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缠枝将向晚吟抱回了她的卧室,出来后光球又出现了。
光球语气带着不善,“为什么无视我,宿主。现在情况真的很危急,已经有两个男主觉醒了。”
“觉醒是什么意思。”
段缠枝的语气不像是知道的样子,但光球一点不信它的宿主会猜不出来。
“哼,宿主,你别骗我,你肯定知道。不过目前主系统并没有当回事儿,求你了宿主,不要浪了!”光球欲哭无泪。
“我没有啊,我只是按照你说的去做,去攻略男主男配,去和女主做朋友啊。”
听着段缠枝说的可怜无辜,它还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
“对了,下一个重要节点是什么?”
光球查看了一下:“是邵毓珩的死亡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嘛!”
“哦就是哦啊。”
“…”
第二天,段缠枝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段小姐,还记得我吗?”
段缠枝犹豫地问:“齐夏女士?”
齐夏还挺欢快:“我明天在温彼得堡有一场画展,结束后正好回这边的画室,你要来吗?”
段缠枝记得齐夏确实说过要邀请她参观画室,正巧明天又是周末,于是答应了。
要是早知道云霖霄会来,她就不来了…
面前的男人整理了一下领带,危险的目光打量过段缠枝,偏偏齐夏还仿佛没感觉到,热情地给她介绍。
“这个是小霄,云霖霄。你应该认识吧?”齐夏拍了拍云霖霄的肩膀,“这是段小姐,段缠枝,加里特的叁殿下。打招呼啊!”
“哦?”云霖霄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段小姐倒是从未告诉过我这个身份。”
段缠枝腹诽,他明明都查过了,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装?
“你俩以前认识?”齐夏思考了一秒,“也是,毕竟你俩身份有点关系,互相认识也正常。”
段缠枝主动解释,“是在云二公子的生日宴会上见过一面,云先生主动替我解围,是个难得的绅士。”
被夸绅士的云霖霄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这个夸赞。
“本来不想麻烦你非过来一趟,但是我明天就要去国外定居了,以后可能就不怎么回丰藤了,想着还没跟段小姐道个别。”
“您叫我小段或者缠枝就好,不用那么客气。”
齐夏欣然一笑,“好好好,那你叫我齐姨,也不用叫齐女士,多生疏。”
“那我带你逛逛我的画室?这些全部都是我的心血。”
“那您去国外定居,也会把画室搬过去吗?”
齐夏摇摇头,“太麻烦了,更何况艺术这种东西更适合拿来观赏而不是私藏,我离开后小霄会帮我照看画室。”
段缠枝偷看了眼云霖霄,却正好和他视线对上,也不知道是两人如此有默契还是云霖霄一直在看她。
齐夏画室里大部分都是未经展出过的画作,商业价值没有那些义卖或者拍卖出去的高。
在看到一副画着藏青色羽毛的天鹅时,段缠枝忍不住惊叹:“好漂亮。”
齐夏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随即问段缠枝,“你不觉得奇怪吗,天鹅都是白色或者黑色的,这幅画画的却是藏青色。”
段缠枝摇摇头,“我不懂画,但我想画成这样肯定蕴含着艺术家当下创作的某种心绪或者情感,而我们观众要做的就是欣赏而已…”
云霖霄突然出声:“这幅画不是真品,是齐女士仿照着真品复刻出的。”
“真迹在十年前的一场大火里被烧了。”
齐夏听到云霖霄平静地讲出这一切,顿时心头有些悲伤,这位平时看起来飒爽开朗的女性眼眶浮现出一丝红意,“让你见笑了,我没保护好真迹,只能放个临摹出的赝品在这里以假乱真。”
齐夏女士被提起伤心事,状态也有些不好,她和段缠枝道歉后,把段缠枝交给云霖霄照顾,随后就去休息了。
“你可以继续参观,随后我送你回丰藤。”云霖霄对此也不想多言。
“《心湖》,周雨茴女士在2025年所作,据说是她去世前的最后一幅作品,对吗?”段缠枝直视着云霖霄的眼睛,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在听到周雨茴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变得晦暗。
段缠枝上一世曾做过一篇关于云译程滥情史的娱乐八卦新闻,只是这篇新闻被云氏压了下来,云氏还顺便将这位肆无忌惮的大学生拉入黑名单,这也就是为什么段缠枝投给云氏集团旗下传媒公司的简历被多次打回。
可在搜集材料的时候,她也阴差阳错了解了不少这位云氏集团大老板的桃色新闻,其中占比最多的就是他和他的发妻周雨茴。
她对周雨茴可以称得上是熟悉。
云霖霄眯着眼,户口卡住段缠枝的下颚,指尖摩挲着她的侧颈,语气危险道:“你怎么知道这幅画是周雨茴的作品?”
《心湖》创作完没几周,周雨茴就因为得病治疗,再也没拿起过画笔,这幅最后的遗珠当然也从未展览过。
段缠枝顿时血液一冷,她上一世,这幅《心湖》虽然说不太有名,但也绝对不是无人问津的程度,而且也可以称得上是周雨茴最有名的画作了。
见她长久没回答,云霖霄冰冷的指尖蹭过她的唇,“小殿下,有时候太聪明可不是件好事,我送你回丰藤。这里没什么好参观的了。”
云霖霄这次自己开车来的,所以车上只有他们二人。
沉默的氛围像是用钝刀子割肉,很不舒服。
段缠枝打破沉默,“齐夏女士为什么突然决定去国外定居?”
云霖霄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他偏头看向段缠枝:“我已经和你讲过很多次了,不要知道太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我们已经连彼此最私密的地方都一清二楚了,我也可以告诉你。”
“只不过这属于秘密,要小殿下用自己的秘密来交换。”
草木谷