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渊带戚长赢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轻车熟路地去到了顶层,他握着她的手,寒风刺骨拍打他的脸,吹得他有些看不清戚长赢的表情。
“江宸焕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他紧张的手心出汗,心脏不争气地跳得飞快。
戚长赢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你是红衣楼背后的人?”
江宴渊握她的手更紧了,“你果然知道了。我从不逊色于他,皇位我凭什么不能争一争?”
戚长赢听出了另一番意思,“你想要造反?”
如此讲究血统纯正的皇室,怎么会允许有异族血脉的人当皇帝,他除了造反没有别的出路。
“对。陛下年岁已高,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崩逝,以防他暗中立储,我何不抢占先机?”
江宴渊双手搭在戚长赢的肩上,很认真地与她对视,“我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是我唯一的妻。”
哇哦,多动听的誓言,按照平常剧本她应该顺势抱住江宴渊多腰,感动得稀里哗啦。
但戚长赢不,她不屑地勾起唇角,“你真不怕我乱说?”
事实上江宴渊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那日分别后他是茶饭不思,他虽怨戚长赢的无情,但更恨江宸焕,他始终觉得横亘在她们面前的就是地位。看好文请到:po18u uc o
江宸焕能当上皇帝,能许她皇后尊荣,她才爱得深沉,才会为了江宸焕抛弃他。
那如果他也当上皇帝呢?他不就能合情合理合法地占有戚长赢。
只是他不知道,戚长赢从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她若要权那必是当皇帝,她不想要的话皇宫也困不住她。
翱翔天际的鹰怎么会甘于被铁链锁住。
“你说了也无妨,我不怕。”江宴渊拉起戚长赢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爱你,你要看清我的心。”
他第一次这样直白表达自己的爱意,就算他再不承认也明白,他确实无法放弃戚长赢。
从杀手传来的竹林刺杀失败一事后,他不可自拔地对戚长赢产生了兴趣。到后面,无论是她私会夏诏还是勾引般地用指尖在他手心滑动,都让他为她深深着迷。
更别说她们有了肌肤之亲,他喜欢戚长赢说话时暗暗的不屑,喜欢她直白表达自己的欲望,喜欢她的一切一切。
好吧。江宴渊承认,他栽了。
戚长赢摇头,“你爱我,但更爱权势,你想的是当皇帝后怎样掠夺我,你只想用你的权力得到我。”
她挺失望的,本以为有个这么纯洁身体的人会有纯情的心,事实上他连江宸焕也不如。
至少她要是离开,江宸焕会义无反顾地跟她走,而江宴渊却是强逼她留下。
“你不如江宸焕。”
她抽出自己的手,万年寒冰一般的眼神轻扫过江宴渊的脸,再无往日的笑意。
江宴渊心里在痛,他抓住戚长赢的手,“不可能,江宸焕如果当上皇帝,他难道能放任你离开?能允许你跟其余人有染吗?”
戚长赢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攥得很紧,“他会不顾一切地跟我离开。我能够相信,他就是我的小五。”
小五是什么?江宴渊嫉妒地想,戚长赢对江宸焕还有这样亲密的昵称。
紧咬的牙关都泛起苦味,他也不想让戚长赢走,也不想放弃皇位,难道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
戚长赢一掌击退他,“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你最好能够当上皇帝,不然这辈子你都要背着乱臣贼子的罪名。”
她翻身跳下酒楼,足尖几个轻点,很快消失在江宴渊面前。
府中无人,戚长赢给自己倒了杯茶冷静冷静,听着系统给她汇报。
“他对你的情感挺复杂的,估计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好感度有涨有跌,现在停在了95。白珩岚的好感度在70,你们俩中间隔着江宸焕,也很难涨太多好感度。”
系统琢磨着,不出意外的话,宿主快要完成任务了,“哦对了,陆熙遥好感度成功达到80,获得额外积分+2。”
戚长赢满意地点头,“我目前总积分多少?”
系统:“一共是十二积分。”
戚长赢叹气。
身后的门被打开,她下意识回头,看见了憔悴的江宸焕。
他脸色苍白,眼睛却很亮,唇角勉强勾起笑容,“长赢姐姐,你回来啦。”
戚长赢歪头,“你刚下早朝?”
“不是,我带人出去找你了。”江宸焕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我以为你要跟江宴渊离开。”
他说得很轻松,事实上他把城门都封锁了,生怕戚长赢就此离开再也不回来。
戚长赢眼神有几分柔情,兜兜转转还是江宸焕最忠诚,“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江宸焕握住她的手,终于真心实意地笑起来,他就知道,只要他足够懂事,戚长赢就不会抛弃他,没有人会比他还听话。
但他也不会放过江宴渊的,白珩岚跟他说戚长赢是被江宴渊掳走的,被禁足了还如此不安分,倒不如打发他出去干事。
戚长赢拍拍他的手,“别担心,他这几日没功夫来骚扰我了。”
她不解释缘由,占用江宸焕的书桌开始写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她必须要逼一把江宴渊,等他孤立无援时他自会向她臣服。
写完信她不放心交给别人,趁着夜色潜进公主府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枕边。
翌日,江宸焕雷打不动地进宫。
戚长赢吃过早饭后在庭院里的池子旁坐着喂鱼。
“戚姑娘,白学士在前院等候。”
白珩岚知道戚长赢回来的消息后就打算今日来拜访,现在他对戚长赢被两兄弟折磨这事是深信不疑了。
他看见戚长赢时甚至觉得她疲惫了不少,神情恹恹愁绪满怀。
“你可还好?”
他忘了称呼戚姑娘,下意识就这么问出来。
戚长赢淡然一笑,“好不好不都这么过来了?”
白珩岚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没说。
戚长赢摆摆手,“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听闻白学士写得一手好字,不如教教我?”
作为农村人,她不会写字太正常不过了,以这个理由要求白珩岚教她是个非常名正言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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