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跪下来求情,拉住魏辰鸿的衣服下摆,眼泪都流了出来,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陈侧妃,贱妾知道错了,您再如何罚贱妾,贱妾都无话可说,可千万不能以公谋私,谭哥儿他可是如今王府唯一的男丁,你这般做岂不是置皇嗣于不义?!”
陈青青嫁到五王府之后,早就派人将这里的妾室查得一清二楚,甚至学了她最讨厌的礼制和礼仪,就是为了将来不被这些女人坑害。
她已经被魏辰鸿算计过一次,怎么会留下把柄再给别人欺负她的机会?!
陈青青捂住嘴巴,佯装震惊,“夏姨娘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呢?怪不得你是姨娘,难道不知晓家有主母,府中庶子庶女都是给主母养在身下教导的吗?”
“我虽为侧妃,也是平妻,在王爷未娶正妃之前,自然有教导庶子庶女之责,妾身这也是为了谭哥儿好,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呀……妾身怎么能够容夏姨娘如此污蔑?”
不就是装可怜扮同情吗?陈青青难道不会?她捂住自己的肚子,貌似动了胎气,“夏姨娘这般想妾身,今日奉茶又刁难妾身,也是妾身的错了?”
魏辰鸿立马扶住她,眼神冰冷看向地上跪着的夏烟儿,甩开了她的手,“来人,就按陈侧妃所说的做,以后谁若是敢惹陈侧妃不喜,直接由陈侧妃发落!”
陈青青是侧妃,又是户部尚书的嫡次女,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他的府上出事。
闻言,底下的人连忙将夏烟儿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底下之前不恭敬的妾室顿时不敢喘气,就怕陈青青和魏辰鸿也治他们的罪。
看来,陈青青也是个不好惹的,能坐上这个侧妃的位置也有几把刷子。
“陈侧妃可能动了点胎气,老朽方才派身边小童去熬药了,王爷无需担心。”郎中把完脉后说道。
魏辰鸿这才放下了心。
陈青青躺在床上,眼眸划过一抹厌恶之色,她也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她知道古代流产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所以这个孩子她只能生下来。
“王爷,您今天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妾身休息一会就好。”
“嗯,本王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你先在此好生歇息吧。”魏辰鸿给她盖好了被子。
而被罚在养心堂的夏烟儿要气死,她被陈青青摆了一道,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沈清流垂眸看向一地貌美的宫女,微微皱眉。
眼下这些宫女都是先前福光安排的,他后面想想索性也懒得换了,但前提是这些人能够安分守己。
但是……
看着眼前身着衣物单薄的宫女,他微微皱眉。
“眼下酷暑已过,天气愈冷,该穿的还是多穿点吧。”沈清流拿起茶盏抿了抿,淡淡的茶香在嘴边弥漫开来。
虽说这几个宫女有点小心思,但如福光所说,动作伶俐,尤其是为首的那名宫女,泡的茶倒是不错。
“奴婢知晓。”闻言,覃柳儿拿着端盘微微退下,心下略为不甘。
帝师大人竟然没看上自己?
“这雪下松茶是两广之间最负盛名的茶叶,帝师大人觉得如何?”覃柳儿捏紧了手指。
“奴婢不知这茶是要泡地味道弥久些还是唇齿留香些,特向沈大人询问……”
“唇齿留香是如何的?”沈清流看了看手中茶盏,他喝的这壶应当是茶香味多些。
“沈大人想尝尝,那奴婢再给大人弄一壶。”覃柳儿连忙说道,她行了个礼,在原先茶壶基础上又泡了一壶茶。
这次,沈清流大概看出了她是如何弄的,忍不住伸出手去也弄了弄。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覃柳儿看着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侧头窥见青年流利的下颚线,沈清流虽未露脸,但是他的身形和姿态都是极为美好的。
覃柳儿一想到如果这人成为她的夫君,就忍不住脸颊微红。
“太傅先生,原是在此。”魏越西一进宫殿,看着靠近的两人,脸颊微红的少女教导自家心上人,两人仿佛都快抱在一起。
他都快要气炸了!
他冷笑道:“太傅先生好有兴致!怪不得在乾清宫也不住了,非要回来这,感情是有了新欢呀——”
狗皇帝,肯定又折腾自家主子了
“陛下万岁!”见到皇帝,周围宫仆瞬间跪倒一片。
魏越西瞥了一眼覃柳儿,眼神冰冷,“你们都先下去,朕有事要与太傅先生商议——”
“奴才遵命。”瞬间,浮安宫内的人清了个干干净净。
魏越西的语气,任谁都知道他现在不好惹。
“怎么了?”沈清流抬眸看向男人。
魏越西将所有的奴才都挥退下去,有些生气的给沈清流摘下面具。
沈清流坐在桌边,手轻轻的撑着脸颊,另一边手拿着茶盏。
他今日着一袭素雅的月白长袍,银色绣线成鹤纹攀附其上,外罩一件薄得透明的银白广袖,比起他平时穿的青色玄衣,这副打扮更让他多了几分清逸出尘的味道。
更遑论青年的眉眼精致如画,有别于他人的一番清冷,丝丝缕缕的碎发贴着他如上好白玉的肌肤,乌黑浓密的发丝只用翠色发带系着,却是格外慵懒随意的好看。
沈清流不知道这个狼狗又怎么了,他歪了歪头。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