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胡二郎直接提起了这食盒,打开暗格,愤怒的声音戛然而止。
暗格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个瓷器碎片,一看就是个破损的底座,上面还有着这瓷器的价格“价贰拾文”。
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这里面放了一个香囊,香囊上绣的不是别人的名字,而是个“寒”字。
周寒冷着脸进了房间:“怎么了?只准你买荔枝,其他人就不能买了吗?”
胡二郎看了看周寒,再看了看上面的字,瞬间打了个冷颤。
原来他们两个居然有一腿!不然这暗格里怎么会出现这香囊!!
闻意这个时候也冲了进来,看着震惊的胡二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胡二郎不止污蔑他,还污蔑他自己的娘子,还把他的红花都踩倒了不少!
可闻意还没上前揍人,身后忽然挤进来一位一身鹅黄长裙的女子,直直冲到了那胡二郎跟前,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那“啪!”一声脆响,简直响彻整个院子。
被忽然打了一巴掌的胡二郎捂着脸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呆愣愣看着眼前人。
“原来你一直是如此想我的?既然已闹到了如此地步,我就跟你说说,我为什么跟闻意关系好!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定亲后,你约我去青江池,最后却爽约。我等你等到了傍晚,你连个下人都不派来通知我一声!”
“那天我回去,差点就被贼人掳走,要不是闻意正好路过救了我,你还能看到我?”
“我简直瞎了眼,当时还对你抱有期待,最后嫁与你了才发现,原你早就有了庶子,光是妾就有三个,还整日去那青楼楚馆。你们一家跟我父母都瞒着我,真是可笑!”
“你现在怀疑我跟其他人有染,不正是你经常如此,跟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暗自传情,不然你怎会如此熟悉?你现在怀疑我,不就因为我不愿与你同房?我就是不愿意,我嫌你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染了花柳病,你说出去游学,不是就是为了出去治病?”
围观百姓听的那已经是长大了嘴巴,感觉这次围观没亏,听了个这么精彩的八卦!
胡二郎已是被说的满脸通红,尤其是感受到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简直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样。
“现在如你所愿,大家都知道了,我也知你们家肯定不愿和离,但你这样一天,我就一天往外说这些事,若是我哪天不发声了,那就是被你们胡家人囚禁了!”
胡家下人此时已经赶了过来,一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
周围百姓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小娘子放心,我们都支持你!若你可能出事,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挨揍
他们这些个老百姓干不了其他事情,张口说说话还是可以的,只要整个宁安都知道,那有的是言官上本。
这胡家也不是一手遮天,在整个宁安,除了陛下,哪有能一手遮天的人?
最终,那胡二郎跟他娘子最后被带走,只留下围观百姓。
不少眼尖的百姓已看到了那食盒里的暗格,周寒直接上前将被丢在地上的暗格里的东西捡起来,直接说道:“本也是我送予闻郎君的东西,上面还绣着我的名,只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闹成了现在这样。”
闻意这时候怎么还不能察觉到哪里不对,当即就配合起了周寒的话:“你直接送就得了,还弄这些来,你看,都被人误会了。”
“还有那个瓷片是什么意思?周寒,你是不是又讽刺我?”
周寒看了看脚边那个瓷片上写着的“价贰拾文”,淡定说道:“应该是小白拨进去的,它怕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闻意:???
“小白?”
“那只白猫。”
围观百姓:……
额,这两位郎君怕是真有一腿吧?这怎么还送香囊呢?
没了其他热闹,围观百姓终于散去,闻意冲出房间看院子里那被踩倒的红花,痛心疾首:“这胡二郎简直太讨厌了!我们要不然把他揍一顿吧?”
周寒默默跟上来:“什么时候?”
闻意没想到周寒居然接了他的话,这不就代表周寒也跟着一起去吗?这不是加大了他的成功率?
可是一想到胡二郎闹出这种事,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闻意沮丧的放弃了:“算了,还要专门派人跟踪,他怕是最近也出不了家门。”
闻意说着,伸手拍了拍周寒的肩膀:“多谢你自损名声证明我清白,若是你因此不好找小娘子,我可给你介绍介绍,来我们脂粉铺买东西的小娘子可是不少。”
周寒把闻意的手从他肩膀上抹下去,脸色莫名有些冷:“不用了。”
闻意却什么都没察觉,反而继续说道:“要是你喜欢郎君也可以,来我们铺子买东西的郎君可也不少,要是看中哪个,我也可以给你们牵线认识认识。”
周寒看了看闻意,面色更冷了几分:“我先走了。”
看着忽然不高兴离开的周寒,闻意嘟囔:“这不就开了个玩笑嘛,这怎么就生气了?”
陈引这简单收拾东西,闻意已经进了房间,看着被周寒放在桌上的食盒。
他拉开已经被打开的暗格,里面现在已什么东西都没有。
看来这荔枝也并非闻老夫人送来,怕是那个想要坑他的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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