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跟在后面眼神十分复杂:“你还要娶秋哥儿吗?”
宁岳莫名地看他一眼:“当然。”
这还有什么可疑问的。
“那你还要瞒着他你的真实身份吗?”石头问
宁岳停顿了一下,说:“会告诉他的。”
石头不置可否,他现在和宁岳差距太大,他不了解术士的想法。
“我要回长公主府长管家,你去哪?”
“找叶秋熙。”宁岳整个人都轻快起来,眉眼间带着飞扬的笑意。
石头:……
果然是术士,刚从地牢里杀完人就能面带微笑的去找心上人,这么一想,是不是以前在找他们之前也是有过刚杀过人?
石头打了个冷颤,阻止自己想下去,转身疾步离去。
宁岳半路上遇到有个摊位在卖香瓜,他等着买瓜时便听顾客与摊主在抱怨瓜长的不如去年好。
摊主是个壮年汉子,闻言叹息道:“客人,这已经是最好看的了,天不下雨,干的很啊。老天爷要是再不睁眼,地里的瓜都要干死了。”
这时旁边的小贩接过话头:“是呀,再不下雨,怕是旱起来。”
摊主瞪着他:“别胡说。”
小贩苦笑道:“是,我胡说,等会儿就给老天爷磕头。”
宁岳买了两个香瓜离去,琢磨着两人的话,最近的有关干旱的话头被叶家村被屠的消息压下去,现在又冒头了。
旱灾,又是一场灾难。
真是多事之秋。
叶秋熙见到上门的宁岳,揉了揉眼睛,随后惊喜地迎上来。
“阿岳?你这么长时间去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宁岳扬起笑意,将香瓜递上去:“吃瓜。”
叶秋熙无奈只好接过瓜去厨房洗好、切好又端出来,一看,宁岳正坐在秋千上闭着眼,那闲适模样让叶秋熙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去打扰。
似有所感,宁岳睁开眼,露出明艳的笑容。
“过来。”
叶秋熙端着瓜走到秋千旁,担忧地问:“阿岳,你是不是很累?”
宁岳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叶秋熙又关心地问:“那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
宁岳静静地看着叶秋熙,然后将在摊位听到话说了。
“你说如果真的发生旱灾,会怎么样?”
一想到那个场面,叶秋熙就觉得揪心,他说:“粮价上涨,城里的百姓吃不起粮,城外的百姓没有收成。严重的话饿殍遍野,易子而食,这些都发生过的。大灾过后搞不好还有瘟疫,如果皇都发生瘟疫,大晋必定不安稳。”
“这日子怎么那么难?”
叶家村的事才过去不久,又露干旱。
“多事之秋。”
叶秋熙眉间紧紧蹙起,满脸忧愁。
“哎,真希望,大晋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宁岳伸手抚平叶秋熙眉间的隆起,轻声说道:“会的。”
我不会让你生活在战乱中,不会让你体验到生灵涂炭。你只需要开心、快乐,无忧无虑。
叶秋熙一怔,随后笑着任由宁岳的指尖轻揉自己的眉心。
干旱越来越严重,已经连续大半年没下一滴雨,岁安城外开始有乞丐聚集。
皇帝急的病情又加重,这是皇都,皇都是万万不能出事的。这是能动摇根基的事情,可面对天灾凡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皇帝召集岁安城内所有的术士,扬言谁要能解决这次旱情,将永受皇室供养。
可术士又不是神仙,每个人会的术法又不相同,真有那呼风唤雨之术也不可能在这凡世间吸浊气,早去隐世修炼去了。
长公主府书房内,之泽收起卜卦之物,摇头。
“短时间没有下雨的迹象。”
怀景长公主满脸肃然:“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之泽:“公主,天意不可为。”
“天意就是让大晋生灵涂炭、六畜不安?”怀景长公主心有郁气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管家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
“公主,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在画舫与人起了争执,把人扔进湖里了。”
怀景长公主眼前一黑:“那人是谁?”
“是……”管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怀景长公主拍案而起:“说。”
管家一咬牙,说:“二公主驸马,成西侯府世子,袁怀木。”
怀景长公主一挥衣袖,将桌子上茶水杯扫落,怒道:“混账。”
随后闭了闭眼,忍着怒气问:“袁怀木人怎么样?”
管家垂首答道:“人被救起,但还在昏迷中。”
怀景长公主对众位说:“今天就到散了,我要进宫一趟。”
折彤术士抚摸长须,说:“公主莫急,可请御医去给袁世子查看一番,看他昏的可否严重。“
怀景长公主一顿,怒气消散不少,人也跟着清醒起来。
“真是气糊涂了,这个节骨眼上三弟真是伸着脖子往人家刀上送。”
哪怕真昏迷,也得立刻把人给弄醒了,在对方做文章之前,先把对方按住。
二公主可是个笑里藏刀的,袁怀木又是成西侯府唯一的嫡子。
怀景长公主头痛不已地直奔皇宫,先让母后去拖一拖。
“
烂泥扶不上墙。”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