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怔了怔,随即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别看我啊。我都吃完了,你吃了吗?”
“嗯,吃了一点。”唐远之说着,心头却是松快了很多,灿灿的胃口还好,中午吃得总算是多了一些。
“这几日,我们来这里吃?如何?”唐远之又低声问道,亦或者把这里的厨师带去临江月楼?
“嗯……看看吧,明州还有很多好吃的。我想都试试。”金竹说着,接过唐远之递过来的绢帕,擦了擦手和嘴。
“银子,明达叔来了吗?来了请他过来我这里。”金竹朝外喊着。
包间外头的银子恭敬应下,转身去请人了。
唐远之挥手示意阿七让人把桌子收拾一下,摆上了茶具,又端来了蜜果子。
“不是说今年的蜜果子都送去了漠州了吗?你这里怎么还有很多?”金竹笑眯眯的问着,一边捻起蜜果子丢进嘴巴里。
“灿灿喜欢,我便让人去取来了。”唐远之轻描淡写的说着。
没有说,今年并没有送蜜果子去漠州,也没有说在确定灿灿在明州后,他是如何做着各种安排,其中一个安排便是让人抓紧时间送蜜果子过来……
金竹哦了一声,一边看着唐远之泡水,冲茶,茶道是在潍城的起风居兴起的,眼下的制茶也是金家开始的,但金家把这个制茶技术卖给了其他几家交好的商家,如今文人们谈诗论道,必定要配一个茶。
听闻金陵那边已经开始了茶道的评比了。
金竹托腮,但是若论品茶泡茶的第一,还是眼前的这个人,不单单是茶泡的好,而且特别的赏心悦目。
“灿灿,喝一杯就好。”唐远之神色一片轻柔,心头软软的,只要眼前这人的视线不要离开他,他就会不自觉的柔软愉悦。
“嗯。”金竹端起茶,慢慢的抿了一口,眉眼弯起,好喝!
刚抿完半杯,金明达,金家常驻明州的管事来了。
恭恭敬敬的跪下做礼,随后金竹让人起身,又让人坐下。
“明达叔不用多礼啦。”金竹笑眯眯的说着,明达叔是金家现在的二十几个管事里,数一数二的能力第一。
所以才会被大姐姐派来明州这个地方,管理这里的生意。
寒暄了几句后,金明达就直接开口,语气凝重,“郎君,有件事必须让郎君知晓。”
“嗯,你说。”
“陈有利除了觊觎我们金家在明州的家产外,他似乎还在打听你的事,似乎想要找出郎君你的下落!”金明达神色凝重中多了几分怒意。
三郎君是他们金家的未来继承人,是他们金家最为重要的人!
且三郎君这几年来行踪不定,虽然身为心腹管事,他自然是知道三郎君在养病,但是外人没有人知道!连六郎君都找不到三郎君,更何况是外人,但眼下,陈有利居然在找他们的郎君?!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般鬼祟打听和不怀好意,都让金明达极为愤怒!
唐远之缓缓的放下手里的杯子,眉眼间冷凝了起来。
“他打听我?想要找到我?我们金家在明州多年,他正眼都没有看一眼,如今却是突然间要找我?定然是有人指使的。可有消息?可知道是谁在指使?”金竹摸着下巴思索着。
“这个消息是从陈有利的第六房小妾流云姑娘那里来的,郎君当年救下了流云姑娘和他弟弟,又安排他弟弟做了金家的巡视管事,流云姑娘很是感恩,流云姑娘今天很是着急的告诉我,也是因为那陈有利在她那里过夜的时候,突然间收到了一个字条,字条上的字,她看不到,但是陈有利就突然间问起了您的事,问得非常详细,流云姑娘很警觉,没有告诉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含含糊糊的,后来流云姑娘从陈有利藏着字条的盒子盖上,看到了一个图案。”
金明达说罢,就用手沾水画了一个图案。
唐远之瞥了一眼,冷凝的眉眼微微眯起,“是宋青珂。”
“嗯?”金竹看向唐远之,不解,“他找我干什么?”
想到金陵连壁传递过来的信息,唐远之冷笑一声,没有回答金竹的问题,看向金明达,淡淡开口,“那个流云可靠吗?”
“流云姑娘对金家感恩戴德,小的在陈有利家除了流云姑娘外,也有其他几个眼线,消息也是反复对过,确定无误了,才敢上报郎君。”金明达恭敬说着。
“好,那你让你的眼线做几件事。”唐远之平静的说着
入夜之后。摘星馆中, 灯火朦胧,轻纱竹帘中,花香四溢, 美人抚琴, 曼妙的女子翩翩起舞。
三楼大包间里, 李璟羽歪躺在软榻上,身侧坐着的浅笑柔婉的若娘。
苏煜看了眼若娘,再看向嘻嘻笑着的李璟羽, 微微一笑,“郡王爷这般玩闹,若是福王爷知道了,那可就不太好了。”
“喂!苏家的!你回去要是敢多话让我父王知道了, 我就去砸了你的滕文阁!”李璟羽腾的坐起, 一副生气骄纵的样子。
苏煜眼眸微微一闪,随即安抚一笑, “好好好, 我不说不说。不过,郡王爷, 这事也该办了吧。丢失的官盐找到了吗?”
李璟羽懒懒的躺回去,打了个呵欠,“陈有利说他会去找回来,说三天之内一定会给我消息。哦,对了, 宋青珂也来了,他来这里坐了一回, 说是去帮我找官盐……现在你也来了。嘿嘿,你也帮我去找!我回头给你的滕文阁送上一副好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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