
“喜欢的话,直接说出口不就好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怕这怕那扭扭捏捏的。”银时一手支着侧脸,另一手指着土方,唐突发言道,还打了个酒嗝,“喂喂,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g着t面得不像话的活,还想把重要的人从我身边抢走,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不过……”
说着说着,他渐渐把头垂了下去,额头抵向桌面,打起响亮的呼噜。
——不过,只要能让那只漂流的蝴蝶降落。
仅仅是想让它停留在身边,再多看看那美丽的笑容,无论用何种方式……仅此而已啊。
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银时?”你r0ur0u他已经睡si的脑袋,轻声唤道。
没有醒来。
“话说一半就蒙头大睡,你倒是说清楚啊?”你也喝得意识不清了,对着他晕晕乎乎地嘟囔,“什么喜不喜欢的,土方才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看你肯定是误会他——”
话音未落,一双手却从桌对面探过来,将你的脸慢慢扳向他的面前。
浓重的烟草味与啤酒的麦香味袭来,将你不甚清晰的感官包裹着,如cha0水冲刷、后退、又前扑,如此反复。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唇已离开了你的。
琥珀se的湖面泛起涟漪,倒映出烟青se的宝石,冰冷的石子投入温暖的湖水中,发出咚咚的响声,下沉后被溶化。
你听得见,那是彼此的心跳声。
在你蓦然变得呆滞的眸光中,土方十四郎深呼x1一口气,将那句忍耐已久的话倾吐而出——
“没错,我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
“哎?”
粉碎三观预警,自爆卡车+社si发言,天雷慎入!!!
修罗场+三人行,来真的没在开玩笑!!!
像现在这样一成不变地走下去就好了。
他是没有资本给予心av人幸福的失败者。
t面的工作不过是掩盖好斗本x的遮羞布,饥饿的狼收起獠牙躲在暗处,觊觎着近在眼前的猎物。
难道要忍住不出手吗?
他是觉得如此更好,可都怪那该si的酒,在里面泡久了,连身心都变得坦诚,失去了掌控。
尽管有所察觉,她仍在竭力否认这一事实,想要相信另一个由假象构筑的他。
不可以信任那个假人——渴望告诉她真相,于是伸出双手。
最终还是触碰到了,肌肤与肌肤相亲,目光相接,唇与唇交换着彼此的味道。
生啤的麦芽香之下,还能品尝到一缕清淡的花香味,似乎是唇膏的香气,差点令他沉醉。
当幻想过无数次的告白场面真正上演,他却突然开始不知所措。
“哎?”
说实话,你的大脑的确被他意料之外的举动弄得宕机,只能呆坐着看他说完那句告白,却不知该回应些什么好。
——事情正朝你最担心的方向发展。
“枝川,对不起有点突然……吓到你了吗?我、我先去趟洗手间!对不起!”土方十四郎这才意识到自己恍惚间做了什么,慌忙道着歉起身离开。
你垂下头,注意到他遗忘在烟灰缸里燃烧着的半截香烟,默默朝它伸出了手。
这冲击太大,先ch0u根烟冷静一下。
可身旁刚才一直埋头睡觉的坂田银时突然抬手,按住了你的。
“不可以ch0u那种东西……身t会堕落的。”闷闷的声音传来,听上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你浑身一激灵,感到突然清醒过来,皱着眉俯视他问:“你在装睡?”
“是啊……这种关键时刻,我怎么可能睡着。”他抬起头,举高双臂伸了个懒腰,“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回应那个蛋h酱白痴?”
可你没有回答,眸光泛起寒意,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喂喂,我可是全心全意在为你的终身幸福努力啊!我看你那么在意他,他又对你有意思,就稍微激将了一下……”银时胡乱挥舞着双手奋力辩解,试图劝你点头同意,“你说过觉得他长得好看,他又是公务员,收入稳定,除了aich0u烟和味觉有毛病,将来肯定会是个称职的老公……”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银时?”你打断他那番违心的话,冷着脸反问。
——那个小鬼一向如此,你是清楚的。
他没能再做声,回望着你,虚假的笑容僵y在脸上,然后缓缓低下头。
这时,土方从洗手间出来,顶着一头sh透的头发回到桌前。
“土方,我们出去聊聊。”你立刻站起身,抬手狠狠r0u了r0u银时蓬松的卷发,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他左右看看气氛诡异沉闷的两人,点了点头:“好。”
你与土方并肩站在居酒屋外的屋檐下,暖洋洋的灯光穿透背后的窗纸,温柔映照在你们身上。
仰头望向夜空,一轮圆月被厚重的云雾遮挡,轮廓模糊,视觉上如同一片淡hse的毛玻璃。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看着那月亮,你平静地问。
他愣了愣,根本没料到你开口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刚才我在洗手间,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就放满一盆水把头埋进去……”两秒后,他才不好意思地回答,“结果好像有点做过头了。”
“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嗯,酒已经完全醒了……真对不起,突然对你说了那些话,是我太冲动了。”他转过身,深深对你鞠躬道,“所以你答应也好,拒绝也罢,我都会负起责任的!”
双手搭上他的肩,将人扶起面对着自己。
“真选组副长喜欢的对象是前攘夷志士——这种事如果让大家知道,对你的仕途会有什么影响,你能想象得到吗?”
两手慢慢收回,垂向身t两侧。
“我与坂田银时的关系,想必斗技场事件后,你去深入调查过了吧?”
——那副狼面具,我已无法摘下,抱歉了十四郎。
看着他骤然缩紧的瞳孔,你扬起一个y翳的笑容,将更为残忍的话语说出口——
“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我和他除了是师姐弟,还是一直保持着r0ut关系的pa0友呢……不仅如此,他还不是唯一和我睡过的男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你应该了解我是个怎样的烂人了。你心中所谓的那种好nv人形象,根本就与我搭不上边。所以趁你走错路前,还是早点认清事实后,与我保持距离为好。对了,还有总悟那小子似乎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麻烦你把我的话也转告给他,让他离我远一点……”
这样就好,只要把自己丑恶的一面表现出来,他们都会讨厌我。一旦无法和睦相处,那之后就没有人会再受伤。
你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感到有些口g舌燥,顿了下后又继续说道:
“银时他,是在故意激你告白,他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自己……我和他相处这么多年,十分清楚那家伙的秉x。利用你这个无辜的人,将我留在江户、留在他身边——这便是他的私心。他那么讨厌你,怎会真心为你的幸福着想?所以请你千万不要上钩,成全那种自私的yuwang,好吗?”
激动的一番话语过后,x口剧烈起伏,你注视着仍在愣神的土方,翘首以盼期望中的回答。
初春的夜风声打破两人间的寂静,你终于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我至今犯下过很多错,也因此错过了许多人……你和那个银发蠢货的关系与我无关,我喜欢你,希望你获得幸福,仅此而已。”
出乎意料地,黑发武士张开双臂,将你圈进他坚定的怀抱。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却没有一句拒绝我的话,说明至少你没有讨厌我……也就是说,我还有竞争机会,对吧?”
脸埋在他的x前,你感到眼眶有些sh润。
“为什么……?”
我将一切都向你坦白了,为什么你还要坚持说喜欢?
“因为ai情都是自私的啊,笨蛋。”
此时,坂田银时出现在你们身边,00你的头笑着回答。
“喂,你这样子我可难办了呢……被我家师姐迷得七荤八素的,她是给你下了什么药吗?还是蛋h酱味的?”
你从土方怀里抬起头对他怒骂:“蛋h酱味药是什么?都怪你这白痴乱拱火,ga0得咱俩一起在土方面前社si,以后还怎么过日子?我g脆明天就辞职回乡下住算了!”
“社si还不是因为你乱自爆!什么话都往外说,你扪心自问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混蛋卷毛……”
“好了你们都别吵吵,到头来怎么感觉只有我像个大冤种?”土方松开手,挡在你们之间,叹了口气无奈劝架,“该对枝川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我会等到她完成自己的事情再做出选择的那天……就这样,我该回去了。”
语毕,他抬脚准备离开。
“真选组副长难得休个假,撩完nv人这就想溜之大吉了?”银时却从后方按住他的肩,yyan怪气语带嘲讽,“一垒和二垒都给你上完了,这能忍着不上个本垒也太不正常了吧?难不成你那方面有问题?”
“快闭嘴吧你!土方他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你吓得赶紧上前制止,两手搭上他的手臂胡乱扒拉着,但他一动不动。
“把手放开……和你不一样,我对她没有那种肮脏的想法。”土方停下脚步,背对着你们说,言语间仿佛压抑着什么。
“是吗?但你的全身都在发抖哦?抖得我手都麻了。”似是发现了有趣的事,银时继续y笑着凑近他耳边,低声耳语道,“你……到底想着她去过几次啊?”
这声问话他故意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俩能听见。
从你的角度,只能看见土方的身t在一瞬间都僵直了。
“我、我没有……”被问话的男人仍想矢口否认。
“别骗人了,我们可是一类人。我私底下偷偷g过的肮脏事,你肯定也没少g吧?”银时走上前,熟稔地搂上他的肩,笑得更放肆了。
你见他俩突然g肩搭背嘀嘀咕咕的模样,预感肯定要大事不妙,悄悄收手转身就跑。
“快从实招来,再不说,到手的鸭子可就飞咯?”
鬼之副长发觉从来都是他拷问别人,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被人拷问的情况。
简直像被架在火上煎烤。
“……三次。”他痛苦吞咽了下口水,在那骇人的折磨中败下阵来。
“这么少?和我b真是差远了。”
“在这种事情上领先有什么好得意的?!”
银时终于放开他,指了指你离去的方向:“你看,都怪你磨磨蹭蹭,人已经跑没影了……一起去把她追回来吗?”
土方黑着脸,缓缓颔首道:“走吧。”
江户夜晚的街道永远是灯红酒绿的,与你在乡下住惯了的环境完全是两个极端,即便已在此生活了数年,你也依然没有习惯。
拒绝了不知是第几家酒吧的热情邀约,你侧身躲过又一个打扮浮夸的牛郎,奋力往家的方向赶路。
他们似乎没有追过来……这对你是个积极的信号。
终于走出这条人挤人的歌舞伎町红灯街,你稍稍安下心拐了个弯,进入平常可以抄近路回家的清净小道。
但还未走出几步,两只手突然从背后拉住你的衣袖。
你吃惊地回身看去。
“呼……终于赶上了。”
“请等一下……”
刚才被你抛下的两人,正弓下腰齐齐喘着粗气,明显是一路奔跑来找你,看起来已经达成了一致。
“不行。”知晓他们的目的,你往后退几步冷漠道,手伸向腰带准备掏武器,“你们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那就来打一场?”银时却毫不犹豫将手搭上洞爷湖,“谁赢了听谁。”
“你疯了?”你收回手,因为压根就没想跟他打架,转而瞥向一旁的土方,“连你也跟着他胡闹?”
他心虚地偏过脸,眼光躲闪。
“我明白了。”你摇摇头叹气道,主动走过去牵住他的手,“这是你选择的路,接下来可别后悔啊。”
你拉着土方,气势汹汹走进一家情人旅馆开好房,银时则跟在你们后面进了门。
——这种事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廉耻感什么的就随它去吧。
你自暴自弃地想,进屋后就往浴室走:“我先去冲个澡。”
留下两个男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觑。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银时指着对方红成番茄se的脸感到疑惑,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不禁惊叹,“不会吧!”
“什、什么……?”土方还未从你刚才一系列行云流水的行动中缓过神来,紧张地问。
“你难道还是处男?”发现这个有趣的事实,银时差点笑出声。
“是又怎么样!”土方只得承认,又着急补充道,“但学习资料我还是看过的!”
银时摆摆手,一副很有经验的过来人模样开始教育:“不行不行,看那种东西可不管用,现实中根本没有那么夸张……”
“只是很普通的教材而已!你想歪到哪里去了啊!”
“诶这样吗?连小h片没看过,你到底是有多纯情啊土方同学?只有这种程度还敢对师姐出手?她会玩的花样可b片子里多多了……你等下该不会被榨g吧?”
“等下,是我跟她shang你来凑什么热闹?!快给我滚出去!”土方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火冒三丈地喊。
“她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两人一言不合又爆发激烈的争吵,在床上互相推搡,不知不觉就抱着滚到了一起,像两条缠斗的野犬。
——你洗完澡打开门,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两个男x抱成一团,在情人旅馆暧昧的粉se灯光下,于凌乱的被单上滚来滚去……这画面太美不敢看。
“啊……看来好像没我什么事了呢。”你感觉此时此刻围着浴巾的自己就像个小丑,苦笑起来,自言自语道,“祝你们幸福。”
说完准备重新关上浴室的门。
“等等——!”可他们竟同步从床上弹起,朝你这边冲来。
“让我先洗!”
“明明是我先到的!”
两人在狭窄的浴室门前继续打架,谁也不肯让谁,直到同时脚下一滑,整齐地摔在地板上。
世界安静了。
你默默走回一团乱的床上躺下,心想地球怎么还不毁灭。
银时x你x土方,7000+字,恭喜副长上位成功掌声
??非常糟糕的三明治,二次元一切皆有可能,各种预警敬请避雷!!
进入停战期的两个男人背对背地站在淋浴下,浴室里水汽蒸腾,但火药味十足的口角仍未停歇。
“为什么我非得跟你挤在这里一起冲澡不可啊……”土方越想越抓狂,“我都快吐了。”
“都走到这一步了,还在啰嗦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吐你一身?啊?”银时回过头嚷嚷,又气鼓鼓地抱怨,“想摆脱童贞就给我老老实实安静点,要不是师姐很看重你,我才懒得带你这零经验的拖油瓶……”
“别说得你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你们不是也才重逢没多久吗?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主动去找你?不算之前的份,你们才睡过几次?”不愧是警察,反击一语中的,直戳软肋。
“呵、呵呵……关你什么事?总b你这纯洁得跟一张白纸似的小p孩强!”意识到那次数都算不满一只手,银时打了个哆嗦,嘴上仍是不饶人,攻击力拉满。
“果然和我想得一样呢。”土方走到淋浴间外擦g发丝,映在镜中的脸上浮现嘲讽的笑意,一副决心已定的y汉做派,“才这种程度的话,我很快就能追回来的……”
“不要在奇怪的地方和我b赛啊喂!ga0太过火师姐会生气的!”银时终于忍不住地大声吐槽。
——到那时就不是被飞刀扎头的小问题了,连生命都会有危险,他十分确信。
“会生气吗?对了,说起来?……”土方穿上酒店准备的浴衣,尽管很不情愿向这个人请教,但他还是背对着关掉淋浴的银时,问出心底一直以来的顾虑,“她在床上时,有什么讨厌的事吗?我是指那种……绝不可以犯的禁忌之类的?”
身为警察的他处理过一些nvx受害的案子,既然她小时候亲眼目睹过那种龌蹉事……他觉得有必要提前确认一下。
银时闻言,散漫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他沉默着系好浴衣走到镜前,用罕见严肃的语调忠告对方:“禁忌的确是有一条,你要给我牢牢记好了——”
转头盯着那双唇一字一句认真讲出的话语,土方微微睁大了双眸。
“啊,我记住了。”短暂恍神后,他缓和下表情低声说。
银时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喂,就这方面来说,你还不赖嘛……”
——起初我还觉得,你只是个j1ngg上脑的蠢货。
“等会好好表现,宝贵的第一次,可别让她失望了。”
“……用不着你说,可以从我眼前消失吗?”
“想得美。”
他们冲澡的时间b你预计得要久许多,还能隐约听见两人一直小声嘀咕,不知在鬼鬼祟祟ga0些什么。
无聊的等待时间里,你换好浴衣,还把房间里各个角落都探索了一遍。毕竟这里是歌舞伎町,情人旅馆准备的花样繁多,你好奇地把它们一一摆在床上研究用途。
举起一小瓶泛起奇特光泽的浅粉seyet,瓶口系着一条写着「喝我」的标签,你推测这东西应该是媚药,刚准备把它放回ch0u屉,背后却响起了不怀好意的声音,手中的瓶子同时被夺走。
“这不是药店最近在大力推广的媚药吗?据说效果很强,师姐对它感兴趣?要喝喝看吗?”
你连忙转身想要反驳:“不不,我只是……”
但迎接你的,是一个突袭的吻。
?!
有力的大手托起侧脸,将下巴抬高,温热的蜜桃味药水顺着对方顶开齿间缝隙的舌尖,慢慢滑进口腔。
“唔……”你很想忍住不去吞咽,但那滑溜的yet已经灌了满嘴,银时的嘴还恶劣地堵着不放。
你终究是败下阵来,将它吞进去一小口。
直到你做完吞咽的动作,他才肯松口,那双深沉燃烧着的红瞳从上方凝望着。
你看得出,那是情动的信号。
多余的药ye从唇缝间溢出,你捂住x口喘气,感到皮肤立即开始变得微热,犹如被一gu电流穿过躯t,虽还未被人触碰,t内已产生了抓痒挠心般的渴望。
“嗯,这样就行了。”银时t1an了t1ansh润的嘴唇,把空瓶丢到一边,“果然见效很快。”
土方在一旁都看呆了。
“喂喂……给她喝这东西没问题吗?”看着状态明显不对的你,他犹犹豫豫问。
“你在说什么啊土方同学?同时和两个人做对nvx可是很辛苦的,不把她弄兴奋点,身心会承受不住的。”银时爬shang坐到你后方,拍拍你前方的床垫,对他指示道,“你也过来。”
“谁要做你的同学啊……”嘴上如此说着,土方还是乖乖照做了。
逐渐朦胧的视野中,你瘫软在银时怀里,看见一脸认真的黑发男人正襟危坐在自己面前,紧张蜷缩的两手搁在大腿上,像个刚上学堂不知所措的新生。
“不是同学,是学生,今晚我才是老师……啧,麻烦si了。”银时一面扯你的腰带一面碎碎念,“你那坐姿怎么回事?是在相亲吗?放松一点。”
系紧的腰带散落在床,半遮半掩的衣襟下,饱满的x脯不断起伏着。
土方换成盘腿的坐姿,目光恰好落在诱惑的shuanfen上,便再也无法移开。
被他直白的视线盯得久了,你感到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偏过头。
“馋她很久了吗?”注意到你的反应,银时继续故意对他挑逗道,随即咬住你的耳朵,缓缓吐气,“在你面前僵y得跟块石头一样的家伙还是个处男哦?就这样轻易夺走他的第一次,师姐有点太坏了吧?”
“……真的没问题吗,十四郎?”t1an耳的刺激令你敏感地颤了一下,陷进那罪恶感的圈套担忧地问,却在药物的催化下改换了对土方的称呼。
——不知不觉就在心里开始这样叫了……
那是愿意亲近他的自然表现。
听闻你突然变化的称呼,两人皆是愣了下神。
“怎么回事?枝川,你还好吗……?”土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
银时脸se一黑,y沉着脸对他解释:“你不知道吗?这药还有让人说出真心话的作用……没想到她在内心是这样叫你啊。”
他突然开始后悔给你喂药了,但事已至此,无法回头。
“喂,别愣着,快用行动回她的话。”老师继续向学生发号施令。
“行动?”仍沉浸在刚才的冲击中没回过神,土方迟疑地问。
“笨蛋吗?r0unzi都不会?”银时一把拉开掩盖着你前x的两道衣襟,露出一对丰满的yur。
樱粉se的rujiang已经因为媚药的效果变得微微挺翘,柔腻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桃se灯光,呈现出多汁水蜜桃般的诱人光泽。
这视觉景象太过se情,b梦中想象过的更为真实,喉结滚动,土方突然感到下腹一阵燥热。
已经有反应了。
他红着脸,小心翼翼探出双手。
因常年握剑而生出厚茧的手掌温柔按压着rr0u,不太熟练地碾磨n头。尽管手法生疏,你仍在那绵密的抚触下生出快感,呼x1一次b一次重,指尖陷入床单的褶皱。
银时则在后方,持续用亲吻攻陷你的感官,唇舌从耳背一路t1an舐到泛着馥郁花香的后颈,双手掀开浴衣下摆,在腰际线上游走。
——快不行了,会变奇怪的……
恍惚中,你慌乱地想。
明明才刚开始,理智就像蒸发后变得不存在一样。
“可以捏rt0u吗?”土方从前方贴近你问,似乎是见你舒服的反应而变得大胆了些。
“嗯……”你发出无法抗拒的sheny1n,从唇间逸出热气。
于是他用灵活的手指,在两颗已经完全y挺的樱珠上来回拨弄,时而轻轻将它们夹在指间,动作逐渐从生涩到熟稔。
“喜欢吗?土方同学在床上的领悟力这么好,你是不是很高兴啊?”银时浅浅咬着你的耳垂,坏笑着问,游荡在腰际的两手顺着身t曲线滑下,“接下来……该让他玩下面了。”
修长的双腿向两边扳开后被折成型,向前方之人露出腿间sh漉漉的xia0x,粉neng的软r0u因兴奋而不断张合着,似是在向他发出邀请。
土方垂首盯着它,烟青se的瞳孔有些颤动。
以前只在书上看过,第一次在现实中亲眼见到,令他有种梦境成真的感觉。
“流了好多水,看来她很喜欢你的服务啊。”银时将指尖抚上y间慢悠悠地r0u弄,直到里面的花核害羞地探出头来。
“啊……”你只觉得下t越来越热,本能扭动了下身躯。
“这里,就是nv人的y蒂。”他对土方指着那颗变y的huax,声音暗哑,“你来00看?”
土方点了下头,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紧张地咬紧下唇。
sh润滑neng的触感,凸起的地方有些发y,才r0u几下你的双腿便开始打颤,不久便从x缝里冒出更多yshui,将床单打sh。
“真漂亮……”他情不自禁叹道。
“技术还行。”银时从后托着你的shangrur0un1e,咧嘴笑着评价道,“但只有这种程度的刺激还不够。”
“诶?”
“你再激烈一点,我来弄下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右手往下探,将中指缓缓挤进不断收缩的甬道,熟练地顶到敏感点,在你耳边低语道,“师姐,你的里面好兴奋啊,把我的指头都弄sh了……想ga0cha0了吗?”
土方刚开始还有点踌躇,但看着你愈发cha0红的面容,便不自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哈啊……!”你说不出话来,喘息越来越急促。
随着y蒂被玩弄得充血发y,第二根手指也没入x中ch0uchaa,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一gu灼烧般的快感将你的理x吞没,从里到外都在发狂似地渴求更多。
“看起来是快去了。”听着怀中人儿难以自抑的sheny1n,银时也感到自己的yuwang渐渐膨胀,有些亢奋地说,“看好了……这就是她ga0cha0的模样。”
你挺动腰肢绷紧身t,感官里只剩下来自xia0x的触感,快感几乎承受到极限,随即在脑内炸开,如奔涌的海浪席卷了每一个角落。
从x内流出一guyshui,浑身猛烈颤动了几下,缺氧般地大口呼x1,眸光混沌一副快要虚脱的表情。
“枝川……没事吧?”见你倒向银时怀里一动不动,土方关切地凑上前问,抬手拍了拍你发烫的脸颊。
一张标致的帅脸放大在你面前,脸颊通红,眼神里满是aiyu。
——别在这个时候过来啊……我会忍不住的。
“她没事,只是爽得升天了,需要稍微缓一缓。”银时温柔抚0着你的发顶,从容地回答。
“十四郎……”
这时候,你感到恢复了一丝气力,顺着内心的yuwang,向眼前的人伸出双手。
“嗯?”对接下来的发展毫无自觉,他发出一声疑问。
你跪坐起来,捧着他的脸欺身压上,yan红的唇瓣吻向他微张的嘴。
双瞳因震惊而紧缩,还未反应过来,唇齿已被温软的舌尖热情顶开,舌头也被g住交缠在一起。
你品尝到清凉的薄荷味,看来他刚才有认真刷牙。
“唔……!”土方还是第一次t验深吻的感觉,慌乱中扶住你的腰,从口中传来一阵su麻的快感直冲大脑,弥漫着薄荷的香气。
好舒服……接吻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吗?
他暗自想,渐渐闭上眼,沉醉于这缠绵的吻。
“开关被打开了吗?还真是主动啊。”银时在后方注视着你们,眼神中汹涌着复杂的情绪,抬手拍了拍你的圆t,“喂,pgu翘起来,该办正事了。”
如果问坂田银时和你za时最喜欢用什么姿势,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选后入式。
nv人柔软的身躯背对着自己,猫儿一般匍匐在身下,光0x感的背部从上方一览无遗。两手掐住细腰,将完全b0起的ji8送进涨满的r0uxue深处一下下耸动,在ch0u出时,r0ub1还会紧贴着x1shun,似在恋恋不舍地挽留。
而且还能时不时用手拍打两片柔瓣,让它们染上羞耻的红痕,极大地满足了内心的抖sx癖。
有够变态的。
但他知道你不忍心反抗,于是在一次次尝到甜头后,开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呜呜……”又一下拍打后,你的眼中泛起泪光,不得不松开嘴,回过头喘息着对他求饶,“银时,轻点……”
“终于肯看我一眼了啊?”见你泪汪汪的模样,他反而更加兴奋,但还是停了手,沉声问,“处男的ji8就那么好吃吗?t1an得那么专心……明明帮我t1an的时候总是一脸不情愿。”
说着,还狠狠往r0uxue深处顶了一下,刚好碾过最敏感的地方。
“啊……!”你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深深低下头去,扶着另一根roubang的手颤抖着,咬牙切齿道,“可别想多了……是这个药的原因。”
土方伸手搭上你的肩,柔声劝道:“没关系,你不情愿可以不用做的……我这边已经可以了。”
“看来你对这药还有点抗x啊,居然大言不惭地撒谎。”银时继续从后用力c着你,不冷不热道,“其实你喜欢吃得不得了吧?恨不得把他那蛋h酱味的恶心jgye都给吞了。”
你怒火中烧,故意夹紧xr0u阻止他的前进,出于报复心理,便重新埋下头,拢了拢头发,将土方坚y的roubang再次含进口腔里。
柔neng的舌尖仔细顺着guit0uai抚,喉咙上下吞咽,手也没闲着地搓r0u卵蛋。
“呃啊……!”土方被这突然的攻势吓得一惊,没过多久便交代出了第一发。
你抬起头,擦擦溢出白浊的嘴角,在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一点点将那灌了满嘴的处子jgye咽了下去。
“虽然算不上好吃,但这东西可不是蛋h酱味的啊,白痴。”你回头挑衅道。
“枝、枝川……”土方没想到你会为他做到这份上,开始心疼,“你不必勉强的。”
“欸——是吗?我看她明明吃得很开心。”完全不在乎你的针对,银时满脸愉悦地俯下身,贴近你的背将人压在身下,嘴唇在耳边厮磨,哑着嗓道,“看你这么努力,我也该认真一点了啊。”
仍套在xr0u里的roubang仿佛又涨大了一圈,将下面撑得更满了,与内壁贴得严丝合缝的。?
感觉不对劲的你不耐扭了扭身子:“等等……”
可他却强行扳过你的脸,用嘴堵住你接下来的话语,下身同时开始新一轮凶狠的cg。
舌头探进来肆意翻搅,将所能触及的每一处角落都t1an尽,想要将另一个男人的味道覆盖,不时抵住敏感的上颚碾磨,贪婪地向你索取,像是永不满足一般。
炙热的roubang对着huax一下下捣弄,将那里c得sh润软烂,另一只温热的大手则按上小腹,从外部刺激着子g0ng。
“呜……”在这猛烈的攻势下,你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感觉就快受不住了,两手脱力趴在床上,汗如雨下,t0ngbu高高翘起任他摆布。
土方呆愣看着你们近乎疯狂的jiaohe,对他明明是过于刺激的场面,刚软下的roubang却又有抬头的趋势。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即将在内心觉醒。
在那冲击下不知ga0cha0了几次,银时才终于肯放过你,将roubang拔出后sjg。
“哈啊……哈啊……”你塌下虚软的腰,整个人趴在床上疲累喘气,浑身感觉就像被重物碾过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土方帮你扶起身面对他坐着,让你昏沉的脑袋靠向他肩头。
“怎么做得那么粗暴?真的不要紧吗?”稳稳支撑你全身的重量,他不解地问。
“这就是人类的xa。”银发男人g笑了一下,重新爬shang,手掌一下下安抚着你颤抖的脊背回答,“忘记自我的时候,其实和动物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是两匹在相互抚慰的发狂野兽而已。”
“枝川,还有力气做吗?”土方仰躺在床上,不安地望着坐在他身上的你。
“喂喂,你在小看她吗?这才c了一次……等下还有更爽的要玩呢。”银时坐在一旁给自己撸动着roubang。
“没关系的,十四郎。”你用手握住他再次耸立的x器,将还滴着yshui的xia0x对准guit0u轻轻蹭了蹭,然后一寸寸地缓慢坐下去。
由于已经被完全c开了,吞吃过程进行得很顺利。你努力集中注意力,在吃到底后停下。
“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适吗?”你小心地问。
“没有,很舒服……”土方的面se染上充满q1ngyu的薄红,喟叹道。
仅仅是普通的一天假期,到夜晚却意识到,自己已经真正从漫长的童贞中毕业了,令他有种奇妙的不真实感。
但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正坐在身上,全身ch11u0着轻晃腰肢发出轻哼,仿佛在用自己的roubangziwei一般,这场景带来的身心快感,又让他渴望无休无止地继续下去。
——好喜欢……
对着伏下身的你伸出手,将充满实感的r0ut紧紧圈在怀里,他明白这不再是梦。
白腻的rr0u紧贴着饱满的x肌磨蹭,唇与唇再次交叠在一起,探出口舌交换着彼此的味道?。
柔软的腰肢维持着韧x,你有意加快了ch0uchaa的速度,让圆润的guit0u一下下顶向最深处,从小腹内涌过一阵热流,感到很快就要到达顶峰。
“嗯啊……”sh软的xr0u猛然收缩,你松口j1a0heng一声,用他的roubang迎来又一个ga0cha0。
同样感受到下面突然被你咬得sisi的,连yjg上凸起的青筋都在被颤抖的r0ub1激烈摩擦着,土方不禁绷紧了身t,双手下意识按住你的t瓣。
“这时候用力c的话,会看到更多绝景哦?”银时冷不丁cha话提醒道,“要试试吗?”
“可以吗,枝川?”
你听见土方在耳边问,便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他开始扶着你的pgu向上顶胯,roubangt0ng开层层软r0u撞击窄小的g0ng口。
“呜啊……!”你朝天花板仰起头,高声y叫道,“不、不行了……再这样下去……!”
“别听她的,继续。”银时板着脸发出指示,爬到你身后用掌心玩弄起激烈晃动的shangru,抚0颤抖的n尖。
来自土方的顶弄仍在持续,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抗拒的声音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你jg神失控后的呓语。
“被他c得舒服吗,师姐?nzi也被我r0u得很爽吧?”这时候,从身后传来恶魔般的y语,循循善诱道。
“嗯、嗯……舒服……很爽……”
“还想更爽一点吗?我来cha你另一个洞好不好?”
“哈啊……想……快、快进来……”
意识逐渐飘远,你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任由那恶魔把沾满润滑ye的手指挤入后x扩张。
土方停止了耸动,疑惑地问:“你在对她做什么?”
“准备c她的px啊,你这么吃惊g什么……我们以前经常这么玩。”银时t1an了t1an唇,有些怀念地说,“放心,她的身t我b你了解,专心g你的活。”
见趴在他身上满脸cha0红、嘴里还喃喃念着“十四郎……继续”的你,土方感觉心中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
“真是的……那你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我可不管了。”他恶狠狠吻上你的唇,重新开始动作。
另一边,银时也将你的后x扩张到合适的宽度,将坚挺的roubang慢慢c了进来。
“呜呜……要坏掉……”喘息声如碎了一地的玻璃,你神志不清地夹在两人之间扭动身t。
只有在极为兴奋的时候才会允许被这样做,你决定把过错都归咎于那瓶媚药。
前后两根粗长roubang的进出节奏几乎同步,还都毫不留情地整个c到底在深处搅弄,仿佛仅隔着一层r0ub1在跟彼此较劲似的,让你感觉身下被塞得满满当当,yshui流个不停。
简直像变成他们的xa娃娃一样。
身t如同熟透的果实被捣成一滩烂泥,你的双臂早已脱力,虚虚地揽着面前的人,后背则承受着另一人的重量。
你再一次颤抖着进入ga0cha0。
“哈啊……换位置。”
银时停止ch0u送,拔出roubang仰躺在床,让你趴向他的身t后,对着你被土方cha到仍在兴奋翕动的xia0x,再次狠t0ng到底,前端抵在敏感处的软r0u磨蹭。
“啊啊……那、那里还不行!”你拼命摇头,眼泪都被c了出来。
“亲ai的师姐,再忍一忍吧。”他t1an着你的耳朵安慰道,“就快结束了……”
“真的不要紧吗?阿景都哭成这样。”土方伏在你背上关心地问,roubang却毫不留情对着张开的后x直接cha入,深深浅浅地ch0u动。
“装什么好人呢?我看你不是c得很开心吗?还得意忘形叫人名字。”银时趁机开始嘲讽,一边顶着腰,一边在你耳畔继续诱导,“看到没有?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假正经,心里早就想着要这样把你吃掉……你以后可别再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啊,最好离他远远的。”
“呜呜呜……”你没有余力说话,趴在他肩头ch0u泣。
“你在这种时候给她灌输什么奇怪的思想啊?明明都是你的主意……”土方埋怨道,却仍旧前后挺着胯,动作一点没停。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你……”
“呜啊——!”
“啊,她又ga0cha0了,换位置。”
……
漆黑一片的房间内,四处都弥漫着激情过后的浓重腥臭味,jgye和yshui流得满床都是,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
你和着浴衣侧躺在床陷入深眠,两个重新换好衣服的男人并排坐在床尾,进入贤者时间。
“睡得可真沉。”土方回头看了你一眼,“被我们这样折腾,她肯定累坏了吧。”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睡得更安稳。”银时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叹道,“那家伙啊,从小睡眠就不太好……总在做噩梦。”
“……这样啊。”土方似乎明白了什么,扯着嘴苦笑,“不过下次,我绝对不要和你这混蛋一起瞎胡闹了,真是累si个人。”
“彼此彼此。”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