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嘉容幽怨道:是吗?关我什么事。
看简嘉容对自己的建议不感冒,狗小弟就像个极力推销保险的骗子一样,可是大哥你今天揍了他们你是痛快了,但只是疼一顿怎么能让他们记住呢,要让他们难受一辈子才能解大哥你的心头之恨呀;人类的法律真的很严重的,他们狠起来连自己人都下得去手。
是吗?那我直接把他们全噶了,让他们没有下半辈子不就好了。简嘉容用最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最吓人的话。
狗小弟听到噶这个字的一瞬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下半身,可是、可是,把人给噶了,好像是违法的诶。
狗小弟顶着简嘉容冰冷的目光,咽了口唾沫艰难说道:如果被发现了,那我们也会被关起来,以后没有好吃的、也不会有糖果、也见不了池风雪了。
简嘉容听完不屑道:呵,谁能关得住我。
但池风雪应该会不高兴的吧。
池风雪三个字就像一个开关,一下定住了蠢蠢欲动的简嘉容。
池风雪他妈妈是警察,他对这种事情的容忍度肯定为零。到时候我们会被池风雪从家里赶出来送去警察局、那些好吃的东西、还有你的糖就再也就没有了。
简嘉容似是被人捏住了命脉,但还是梗着脖子,对一只狗能抓住他的弱点有些不满,红着脸找补道:谁在乎风风雪雪的想法了,他就是我的一个手下,我还得在乎他的想法?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简嘉容给自己打完气后,不情不愿道:算了,看在你们这么迫切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不噶他了。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贪污罪还是贿赂罪的,是怎么一回事。
狗小弟和简嘉容这两个对法律完全一知半解的法外狂徒嘀嘀咕咕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合适的结果。
狗小弟解释不清,简嘉容又是个急性子,越听越不耐。
算了算了,真是没用。不管那个罪是个什么玩意儿,我都得给自己先出出气。
简嘉容把自己的爪子摁得嘎吱作响,听得狗小弟默默向后退了三步。
简嘉容决定暂时把那个什么什么罪的放到后面去,自己得先痛快了才行。
顶多、顶多不噶这人,也可以顺带给这人留条小命。
他试探性的伸出爪子,一点一点逼近洗手池前嬉笑的两人。
包工头正低头捧着水帮女人清理面部,女人恰好在此时抬头擦了下眼睛,然后一睁眼,就在镜子里看见他们身后踮着脚尖靠近的简嘉容。
浴室内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模糊了女人眼前的镜面,让镜内映照出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扭曲混茫。
啊!有虫子啊!!好大一只!女人突然发出的高分贝尖叫不仅吓到了包工头,也成功吓到了缓慢靠近的简嘉容。
简嘉容不适地揉了揉耳朵,这突破天际的声音都要刺破他的耳膜了。
女人瞟了眼简嘉容在镜中的倒影就迅速闭上了眼睛,死命推了把包工头把人挡自己眼前,你这烂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东西,你赶紧去处理掉啊!
包工头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女人使劲拉了一把,结果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往边上倒去。
包工头慌乱之中双手在空中疯狂挥舞着,企图抓住什么东西来保持身体的稳定。
这么一通乱挥之下,浴室架子上的一堆瓶瓶罐罐都被包工头扫了下来,叮呤哐啷掉了一地,还算整齐的浴室转眼间跟被狂风席卷过一样。
不过包工头虽然把浴室里给整的乱七八糟,好在他最终在慌乱之中抓住了墙上台面的一角,成功避免了让自己这一声肉摔在地面。
包工头长吁了口气后,才有功夫去搜寻女人口中的虫子是什么东西。
包工头的眼珠子扫视了浴室一整圈,刚刚地面空无一物的时候简嘉容还挺扎眼,一眼就能瞅着。
可现在这一片狼藉,外加浴室内蒸腾的雾气让人视物困难,包工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找着女人口中的虫子在哪儿。
包工头找不到简嘉容的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刚刚并没有见到简嘉容,对女人口中的很大并没有概念。
一个虫子嘛,再大能大到哪儿去,挺多也就一个指节大小;因此包工头下意识的忽略了足有小臂大小的简嘉容。
简嘉容前面一个大罐罐、后面一个大瓶瓶,这些东西把小龙夹在其中让他完美隐身,他就这么看着包工头像个瞎子一样在他前后路过好几次都没把他认出来。
正好包工头又一次经过简嘉容身边,简嘉容看着走来走去的男人,眼珠子一转坏心眼就上来了。
简嘉容状似爬累了换个方向,然后尾巴轻轻一扫。
他身后的瓶瓶就直直冲着包工头的脚下滚去。
下一秒,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啊!,地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被迫抖了抖。
刚刚逃过一劫的包工头最终没有躲过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机会,一身横肉摔在地上时还在微微颤抖,宛若相扑选手摔落的动静让浴室里的东西都在震动。
简嘉容避过地上滑来滑去的罐子迈步到包工头眼前,笑眯眯地欣赏着这人地惨状。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