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生日,喝多少都不多。”
楚瑟稍稍低下头,轻声蛊惑道:“那哥要给我什么礼物?”
“礼物,”纪锦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给你做大餐。”
“平日里也能吃。”
“那我给你……摘花?”
“我不喜欢那个。”
“那我不管了,你什么都不要,”纪锦川嘴里嘟囔着,抬手在他脸上戳戳戳,“不知好歹!”
楚瑟仰起头,防止他的手指戳到鼻孔里去:“我不要什么,哥一直陪着我就行。”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楼上的房间里,打开门将人轻轻放在床上,楚瑟给纪锦川盖上被子,刚想起身倒杯水时,手忽然被抓住了。
纪锦川眼角泛红,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你干嘛去?”
楚瑟心里一动,弯腰摸摸他的脸颊,低声说:“我给你倒水去。”
“我不喝水。”
“那就不倒了。现在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有,”纪锦川顿了顿,哑声说,“肚子烧烧的。”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楚瑟皱眉,嘴上虽是斥责的语气,手上的动作更轻了,“我给你揉一下。”
“好。”
楚瑟挨着纪锦川躺下,把手伸进被子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看一眼不甚清醒的纪锦川,到底还是把毛衣先开,贴着那光滑细腻的皮肤慢慢揉。
纪锦川蹭蹭他的脸,软软的头发弄得楚瑟脖子有点痒,心里更是痒得厉害。
“心火烧,心火烧,心扉呀,关不住了~”
“唱得什么?”
“歌。”
楚瑟笑了一下:“真难听。”
纪锦川小声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理他。
楚瑟抿抿唇,纪锦川的肚子上有些软肉,捏在手里非常舒服,摸上去就不想放开了,他揉着揉着就变了味儿,一只手开始渐渐不规矩起来。
纪锦川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了。
楚瑟两眼紧盯着他,手指上下摩挲着,蹭过并不强健的胸脯肉,又缓缓下移,直到裤子边缘。
他顿了顿,小心地挑着腰带,动作非常轻。
纪锦川的腰带是复合扣,楚瑟挑了半天也没挑开,正当他打算两手一起上时,身侧的人忽然动了。
“你在做什么?”
楚瑟一惊,猛地抬起头,对上一双不甚清醒的桃花眼。
纪锦川笑了一下,似乎对他的动作并不稀奇:“想打一炮?”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闲适。不等惊呆的楚瑟做出回答,他翻身做到楚瑟身上,两手向下一摸,挑眉一笑:“你硬了。”
楚瑟被他摸得气息不稳:“哥,你在做什么?”
“做爱做的事情,”纪锦川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不想么?”
“哥,别这样,你别逼我……”
“我哪舍得逼你,”纪锦川轻笑一声,“来吧,让我来好好教教你,一个成年人应该怎么做。”
楚瑟不说话了,沉默地盯了他两秒,忽然起身抓住纪锦川的肩膀,两人顷刻便掉了个个,纪锦川被一把掀翻在床上,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了下来。
“唔……”舌尖被迫不及待地嘬住,他几乎无法呼吸。
“撕拉——”衣服被毫不留情地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脖颈儿处的嫩肉被叼住,传来淡淡的刺痛感。
酒精的后劲儿又上来了,纪锦川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捧住楚瑟的脸颊用力吻了上去。
≈
楚瑟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昨日实在疯狂,头一次尝到这美妙滋味儿的少年仿佛上了瘾,他算不清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次,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劲儿,都是恨不得把床底操穿的劲儿。
腰侧传来的轻微酸痛感仿佛在斥责着纵欲过度,他抬手揉揉眉心,缓缓吐了口气,一手像身侧一摸,扑了个空。
“你醒了?”
楚瑟睁开眼睛,看见坐在窗台上玩刀子的青年:“嗯。”
光芒从纪锦川的身侧照出,让他一张脸有些晦暗不明。
“昨晚爽么?”
楚瑟一颗心渐渐下沉,纪锦川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哪一个都让他完全摸不清状况。他坐起身来,低声说:“哥,我昨天……”
“昨天是我诱惑你的,我记得,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纪锦川把手里的刀子上抛,再接住,如此反复几次,漫不经心地说,“你把威克多杀了?”
“……哥。”
“还有甘道他们,都杀了么?”
纪锦川的语气很轻很随意,但楚瑟依然从其中听出了无限的冷意,他喉结动了动,哑声说:“我没有,哥,我只是把他们送走了?”
“送到哪儿去了?”
“送到他们家里,”楚瑟顿了顿,补充道,“让他们永远别回来。”
“为什么?”纪锦川跳下窗台,手里的刀子翻了个花儿,一甩,擦着楚瑟的脸颊盯到了墙壁上,“怕我害了你?”
“楚瑟,我没想到,我苦心孤诣这么久,养出一个白眼儿狼。”
楚瑟顾不上脸颊的刺痛与流下来的血,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对上他的目光又顿住了,一张脸陡然变得苍白起来:“哥,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废墟里的玫瑰(十)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