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西恨的牙痒痒,起身朝着宋名恩袭来,朝服之下露出锋利的匕首。
不必宋名恩出手,扶青舟越过他,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匕首飞出去好远,禁军迅速上前将人按住。
“大殿之中偷藏利器!快按住他!”
“宋侯爷无罪,此次是朕与宋侯季相设下的计谋,引蛇出洞,如今真正的探子已查出,黄西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皇帝扫了一眼众人,看向地上挣扎的黄西:“正如你说的,通敌叛国,欺君罔上,谋害同僚,拖下去,受千刀万剐之刑,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财产充公,将军府其余人贬为奴籍,流放北疆。”
“探子既然已经查出,此事便告一段落。”皇帝看向宋名恩:“名恩,这几日委屈你了,朕一定会补偿你的。”
“不算委屈。”宋父笑着摆了摆手:“有吃有喝,一点都不委屈。”
皇帝笑了笑:“既如此,晚些朕设宴,犒劳你。”
皇帝客套了两句后,才道:“有奖又罚,青舟,此次调查证据一事你做的很好,江南水患之事你们做的也不错。寄雪,水坝一事如今怎么样了?”
宋寄雪上前半步,回禀道:“回陛下,已经稳步进行,有状元郎和榜眼在监督,应当没有问题,不日便可使用。”
“此次水患之事你们做的不错,伤亡损失比较前几年少了许多。”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有什么想要的,朕可以赏赐给你。”
宋寄雪拱手,道:“此事不止臣一人的功劳,更何况能为百姓做事是臣的福气。”
扶青舟也道:“父皇,我没什么想要的。”
皇帝抬了下眼皮:“真的没有?”
扶青舟:“额……儿臣确有一事,儿臣心悦……”
“唉唉唉!”扶青舟还未说出口就被宋父打断,连忙道:“陛下!臣突然觉得在牢中吃不好睡不好,极委屈!臣想求个恩典!”
多年兄弟,宋名恩一开口皇帝就知道他憋的什么屁,连忙打断:“那什么,既然宋侯爷在牢中吃了这么多苦,想必是饿了,来人,快带宋侯爷下去,赶紧设宴!其余人退朝!退朝!”
皇帝说完就跑,给王福使了个眼色,王福连忙下来,搀着宋名恩就往外边走:“宋侯爷累了吧,奴才这就安排宴席,请您随奴才先去休息。”
朝中人一头雾水,不理解为什么方才还在论功行赏,这会突然各自跑路提前退朝了。
宋寄雪微微皱眉,有些不解。扶青舟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七殿下,宋公子。”王福的干儿子小太监句着身子过来,道:“陛下有旨,请两位一同用膳。”
扶青舟和宋寄雪走到设宴的殿门口时便听见皇帝和宋父两人的争论之声,踏进去一看,两人正在对峙,季余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了口茶。
宋名恩叉着腰,摆手道:“我不管,我家就一个儿子,你儿子这么多,嫁一个过来怎么了?”
皇帝吹胡子瞪眼:“别的儿子可以,这个是月月给我生的,不能嫁!这事没的商量,聘礼好说要多少有多少!”
宋父一拍桌子:“谁稀罕你的聘礼?我宋家有的是钱,聘礼我家也出的起!我就一个儿子,没得商量!”
宋寄雪扶青舟:“……”
赐婚
宋寄雪听了两句有些听不下去了,他以为应当是纠结怎么拆散他们两人,毕竟一个是宋家独子,一个是当朝皇子,若是成亲难免惹人非议。
可是现在,这是谁娶谁的问题吗?
宋寄雪拽着扶青舟进去,想了想道:“要不然不成亲了,就这样挺好的。”
“那不行!”不仅他们两人,连扶青舟都起哄道:“难道你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吗?”
宋寄雪:“……”
看来这个主意还是不太好呢,宋寄雪果断选择闭嘴。
扶青舟伸手抓住他,道:“你别管他们,饿了吧,我带你去御膳房吃点,他们要设宴还要等好久,让他们争去,反正我嫁你也行,你嫁给我也可以。”
宋寄雪被他不由分说的带走了,留下两个老头争吵,还有一个喝茶看戏的季余,宋寄雪被拉到御膳房,这的御厨收到命令已经在准备今日中午的宴席。
扶青舟走了上去,笑盈盈的跟师傅打了招呼,然后当着师傅的面扯下了一只刚出锅不久的流油的清蒸鸡腿。
“七殿下啊!”御厨忍不住哀嚎道:“这是午时陛下设宴要吃的!您将鸡腿掰了这可怎么办啊?”
扶青舟装模作样的哦了一声:“换道菜呗,再说你这御膳房一日进来多少只鸡,大不了扣了我分例的,再补一只不就行了?”
御膳房师傅叹了口气:“七殿下啊,您真是……”
扶青舟叹了口气,对宋寄雪道:“看吧,皇子在宫中待遇也不怎么样,连吃个鸡腿都不行。”
他说罢,把扯下来的鸡腿放回盘中:“还给你总可以了吧?”
御厨看了那清蒸鸡半晌,鸡腿被掰开了,呈上去就不完美了,沉思片刻,端起整只塞给了扶青舟:“给给给,七殿下拿着快走,别在这碍奴才的事了。”
扶青舟满意的捧着鸡拉着宋寄雪就走,还不忘说声:“谢了嗷!”
御厨摆摆手:“下次别来我就谢谢您嘞。”
他们二人在御膳房附近的台阶坐下,扶青舟把盘子递给宋寄雪,道:“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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