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话说完,又连连摇头,“十万年前,佛门浩荡,三宝落于各界不知所踪。万佛印被繁简道君从灵界寻回,这剩下的另外两件宝贝,却是不知去向。”
宋元喜听到这话,表情一瞬很是微妙。
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小声嘀咕,“居士,若我记忆无错,若他们没有骗我,我应当知晓另外二宝归属。”
浮屠不禁大喜,“宋道友有这等机缘?”
“机缘不曾有,眼福倒是挺饱的。”
宋元喜呵呵干笑,随即说道:“这乾坤钵,应当在我稽师叔手中,此佛门宝贝流落至冥界。至于万海盅,在四方城的徐良辰徐道友手中,应当是一直落于沧澜界内。”
话说完,宋元喜心中又觉忐忑,这三样物件都是佛门至宝,浮屠作为佛子,既然知晓宝贝所在,会不会心有想法,把它们全部收回去?
浮屠笑着摇头,“佛门至宝,归属佛门时,当聆听佛法奥义,助我佛门兴盛不衰。如今佛门落败,至宝遗落各方乃顺应天理,我佛护不住,自有他人来护,佛法照耀天地,于何人手中并无干系。”
宋元喜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将这个重要信息告知凌无霜和谷元。
“两位,我的想法是先试验出木匣的具体位置,而后我们分头行动,你们二人去找四方城的徐良辰,劝说其加入修复行动,我回宗门找我稽师叔,让他过来一趟。”
凌无霜和谷元自然说好,三人不过一次试验,就将三只木匣子的精准位置找到。
此后,两方分道扬镳,宋元喜与浮屠快速飞回玄天宗,去找稽五邑。
稽五邑听完宋元喜的长篇大论,表情却是不为所动,“此事出力不讨好,做得是赔本买卖。”
宋元喜听得这话,顿时急了,“稽师叔,这关乎沧澜界亿万生命,我们人人有责,怎么能以买卖来论。”
稽五邑:“我已是冥界之人,沧澜界容不得鬼修,我为此付出再多,何人又能记得我的好。”
见宋元喜怅然失落,稽五邑却说:“元喜,你可以说个理由,若能说服我,我便答应同你前往。”
宋元喜想了许久,却无任何可以劝说的理由,对方句句在理,他如何要求一个他界之人,为了沧澜界付出如此?
这不是道德绑架么!
“稽师叔,我无话可说。”宋元喜话毕,抬头看向对方,眼神清澈。
稽五邑与之对视许久,终是笑岔,“宋元喜啊宋元喜,也就是你了。”
“稽师叔?”
“走吧,不是赶着救苍生么,磨磨蹭蹭做什么。”
宋元喜跟着稽五邑离开玄天宗,一路上左思右想,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松口。自己可是一句话没说啊!
稽五邑但笑不语,偶尔撇过视线瞧一瞧,看看对方即便过了一千年,眼神中依旧带着清澈的愚蠢模样,只觉欣慰。
人呐,随着经历越多,修为越高,心境总归发生变化。
自己亦是如此,更何况其他人!
然这世上,就有这么一类人,即便历经万千,依旧不改初心。他有幸,身边能有两个,更应倍加珍惜。
三个木匣子的位置已经确定,需要宋元喜等三人站于指定地点不动,遂万佛印被交予浮屠,由他和稽五邑以及徐良辰三人做试验。
六分之一的机会,很快得出结果,自此,重修天堑大阵的基础全部完成。
宋元喜:“大功告成,如此,就等着须弥界那边的消息了。”
而此时此刻,须弥界内,各派化神修士却是遇到了危机……
须弥界内,无论他们施展何种手段,均是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且内里自成一方天地,所谓界壁根本不存在,化神修士想要撕裂空间离开,都是困难。
青杉道君被裹得像个肉粽,挂于一棵古怪的大树上,旁边的同伴是同样形色各异的粽子。
“瞧瞧我们这群人,被一个叛徒戏耍至此,得亏这事儿也就我们六人知晓,若是被沧澜界众多修士看到这一幕,这脸算是丢尽了。”
青杉道君话刚说完,就得一众人齐刷刷白眼。
当中尤其以抚晚道君眼神最是嫌弃,“青杉,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你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算是知道,为何钧鸿道君对你如此不爽。”
抚晚道君说完,其他各派化神修士纷纷点头。
“青杉道君,难怪你几千年不愿与我等频繁往来,瞧瞧你这张嘴,这几千年,还真是十分感激。”
“青杉道君,散盟联会至今无法成为沧澜界第六大派,是不是就是你这张嘴的缘故?”
“青杉道君,你能言出法随,就没想着用此法入各大秘境寻宝?我与你打个配合,专挑你的反方向行动,所得宝贝对半分,岂不妙哉!”
青杉道君听得这一句句的,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这群人,欺负我当年没当剑修是不是!若是今日这乌鸦嘴是钧鸿,你们也敢如此嘲笑?”
抚晚道君:“青杉,你都说自己是乌鸦嘴了,缘何又赖我们。”
青杉道君顿时气成一只河豚,比被焦山那叛徒耍了还要恼怒。
心中小人更是张牙舞爪的,恨不得化身钧鸿道君那把剑,把眼前这些粽子们,全部剁个稀碎。
一直未说话的修士是蓬莱岛出身,自被挂于树上后,就一直默默研究大树的怪异。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