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安眼眸一冷,小园子?
金佑安快步前行,到小园子的时候,小园子已经围了不少人,居然大部分是女眷?
金佑安看见大姐姐金宝兰和二姐姐金雪兰也在,心头略微放松了一些。金宝兰和金雪兰也看见了他,朝他招手,示意过来。
金佑安快步走了过去,就见他担心不已的金竹懒散的坐在石椅上,单手撑额,身后是林叔。
而连壁,那个半途被人叫走的家伙就在一侧,脸色铁青,而一小厮浑身发软的跪在地上,还有一白面好看的十二、三岁的少年哭哭啼啼的在一旁哭。
“我,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呜呜呜……我要找我哥哥!我哥哥呢……”那少年哭得稀里哗啦的,嘴里喊着哥哥,但人却是蹭到了金竹跟前,拽着金竹的袖子,一脸害怕委屈。
金竹拍了拍少年的手,打了一个呵欠,“没事,已经派人去喊你哥哥了。”
金竹说完,看向连壁,懒懒开口,“今儿个这出戏真是有意思,你的小厮说是奉了你的命令来扶我来这里,又把这孩子也弄来了。我都不知道,当年风靡潍城的连壁郎君不是最爱起居居的姑娘吗?怎么?是你小厮换了口味,还是你换了口味?”
金佑安皱眉,侧头低声问着金雪兰,“二姐,怎么回事?”
“有人跑来说小园子出事了,宋文书的夫人便说要来看看。”金雪兰低声说着,语气清淡冷静,“进来的时候就见三郎哄着那孩子玩石头,林叔押着那小厮跪在那里。之后,连壁来了,你们也来了。”
金佑安微微眯眼,就这么简单?
“话说你去金陵后是不是得罪人太多啦?你的小厮也真是够勇的,那一包迷药就想迷昏了我,还把我弄到我这里来,还有这孩子,你身上是不是也被你家小厮弄了什么东西?”金竹上下打量连壁,很好奇。
连壁微微一怔,随即立即抽出身上的荷包。
“哎呦!这味道!这是千机香啊!”围观者里跑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甚为惊讶的指着那荷包,喊道。
那中年男子是潍城的香料商,凡潍城的后宅女子大都知道他。
“千机香若是遇到了迷药,那可就是非常厉害的□□了!”另一老者走了出来,是白鹿山的老师,最喜欢花花草草,对医术略微精通。
金竹一见,便站起来,拱手做礼,“老师安好。”
那老者摆摆手,看向同样拱手为礼的连壁,神色复杂,“你要感谢金竹,若非金竹警惕,没有完全喝下那酒……只怕你现在是早已声名狼藉了。”
老者的话一出, 在场的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多了。
金佑安神色冷静,但眼眸幽深暗沉得很,不单单是连壁声名狼藉, 只怕灿灿会……那背后设下此局的人, 是要一举毁掉两个人!是要将金家, 连家踩在脚下!
因为那少年……是金陵宗亲!是福王的唯一的嫡子!金陵中与宁王感情最好的,低调不爱出头的福王最为宠爱的就是这个小王爷!
若小王爷今日被连壁伤了,只怕整个连家, 金家都要被福王记恨上了!
连壁铁青着脸,转身朝金竹和少年深深的躬身拱手,低声开口,“是我之错, 连累了两位。”
金竹看着连壁, 挑眉一笑,“罢了, 好歹当年都是爬长明之阶的, 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就这样吧, 就是你不如早点把婚事定下来,金陵的姑娘不好娶,咱潍城的好姑娘也不少啊。对吧。”
金竹这话一出口,围观者都瞬间安静了。
在场都是潍城的世家大户,金陵那边连宋联姻的那点事, 谁人不知?如今这明晃晃的设局,是当潍城的贵人们都是瞎子不成!
“说得是!”瞬间安静之后, 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韩布衣的夫人慢悠悠的开口了, “连郎君这般才貌双全,我们潍城姑娘们可是惦念多年了啊。连郎君,咱潍城的好姑娘可不少呢!”
韩夫人一开口了,其他世家主母也都笑了起来,纷纷开口打趣。
连壁朝夫人们拱手作揖,苦笑连连。
金竹说完就站起身,看向紧紧揪着他袖子的少年,笑道,“你家哥哥还没来,你是要在这里等,还是要跟我暂且回去?”
少年紧紧抓着金竹,抽了抽鼻子,“我跟你走。”
金竹一笑,抬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挺有趣的啊,明明眼珠子在转,一看就是心眼不少,偏偏装得可怜兮兮的。
金佑安这时候已经走了过来,见金竹摸那小王爷的头,那小王爷还揪着金竹的袖子,金佑安的黑色眼眸瞬间一冷。
金佑安抬手轻轻拉下金竹的手,又扯开那小王爷的手,低声说着,“他的家人已经来了。”
恰好这时候,已经有一中年男子急急的冲了过来,“哎呦!我的主子哎!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金竹见那少年一看那中年男人就跨脸很不高兴的样子,便也放心了,嗯,看来真是家人了,或者是仆从?算了!与他无关了。
“灿灿,回去了。”金佑安说着,拉着金竹的手,便转身就走。
金竹瞅了瞅前头拉着他快步走的金佑安,侧头瞥见自家姐姐也已经准备告辞了,便也顺着金佑安的意思,朝外走去。
后头想跟上来的少年又被连壁喊住了,他就笑眯眯的挥着爪子表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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