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还有一人,是买糖男孩,它露出奇诡的笑容,看着楼下三具尸体。
白泽笑道:“这是我给你的预言,你终有一天会如我的预言一样,杀死你的所有亲人。”
祂不信这世上有人没有弱点,祂知道游风间的弱点就是家人,就是为了家人他才在无限世界能存活到现在。
游风间之前没有任何反应,一定是因为刺激不够,只要加大刺激,一定能让人露出破绽,这样祂就可以一击击杀。
祂的断怨之刃,可以斩杀所有产生负面情绪的活物。
只要游风间情绪崩溃,祂就可以杀掉他。
游风间似乎真的因为方才那副场景,产生了动摇之心。
他的头垂得很低,肩膀隐隐颤抖,缓缓向白泽走进。
白泽看着他缩短距离,兴奋地双手颤抖,马上就可以靠手里的断怨之刃杀掉他了。
长剑猛地贯穿胸膛,流出的却是透明如水的血。
白泽难以置信胸口的黑白剑,“你……”
游风间突然抬起头,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眼中隐隐带着一丝阴郁,“白泽,不要小看我。”
回忆起十年前的场景,白泽苦笑,“居然再次被你这家伙欺骗了,游老贼,你害我好苦。”
体内的游风间笑道:【遇到我,算你倒霉。如果不是故意将计就计,帮你把阴魂凝聚完,我又怎么好二次打碎呢……你也是心大,居然就把魂魄主核心放进心渊,还把我也放进去。】
白泽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他再难控制游风间的身体,意识渐渐失去。
但祂不敢
睡,他知道这一闭眼,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然而魂魄已碎,再次沉睡已成定局,祂终究是再次闭上了眼。
眼中猩红的血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湖水般的湛蓝。
伶舟知道他醒过来了,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封印住祂了,太好了。”
游风间笑道:“当时知道要冒风险,你还不同意来着。”
伶舟无奈,“我不同意又怎样,你还是要乱来。”
对方推推他的背,“到床上去。”
伶舟傻眼了,“啊?”
现在这时机不太合适吧,虽然提前设置了结界,但房间还是被弄得乱七八糟,连床上都还要一些木屑碎渣,看着跟垃圾堆一样。
这时间,这地点,怎么看都有些不合时宜。
游风间反应过来,“你想什么呢,一会儿没见,你怎么变成那样了。”
知道是自己想歪了,伶舟羞愧地偏过头去。
游风间指了指床唯一没被碎渣玷污的小片地方,“坐那去,我给你渡阴力疗伤。”
内脏估计都被震伤了,估计钻心的疼,还有心情和他开颜色玩笑。
原以为他的话能洗干净对方奇怪的思想,哪知对方脸红得更离谱,“还说不是那种事!”
游风间气笑了,“我就是亲一亲你。”才不会做那种事!
伶舟垂着眼睛望着他道:“你就是果然就是要做,我没想错。”
游风间:“……”
思想污浊的竟是自己。
他居高临下弯下腰,贴着对方的唇瓣吻下去。两人都闭着眼睛,感受对方的存在,气息与气息交融,暧昧因子充斥着四周,持续升温。伶舟热得仿佛被烤化了,身体却贪恋对方的温度,想要更多的触碰,腿架在对方的腰,手顺着摸上对方瘦削的肩胛骨。
游风间觉得差不多,可以抽身时,伶舟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抱住他,将他禁锢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持续加深这个吻。
游风间眼睛蒙上一层朦胧水色,迫不得已闭上眼。
不知吻了多久,伶舟突然松开他,游风间微微喘气,平复自己的呼吸,就瞧见伶舟像个红脸的小白兔,嗔怪道:“流氓。”
游风间气笑了,“刚才是谁拉着我亲个不停的?”
伶舟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坚决不肯承认刚才被情|欲支配的自己。
游风间用手擦过留有水渍的唇角,“伶舟,以后不要那么单纯,我们以后还会做更亲密的事。”
伶舟一反常态没有害羞到打地洞,而是抬起头,清澈眼眸一眼望进他眼底,“我知道,阿间,你也不要小看我。”
游风间倏忽笑了,将头放在对方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打在对方耳垂旁,亲昵笑道:“我从不小看任何人。”
游风间再次见到谢鹤笙, 是在一个还算得上凉爽的夏夜,新雨初霁,空气都沾着草木香气。谢鹤笙穿着一身宽松运动服, 靠着蔷薇栅栏旁乘凉。
游风间因为天天去伶舟家里, 很少回谢家, 这次回来也是想起有东西没拿, 结果一回来就和谢鹤笙脸对着脸。
游风间轻咳一声, 装作若无其事道:“父亲。”
谢鹤笙原本在欣赏已经凋落的蔷薇花梗,闻声转头看向他, 上下扫视逡巡一圈,像是在看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还知道家在哪儿?”
游风间尬笑一声, 想缓过去这尴尬的气氛,就见月色下谢鹤笙一脸严肃, 月光也不能将他的脸色加以柔和, 甚至有一瞬间,冷酷得和谢长流一般。
游风间现在相信自家随和的父亲,在公司里可能有另外一副面孔的传言了。
谢鹤笙冷声道:“这两周没在家,去哪儿了自己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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