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灵根天赋没什么大差别,其实选择哪样辅修都差不多。”宋元喜抢在宋清开口前,又说:“我领悟能力不够,记忆力不够,丹修、符修、阵法皆不合适,唯独炼器,想来需要耐心更多些。”
他这人没啥优点,仅有那么亿点点耐心而已。
姜婉容瞧着大儿子瘦弱的身躯心有不忍,体修可是比剑修还要苦的啊,怎么偏偏选了最难的一条路呢!
“喜喜,体修可是……”
“那就当体修,你自己选择的就不要反悔,若是繁简真人答应收你为徒,即便日后流血流泪,你跪着也得给我走下去。”宋清打断妻子的话,很快做决定。
“那必须的!我宋元喜说话算话,只要繁简真人收我为徒,我定不辜负爹娘对我的期望。”
宋元喜心里美滋滋,体修=练体育,练体育=强身健体,他离长命百岁又近了一步。
这件事由姜婉容出面,她扛着本命剑直接冲到繁简真人的洞府前,谢松刚走出来,两人迎面碰上。
谢松眉头一挑,打量着对方的长剑,“又哪里磕坏了,准备怎么修补?灵石准备好了么,修补材料准备齐全了么,我说霜华真人,整个擎苍峰也就你对待本命剑这么霍霍,哪天真折断了,我是一点不觉得稀奇。”
语气熟稔,实在是姜婉容上万海峰修补本命剑的次数太多了。
姜婉容摇头,“这次不修剑,找你有别的事。”
“何事?”
“走后门,我儿子想拜你为师,明儿我把人带过来,你瞅瞅。”姜婉容性情爽快,没有为难的意思,且心里对大儿子当剑修一事不死心,“你就随便看,看得顺眼了就收,看不顺眼我且带回去。”
“霜华,你莫害我!”谢松以为对方说的是宋元若,“我是什么身份,岂敢和白衍道君抢徒弟。”
姜婉容嗤了声,“繁简,你这人胆儿忒小,不是若若,是我家喜喜。”
“?”
“我大儿子,宋元喜。”
繁简恍然,三年前掌门大殿上那一幕测灵根堪称“跌宕起伏”,同胞兄弟资质天差地别,这事儿整个宗门都在说道。
他犹记得,那个叫宋元喜的孩子,被测出来是五灵根以及55天赋值时,整张脸煞白,所有血色一瞬从脸上褪去。
“明日带过来吧,且看缘分。”
繁简心里不抱期待,有这样的家族资源,宋元喜还是走法修的路子更合适,再不济去他外祖钧鸿真君那儿练剑也行,走哪门子的体修呢!
宋元喜等来回音,被告知明日可去万海峰了,一整个喜悦绷不住。
姜婉容却提醒,“繁简这人看似温和实则心硬,他只说看眼缘,没正式答应。”
宋元喜飞起来的心吧嗒一下摔到地面,但他很快振作,拍胸脯保证,“娘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
第二日,姜婉容带着儿子上万海峰。
宋元喜不是第一次在“天上飞”,但每一次仍旧无限感慨,这特么贼爽了!
御剑飞行,乃是修真标配。
才到万海峰山腰,姜婉容就把剑收了,带着儿子步行往上,还不忘叮嘱,“以后若真拜了师,上这万海峰都不可乘坐云鸾车,这是对师父最起码的尊重。当然,除非有十万火急之事……”
宋元喜默默听着,不时点头应和,他前一日又去藏经阁,更详细的去了解了体修的一些知识点。
如今脑海中已经勾勒出繁简真人的形象,那应该是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野蛮生长,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发怒眼珠子就能突出来,一说话声音洪亮如钟的中年壮汉。
他自动带入张飞形象,“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1]。
宋元喜站在洞府前,双眼如雷达似到处扫描,内心满是期望,准备一眼看到他壮如猛汉的“未来师父”。
他甚至从他爹那儿偷摸拿了一壶佳酿万年青,猛男配好酒,等他拜师了,以后师父的酒他全包了。
“喜喜,到处看什么,繁简真人来了,还不赶紧拜见。”姜婉容瞧着傻乎乎的小崽子,直接一巴掌招呼过去,把人拍醒。
宋元喜抬头看,迎面走来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此人面若冠玉,眉目疏朗,长身玉立,一身青松道袍尽显风流倜傥。
宋元喜:“???”
宋元喜还处于“痴呆”中,繁简却是道袍一挥,把人从姜婉容身边带走。
“霜华真人先回吧,收与不收,酉时送回。”
姜婉容点头,看向谢松旁边的少年,想说什么又咽回去,接着转身御剑离开。
人一走,谢松也跟着转道,往万海峰炼器室走去。走出十几米远,未听到身后脚步声也不停下,只放缓速度道:“还不跟上。”
宋元喜猛然回神,小跑跟上眼前男子,然而他跑得再快,也总是和前面那人差着三米距离。
就这么跑了半个时辰,宋元喜累得气喘吁吁,前面那人停下来了。
繁简抽出玉简,在管事前进行认证,随意道:“给这小子安排一处最低阶的炼器室,一切灵石花费算在我账上。”
“繁简真人,我不会炼器。”宋元喜懵逼,不是收徒么,怎么个章程不说,一上来就炼器?
谢松:“我今日有课,暂没空管你,你先去打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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