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时候宠坏了。”
宁岳从奶糕中回过神来,听到这处突然想到了叶雷,那三皇子该不是另一个叶雷吧?
那公主争来争去有什么用?
为他人做袈裟。
“公主为什么不自己上位?”
虽然让宁岳旁听,但在座的各位都没把他放心上,毕竟术法与
谋事是两回事。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当真是吓几位谋士心里一突,都隐晦的看向怀景长公主。
庄仁反应过来,怒道:“放肆!”
宁岳诧异地看他一眼:“这怎么算放肆?我实话实说而已。”
庄仁头痛,就因为是实话才更放肆。
怀景长公主饶有兴趣地看着宁岳,问:“你觉得我能当太子?”
宁岳:“为什么不能?你也可以直接当皇帝。”
庄仁心肝都颤了:“公、公主,童言、童言无忌。”
宁岳看向他:“不是你说公主的才能远高于几位皇子,若是公主是男子,必然没有几位皇子什么事。”
庄仁扶额:“你必嘴。”
他以后再也不跟这破小孩乱说话了。
宁岳才不闭嘴,他接着说:“治国看的是管理者的能力,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怀景长公主垂下眼眸,语气平静:“自古以来都没有女子为帝,这于理不合。”
宁岳看向她:“你当就有了,理?等你上位后,你说的话就是理。”
这大逆不道的话,从一个七岁小孩口中说出来,有些滑稽,但也震的几位心肝差点停止跳动。
几位谋士低下头,视线交汇的瞬间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意思,三皇上位与公主上位对他们来说那是天翻地覆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们虽卖命于公主府,势力上是三皇子一脉,但直系与旁系那区别有多大,他们比谁都清楚。
等等,他们怎么就接受公主上位了呢?
宁岳不想待了,他准备走。
庄仁时刻在关住他,生怕他再口出什么狂言,因此宁岳刚动他头皮一紧,问:“你干嘛?”
“你们谈论朝廷大事,我一个小孩在这掺和什么?”
宁岳有些坐不住了,养花匠和天气预报员走的时候他就想走了,公主非得让他留。
“再晚奶糕店要关门了。”
庄仁一口气没噎住,奶糕才是你的重点吧。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就先回去。”
怀景长公主一开口,宁岳迫不及待起身出门,庄仁只得草草跟公主告辞。
众人走后,书房里一只没出声的折彤一副仙人风骨说道:“此子幼小,需好生教导。虽是妄言,但……”
他看向怀景长公主,轻声道:“也不无不可。”
怀景长公主心头震动一时难以平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声说道:“我定会让我的亲弟弟富裕安康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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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岳不想听庄仁的叨逼叨,他不耐烦地说:“我要去找叶秋熙,你别跟了。”
庄仁头痛不已,他都开始后悔向公主引荐宁岳这个小破孩了。
“你以后少说话。”
宁岳:“知道你为什么没成公主眼前第一人吗?就是因为你胆子太小了。”
从今以后这大晋的朝廷格局,将会翻天覆地。
庄仁气的跳脚:“我是因为不习惯府里的规矩,才肯请公主将我放在外面的。”
“这话你自己信就行了,别再跟着我了,我自己找的着路。”
宁岳买完奶糕到叶秋熙家时,回叶家村没多少时日的叶于立也在,一家三口喜气洋洋。
叶秋熙瞧见站院子门口的宁岳,眼睛立马染上高兴的色彩。
他跑过来将宁岳拉进门去,语气轻快地说:“阿岳,我奶奶的身体大好啦,我爹要去做学堂夫子,以后会留在这里不会再跟我和娘两地分居。而我娘的铺子,因为对方经营不善,租约到期不续。我娘打算自己做点小生意,最最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不用学刺绣啦。”
宁岳顺势回应道:“那真是太好了。”
王秀也是高兴,她说:“好了,我出去买些菜,宁岳留下来吃晚饭,咱们算是庆祝一下。”
宁岳将奶糕递过去,说:“我买了这个,奶糕,很好吃。”
王秀嗔怪道:“来就来,怎么每回都买东西,下次可不许了。”
宁岳点头,但转眼就跟着叶秋熙坐到一边,你一块我一块分着吃,两人吃的眉开眼笑。
王秀无奈极了,她的小哥儿什么时候这么好吃了?
叶于立会心一笑,兴致颇高:“夫人,为夫陪你买菜去。”
王秀哪能让他去,边说:“虽说学堂不大,但这份生计得来不易,你还是去好好准备,明天放学后选个好酒楼请友人吃喝一顿,以表感谢。”
叶于立心里熨帖:“知道了,这方面我还是有分寸的。”
王秀白他一眼:“一根筋的脑袋。“
说完挎着篮子就出门去,夫妻十多年,谁还不知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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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英扔给宁岳一个面具,声音冷淡,看向宁岳的眼神却带着浅浅的欣赏:“带上它。”
宁岳翻看着这块黑色铁疙瘩,拒绝道:“太丑,太重,不要。”
步英轻轻撇了他一眼:“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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