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在暗戳戳地打着小九九,想再有意无意地多透露些信息,最好能吓到付乘凛,让他知难而退!
但很显然他的计划才刚落地,就扑了空……
另一边,付乘凛早已“胆大包天”地把椅子拖曳到皇帝的床头旁边,并随机捞起一把头发梳了起来。更可怕的是他分明手法生疏,本人却没有半点自觉,不是一般的坦然。
再次感受到那汩汩流动而沁入心脾的精神力,付乘凛身心舒畅,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惬意。
说实话,他更期待埃蒙布莱奥托“疼醒”,又或者被他激怒突然发动攻击,没准哪天他还能以皇帝也同样伤了他作为筹码,跟塞纳星长老进行对等交易。
于是,继头脑简单的阿文“期待”落空后。同一个时段的同一个塞纳星皇宫深处,又一个未来皇子的生父迎来“期待”落空。
“怎么没反应?”付乘凛不满地小声嘀咕,简直怀疑阿文刚刚其实只是在糊弄他。
为了激怒埃蒙布莱奥托,他还特地在对方异常柔顺的发丝上,“耙”个了好几个来回。当然,最后连同发根下的皮肤组织也不放过,手法可以说,要多粗鲁多粗鲁。
事实却是,除了越梳越有种说不上来的“黏手”、发质光泽更深更亮一些外,埃蒙布莱奥托根本没有出现,他所期待的“反常”现象。
“你太粗鲁了!都说了梳的力度一定要温柔些,要不……你还是别梳了?”看着付乘凛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梳头方式,阿文只觉得胆战心惊,隐隐想起了快要淡忘的可怕回忆,惴惴不安地躲在柱子后,嘴唇微微发白。
“要是不小心弄掉几根头发,也会被攻击?”说这话的时候,付乘凛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
实际上,他对埃蒙布莱奥托的发丝顽强度再清楚不过,那真不是一般的“顽固”,只是仍不免抱有一丝跃跃欲试。
不想少年一听,吓得直哆嗦,声音几近哀求:“求求了!别冲动!想想你肚子里的崽崽,他还没出世呢!”
也许是少年的极力劝阻起了作用,又或者是那张静谧无害、完美到极致的睡颜,无端放大了他心底里的负罪感,付乘凛最终还是停止了对埃蒙布莱奥托的“施暴”。
来日方长,他这般想到。
为了能离开此地,他并不介意通过其他方式唤醒埃蒙布莱奥托,如果能把对方拉到对抗塞纳星长老的统一“阵营”再好不过。
胎教
将梳子塞回阿文怀里。
付乘凛简单舒活了下腕关节,视线切到许久不见的机甲模型上。
尽管他早已对这些机甲的功能属性跟优缺点熟记于心,却依然乐此不疲,想要从中汲取更多新思考。
“啊啊啊啊!你又在做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付乘凛拿过一个白色机甲模型,阿文惊讶地瞪大双眼,尤其是对方咔嚓一声,便卸掉了半截机械手臂,心疼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拿来练练……手。”
不等付乘凛说完,手里的模型包括那半截部件,统统被阿文一把抢过。
“这可是狂风系列机甲模型!全星际限量五款!你怎么能拿它来练手?!”
他跪在矮桌旁,十分小心地将手臂安装回去,并仔细擦拭掉上面微乎其微的指纹,确认模型没有其他损坏跟划痕后,才珍而重之地摆进了展览柜。
“模型不拿来练手,不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即便是机甲师也只有熟悉机甲,才能更好地驾驭机甲。”
付乘凛看了一眼柜中的白色机甲,对阿文藏宝似的,将机甲藏起来的做法不太认同,而后从矮柜上拿起另一个红白相间的机甲。
“那也不可以!要是陛下醒过来怪罪,到时候谁也脱不了干系!慢着……那个也不能拆!”
阿文心惊胆战地夺过第二个机甲,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控诉。
“总算把大家都救下来了。”接连从付乘凛手里抢过七个型号各异的机甲模型,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青涩透亮的绿色瞳眸透过玻璃,在威风凛凛的机甲上流连好一会儿,才如释重负般呼出了一口气。
要是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付乘凛早已反反复复,将这些模型拆了又拆,甚至连他们的内部构造原理,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怕是要当场休克。
“直接说吧!你想让我干嘛?”
付乘凛目光落向空荡荡的手心,没了模型,又什么都不能做,骨子里的暴脾气险些耐不住,却又不愿浪费口舌,同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形监控”计较。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尽碰些不能碰,你可以做另一件事!”
接连打扰了付乘凛的兴致,阿文也心中有愧。
为了缓解僵硬的气氛,他绞尽脑汁,总算想起之前为崽崽做的“准备”。
于是飞快地冲出了卧室,生怕付乘凛多等一刻,其他贵重物品难逃“毒手”。
没了阿文的监视,付乘凛顿时清净了不少,索性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惬意十足地半靠在沙发上。
可惜,这份清净没有维持多久,阿文就领着一群侍从,齐刷刷地站在他卧室门前。
许是途中时间太赶,深棕色的卷发早已失去造型的支撑,正汗津津地黏在少年的脸上。
“这些都是专门给崽崽胎教用的育儿书,一天看一两本,分娩期之前刚好能看完!”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