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那间房间里,一定有着许多值得挖掘的意外之喜。
付乘凛不禁反问:“那你给我说说,我们算什么关系?”
猝不及防受到配偶直白的拷问,埃蒙脸颊一红:“我们……我们当然是夫妻……是彼此的配偶。”
“在联邦凡是没有做过婚姻登记,或是不曾举办过婚礼的星民,都算不上夫妻关系,所以你说的那些都不算数,懂?”
看着那张无暇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沮丧,付乘凛嗤笑出声,心里的压力徒然一轻,自觉终于在这场对阵中掰回一局。
考虑到家里多出了一个小家伙,他开始着手对室内的各个地方以及一些陈旧的家具设施进行重检,逐一排除所有可能会造成磕碰的隐患。
谁知,埃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只短暂地失落了几分钟,很快便故态复萌,恢复了一贯的随性妄为。
“登记之后就是法定配偶了吗?”
他将小家伙放到沙发上,丢给阿瑞斯守着,抬脚走向不远处忙前忙后的背影,语气暗含期待。
“当然。”
此时的付乘凛正琢磨着怎么重新改造阳台空间,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乘凛,那我们现在就去登记好不好?”
埃蒙眼中顿时亮起莹莹微光,身躯因受到心潮激荡的波及,在夜风中难以抑制地轻颤着。
“你疯了吗?!”
付乘凛脚下一滑,险些被埃蒙的话惊出一身凉意,隐隐后悔起刚才竟一时嘴快,让对方钻了空子。
且不说他愿不愿意成为埃蒙的配偶,以他们二人在联邦的处境,登记一事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至于所谓的举世婚礼,更是天方夜谭。
“乘凛,我是认真的!”
“想都甭想!”思及对方的脾性,付乘凛仍有些不放心,于是接着补充,“劝你别打什么注意,我现还不能暴露行踪,而你作为帝国皇帝又何尝不是联邦的眼中钉,一旦你暴露了身份,他们未必会放过你。总之,老老实实呆着,别给我惹麻烦。”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强调过后,刚刚还在不依不饶的人,此刻竟没了声音。
唯独一道火热的视线,悄然潜伏在那翕合的唇上。
“你怎么不说……唔?”
付乘凛刚转过身,下一秒,还未说完的话忽而被堵在了喉咙里。
一截灵活,湿软的舌紧随其后,趁机滑进微张的唇齿间,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似是要拖着他一同坠入深不见底的欲望深渊。
与此同时,几条滑腻柔软的软体生物后接连从他的袖口跟衣领处潜入,十分狡猾地抵着他的皮肤来回碾磨,甚至还有两条目的明确地撬开了皮带,沿着腰后的臀线不断向下涌动。
“你他妈什么时候才能不对着我发疯?!”
身体下方猝然受到外物侵袭,付乘凛及时反应过来,一拳轰开身前的禁锢,喘着气瞪向突然犯病的埃蒙。
“乘凛,你刚刚在担心我,我很开心。”
埃蒙却浑然不在意脸上的新伤,水波潋滟的瞳眸里荡出层层迭迭的笑意,语气极为肯定且信心十足。
从对方话语里品出几分关心意味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便被急流般的渴求彻底俘虏,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他要吻他。
他不再负隅顽抗,不再瞻前顾后,全然顺从着欲念的驱使,在那人看过来的第一时间,做出了心底最想做的事。
“……”
付乘凛喉咙一噎,没有出言反驳。
对于埃蒙那与众不同的脑回路,他已然失去了反复自证的兴致,只当对方不过是为了有足够的发疯动机,而随机安上的借口。
却不想他的一时静默,加上那双泛着水色而锋芒尽敛的黑眸,于无声中呈现出一种似是而非的默认。
“乘凛,我知道你虽然没有直说,其实心里已经接受我了对不对?”
埃蒙为此备受“鼓舞”,眼周透出一层兴奋的薄红,开始尽数托出心底的猜测。
“你还有完没完了,赶紧带上你这些玩意滚一边去!!”
付乘凛越听越恼,沉下脸打断埃蒙无休止的深情输出,拧住最后一条还赖在他腿上,甚至企图朝着他身下进击的触手,使出全部力气,甩向一旁的墙壁。
“嘭!!!”
只见,那触手看似柔软无力,表层却十分强韧,砸上墙壁后非但没有出现伤痕,反倒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手臂大小的深坑。
曲折蜿蜒的裂隙从那坑位中心向外扩散,而最后一道较为严重的裂缝沿着外墙匍匐了将近一分钟,才终于停止蔓延。
埃蒙扫过一眼墙上的惨状,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触手顿时僵住。
那残损的地方若是不加修补,之后这套公寓恐怕难逃沦为危楼的厄运。
“乘凛,别生气,我也不清楚它的破坏力会这么强。”
意识到自己闯了不小的祸,他走到脸色极差的配偶跟前,脸颊轻蹭着对方的手心,开始主动认错。
“……没有谁能比你更清楚它的破坏力。”
付乘凛转而掐住那张脸,冷冷地吐槽道。
埃蒙一脸无辜:“那你说要怎么办。”
忽然间触及那双纯净透亮的眼睛,付乘凛募地呼吸一顿,心跳频率莫名快了几拍,唇舌间被刻意忽略的残存触感再度袭上感官,顽劣地在他脑海中重演起几分钟前的一幕幕。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