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利刃刺入血肉,发出难言的声音,随即鲜血四溅,喷射到若然的脸上、裙上。
若然只觉得一股暖流喷在身上,随即散开一阵浓烈到令她作呕的血腥之臭。
那无目猃便重重倒地,一动不动。
祸害雪族北境族人多日的无目猃,就这样死在了若然手里。
落絮眸中闪过惊艳之色:这丫头真的做到了?
若然将手缓缓松开,看着满手的血迹,她脑海中不知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带着生灵涂炭的血意,一瞬消失不见。
落絮上前,眉梢上笑意盛浓:“哈哈哈哈,花辞,你真的帮我杀了无目猃!”
落絮说话间,快速闪身,穿过飒飒的风雪,来到那抹令他惊艳不已的蓝色身影旁,兴奋地抬手将若然转过身来。
却见她身子僵硬,转身之时,满身染着无目猃的艳血,原本素净俏丽的脸上,也染了一片的红色,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惊恐不已,似乎还蒙上了一层雾气,那雾气凝结成一滴水珠,缓缓夺眶而出,染着鲜血,落在白色的雪地里,盛开出一朵娇艳的花儿。
只一眼,落絮心脏一揪,快要呼吸不过,脸上瞬间满是懊恼和心疼,他俯下身子,对上若然的眸子,语气轻柔地连自己都未察觉:“花辞,你杀了无目猃,你是我雪族北境的恩人,你别怕,便是哭出来也好,我这就带你去雪族王宫,让信儿将你这一身污血洗净,你别怕”
那目光温柔似水,似要将若然融在其中。
若然尴尬,又很是费解,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闻言,想了一瞬,便点了点头。
落絮见若然没有再哭,心底也不知是何种滋味,他抬手施法,将无目猃和放在远处的一捆生肉一同放进袖中。
转眸看向若然,唇角淡淡勾起,柔声道:“走吧!”
此处的风雪已经减小,很适合御风飞行。
不知怎的,若然的心,并不似先前那般急切回去了。
或许是因为刚杀了无目猃?
若然不明所以,却鬼使神差地抬步向前,落絮瞧着,哑笑,心底很是享受与若然在一处的时光。
一路未语,若然有些尴尬,随即,她叹了口气,道:“我们带来的生肉,根本没用!”
落絮望向若然,浅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也不妨事儿的。”
若然不语,她就着地面捧起一捧雪,边走边用化开的雪水,将脸洗干净。
不多时,便露出白白净净一张脸来。
落絮心底异样的情愫暗暗滋生,看着若然,越发觉得她的小脸明媚动人。
若然心里藏了心事,她实在不敢相信落絮就是自己找寻几千年的人,但看着他的下颚和嘴唇,却惊然觉得确实相似。
不知怎的,她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搞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若然很是费解:初回天界时,渡灵力的少年真的是他吗?
看落絮这年岁,仿佛差不多。
若然很想问出口,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很惊讶:有些事情突然变得难以启齿了起来。
坑洼的雪地之中,若然走得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崴了脚
第二十六章 :拒绝联姻
一阵刺痛从脚踝处传来,若然惊呼一声,将欲倒地,原以为会与冰冷的雪地来个亲密接触,谁知,一旁的落絮眼疾手快,将她稳稳扶助。
“崴脚了?”
落絮精致的容颜近在咫尺,吐出的气息甘冽清新,好似染了雪气。
若然赶忙挣脱,脚踝处的刺痛再次传来,痛得若然“嘶”地惊呼出声。
随即,她赶紧偷偷运转女娲石,只一瞬间,脚踝处的痛觉便消失全无。
被刺痛染白的小脸在纷纷雪瓣中渐渐红润。
身旁的落絮并不知情,他皱着眉头,见若然渐渐舒展眉头,认定她在强装镇定,眸光阴鹜:若是凝酥遭遇此事,只怕快叫破了喉咙,非得要吵着司雪娘娘给她疗伤,用药也是精品,怎么会像花辞姑娘,表现的如此淡定从容?
也不知是花辞姑娘父母姓甚名谁,怎么会将她教育地如此顽强。
也或许,她并未有父母疼爱
同他一样
落絮紧紧盯着若然雪色中染着雾气的双眸,郑重开口:“花辞姑娘,得罪了!”
得罪?得罪什么?
还未等若然反应过来,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落入了一个甘冽清新的怀中。
落絮看着怀中娇小玲珑的人儿,眼前是簌簌落下的雪瓣,给这可人儿增添了朦胧的羸弱之感。
温润的唇瓣扯了扯:“我见花辞姑娘方才崴了脚,此去我雪族王宫,路途遥远,恐怕花辞姑娘御风不便。但方才你又出手为我雪族解决了无目猃,若是落絮袖手旁观,实非君子所为,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此孟浪之举,还请花辞姑娘见谅。”
若然未语,面上神色淡淡,瞧着并非排斥,也并非接受,心底暗暗惊叹:他这是在干什么?若是母神瞧见了,她与雪族王子走得这样近,恐怕要惩罚死她!
可女娲石的事情,又不能说出来。
隔着衣衫,若然感受到了落絮精壮的身体,白皙的俏脸瞬间染着一抹红云。
若然压制住羞涩之情,冷静地悄悄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潜入落絮体内,果真,看见了半颗魂记。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