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噩梦中清醒过来,我冷汗淋漓的喘息着,良久才拍了拍自己的脸,见鬼,怎么会梦见鼬那家伙,我捂住眼睛漫无目的的想,大概是昨晚想起了还在木叶时候的往事的缘故。早上启程和自来也回合,他看着我一脸疲惫的样子,有些吃惊,喂喂,只不过是去趟木叶,不至于这么激动到睡不着吧?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我揉了揉太阳穴,只是做了噩梦罢了。
你现在还会做噩梦?
确实许久不做了。三两句之间,我已经调整好状态,走吧,晚上之前赶到下个镇子,我还不想在这么冷的天气还要露宿野外。
那倒不至于,时间还多,走回去也能赶上。
赶上什么?
没什么,走吧。
他不同我说的话,我问也是白搭,索性收起好奇心跟上他的脚步。走了半月的路我们才回到木叶,在相邻的镇子落脚,自来也含糊和我说了一声便消失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一直绕着田之国打转,他不说我也不问,但这次回去恐怕是要带些情报回去,办正事不带我也是情理之中。我们落脚的镇子是木叶邻近最繁华的地方,声色犬马之地也不少,我避开了这些地方,找个清静的店铺去吃饭,一路上却碰见许多别国的忍者。他们携带的护额各式各样,成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距离木叶如此近的地方,我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是要举办中忍考试的时间了。意识到这一点,再联系之前自来也的行踪,我突然明白了他是在打探大蛇丸的情报,但大蛇丸早已身在风之国假扮风影,一定是这样阴差阳错,自来也才没能查到木叶崩溃计划的蛛丝马迹。
该死,该死,这该死的身份,我咬着牙不愿多想,慌忙间转身撞到了别人。明明是两个人相撞,倒下的却只有我自己,对方连脚步都没有移动,我抬头对上一张画满了油彩的脸,见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嫌弃的啧了一声,喂,没事吧。
勘九郎,别做多余的事。有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见他身体一僵,转头磕磕绊绊的解释道,那个,我爱罗,是这家伙不长眼撞上来,不是我
啰嗦。身材矮小的少年从他身后走出来,连视线都懒得落在我身上,再多说的话,杀了你。
是。
背着堪比自己身材大小的葫芦,少年从我面前昂头走过,至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直到他走远了,我才找回呼吸一般,再看一眼和我相差无几的勘九郎,默默从地上爬了起来,趁着没人注意赶紧快步走掉了。吓死了,万一碰上我爱罗心情不好无差别攻击怎么办,好在他对弱者没有兴趣。胡思乱想之间我也顾不上吃饭了,回到房间心烦意乱的等待,临近傍晚自来也才回来,他推开门的时候估计没想到我在,打哈欠打到一半愣住了,你怎么没出去?
碰上了点意外,回来了。
什么意外你吃了吗,一起吃饭说吧。
嗯,好。
居酒屋里,我同他说了白天的事,碰上了不好惹的忍者之类的,他笑道,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胆小?
哈?你说的轻松,我什么都不会,万一哪个忍者心情不好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
自来也喝了一杯酒,沉吟了一下,阿八,平民和忍者,并不是对立的关系,相反,忍者是可以保护平民的。我知道你曾经遇到的忍者大多都不是这样的,但在木叶,至少在我的期愿里,希望构建这样的世界,人与人能够相互理解,差异能够共存的世界。
是啊,真的伟大的理想。我也喝了一口酒,你口中的世界,如果有机会,真希望我也能见到。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多说什么,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说了,我可以保护你,我很强的。
嗯,我知道。我又喝了一口酒,杯子就空了,可越是强大,越容易死,人固有一死,我也不是怕死,我是怕死的仓促,滑稽,且毫无意义。
就像小川七那样。
自来也搁下杯子看着我,怎么啦,你今天这么消沉,只是被吓唬了一下,可不像平时的你。明天我带你去木叶,感受一下,或许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我拿着酒杯的手顿住了,我不想去木叶,我不想在毫无意义的混乱中枉死,可我又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拒绝他,脑子里乱成一片的时候,他仿佛是从我的沉默中瞥见了一些端倪,沉声问我,阿八,你在隐瞒什么吗?
我伸手为自己倒满了酒,语气平和,我在隐瞒什么,我能隐瞒什么,事到如今再来怀疑我,怕是有些迟了,自来也大人。
他沉吟了一下,良久伸手拿过我的酒壶,叹了口气,别闹别扭了,阿八,我知道有些事你不同我说,但我也相信你本性良善。这些年我们不是过的挺好吗,而且你总劝我别再混沌度日,做些正经事,我也是听进去了,这次才带你回来的。
我听着他的话,慢慢的才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