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池中天眼睛中的神色,曹刚居然很害怕。
池中天瞬间就恢复了神色,然后摇摇头说道:“没事,曹镖头,你能告诉我们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多谢曹镖头,我池中天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曹刚现在倒是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那些东西如果真是火炮的话,万一传出去怎么办。
“不敢不敢,只希望池庄主不要害了我才好。”曹刚若有所思地答道。
“那不会,我这个人对朋友,一向很讲义气,你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这一点尽管放心,今后你要是有空闲,可以到歙州城的冥叶山庄来坐坐。”池中天笑着答道。
“好,池庄主这么说了,那我改日一定登门拜访!”曹刚心里盘算开了,如果这件事真的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话,那能认识池中天,甚至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可是有天大的好处的。
“曹镖头,我还有急事,就不多耽搁了,先告辞了,等你们那个押镖的镖头回来,如果可以的话,请派人告诉我一声,我还要再来一次,问一些别的情况。”
“好说,到时候我带着他亲自去找池庄主!”曹刚说道。
“多谢,告辞了!”
池中天说完之后,就带着秦殇和关紫渔快步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后,刘小玉带着人也赶紧走进了会客厅,一进门就嚷嚷道:“刚才是不是动手了?”
“唉,别再说了,咱们可能有麻烦了。”曹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麻烦?有什么麻烦?”
“别问了,这段日子你注意一点,不要太张扬,让咱们的手下都收敛一些。”
“镖头,到底出什么事了?一个池中天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刘小玉不屑一顾地说道。
“现在可不是一个池中天这么简单,算了,等左元回来再说吧!”
说完,曹刚就很烦躁地离开了这里。
“庄主,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离开萧山镖局之后,池中天他们就来到了一座茶楼中暂时歇脚,喝茶的时候,秦殇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哼,既然是到南疆的,那就肯定是扶羽教干的了。”池中天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扶羽教?”关紫渔疑惑地嘟囔道。
“嗯,绝对是扶羽教,如果是朝廷的话,送到南疆肯定是要去打仗的,那么怎么会有闲心来炸咱们的山庄,更何况,朝廷买火炮,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所以肯定是扶羽教了。”池中天说完之后,马上握紧了拳头接着说道:“没想到,刚老实了没几天,又来折腾了,看样子咱们还是要小心了。”
“扶羽教一向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不过这次他们也真是胆子大,居然开始买火炮对付咱们了。”关紫渔说道。
“错了,他们买火炮不是对付咱们的,对付咱们,用不着买那么多,他们买火炮,很有可能是为了攻打附近的城池。”池中天说道。
“不会吧!扶羽教有这么大的胆子了?”关紫渔和秦殇都很疑惑。
“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南疆那地方,人烟稀少,地方还穷,朝廷从来都不重视,不然上一次也不会那么轻松就把十座城池拱手相让,一个大臣以死殉国,我拼死搏命,才抢回来三座城池,可是呢,我感觉朝廷也好,皇帝也罢,对这事并不是多么的喜悦,唉,南疆的老百姓,苦啊。”
池中天这么一说,秦殇赶紧说道:“庄主,朝廷的事,您何必跟着忧心。”
“都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说咱们这样的,算是侠吗?”池中天忽然问道。
“庄主,您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秦殇听着池中天这么说,心里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嗯,我还真有点想法,我在想,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朝廷。”池中天说道。
“公子,还是算了,朝廷的事儿,您还是别那么费心了,咱们自己的事儿,朝廷什么时候管过。”
“是啊,庄主,咱们现在自己的事就很乱了,没有必要再为了朝廷的事费心。”
秦殇和关紫渔的意思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不要去跟朝廷说。
“事情搞清楚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等等那个押镖的人回来,再问个清楚。”
“是!”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之后。
“大人,城外二十里处,发现敌军,还是上次那些人!”
此刻,南疆孟良城中的县衙里,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衙役,这个衙役直接就跑到了县衙后院,找到了孟良城的县令。
孟良城的县令名叫李凉,当初,他得知南疆发生巨变之后,心里很是震惊,没想到堂堂华夏天朝国土,竟被一些贼人窃之。
可是,震惊归震惊,毕竟孟良城,还是属于华夏天朝的。
但他们很苦。
当初勒玛扎贡和西索阿瑞都说过,池中天夺走孟良城的割让文书,就跟没有夺走一样,孟良城东西两面被木邦城和车里城所包夹,北面还有漓江城和孟定城,可以说是深陷其中。
朝廷对待它的态度,也是很消极,从夺走城池到现在,孟良城已经和朝廷失去了联系,知县李凉没有办法,有很多次,手下的官吏都劝他,赶紧弃城逃走算了,可是李凉都拒绝了,在他看来,自己身为一县之尊,怎能弃城池而不顾?
好在孟良城的积蓄还是有一些的,自给自足还够用,因此上一次西索阿瑞带人打过来的时候,李凉硬是用区区几百人的巡防营士兵和几百个青壮年,拼死挡住了西索阿瑞的三万大军,虽然暂时逃过一劫,可那一次,他们损失惨重,巡防营的士兵死伤过半,青壮年更是死伤超过三成,而且因为没有补给,巡防营的很多军士已经没有领到过军饷了。
所以,当这一天,李凉又听到有衙役来回禀说又有敌军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些绝望了。
“不要慌,有多少人马?”
“大人,这次人马不多,据说只有不到一千人。”衙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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